林奇将顾凡臣的不甘与愤怒都看在眼里,一番寒暄过后坐回南仁景身边,将身旁乱逛乱跑的大白猫捞入怀中,抚摸的同时,笑盈盈问道:“顾哥,顾家现在还好吗?”
“挺好的,一切都挺好的。”
顾凡臣不情不愿地说道。
林奇:“千典那边——”
“我们有些时候没联系了。”
顾凡臣心虚地表示。
话音落,欧清风就对林奇说:“赵千典前天晚上曾经打电话给凡臣,听口气,他们之间似乎存在ao感情。”
“哦?”
林奇做出惊讶表情,然后一脸痛苦难信地表示:“千典和我都曾是顾哥的救命恩人,顾哥因此对千典有特别感情也很正常。”
“正常到可以为了这份特别的感情与他合谋欺骗你、伤害你、出卖你,你也不在乎?”
欧清风早就看赵千典和顾凡臣的关系不顺眼,当着南仁景的面,索性把顾凡臣一直以来疯狂隐瞒的真相挑出来!
林奇闻言,知道欧清风对顾凡臣的感情是占有欲和鄙视并存,并且欧清风比自己更加不待见赵千典的存在,于是故作惊讶地看着顾凡臣:“顾哥,欧先生……欧先生他……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
顾凡臣想要否认,但是欧清风就在身旁!
害怕后果的他只能硬着头皮说:“我……我……我……对不起你,云章!但我不是故意的,千典也不是故意的!他发现你喜欢我以后,让我不要对你说出真相,他怕你会难受,怕你会……”
“怕你知道真相以后不愿继续心甘情愿地被他们剥削!”
欧清风打断顾凡臣的辩解,阴阳怪气地说道:“林云章,不得不说你是真的蠢,蠢得让我都不忍心看下去!但我有时也会觉得老天确实很公平。你因为单蠢损失了大笔金钱,还被你最信任的朋友们当傻子耍弄,同时也因为这份单蠢,你得到了南仁景的爱情,让把你当傻子的两个家伙都付出对应的代价。”
“你的意思是——”
林奇故作懵懂地皱紧眉头:“欧先生,为什么我听不懂你的话?”
“有我在身边,听不懂也没关系。”
南仁景低头,亲吻林奇的脸颊,秀恩爱秀得旁若无人。
顾凡臣因此再次心头泛起酸楚嫉妒。
这些原本都是我的!
林云章原本喜欢的alpha是我!
为什么现在全部都……都……
“你也想要我的亲亲?”
欧清风冷不防揽住顾凡臣的肩膀,冰冷且压迫性十足的吻落在顾凡臣耳边:“记住,你虽然性别是alpha,但也是我的oga!如果你不喜欢这个新身份,我不介意给你预约变性手术!让你从心理到生理都完全变成oga!”
“你——”
顾凡臣感到深深的不满。
可惜他没有资格抗议,因为顾家需要欧家的钱,因为欧清风是个疯子,因为……
“听话才是好娇妻。”
欧清风阴阳怪气地夸了一句,随即和南仁景讨论生意上的事情。
顾凡臣终于等到大佬们交流生意信息,兴奋不已,正要竖起耳朵好好听——
林奇走到他面前:“顾哥,借一步说话。”
“我?”
顾凡臣试图用“我是alpha”做借口推掉和林云章单独相处的可能,然而林奇早有准备,不等顾凡臣答应就握住顾凡臣的手,对欧清风说:“我可以借你的oga去那边聊几句话吗?”
“当然可以。”
欧清风爽快地答应了。
顾凡臣:“我是alpha,他是——”
“这里是南园。”
南仁景冷不防说道。
顾凡臣顿时无话可说,默默起身,跟着林奇走出茶室,走在绿树如荫的园林里,浑身膈应,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我……”
“我并没有顾哥和千典以为得那么愚蠢。”
林奇开腔,打断顾凡臣的话。
顾凡臣闻言,顿时感觉如芒在背:“你的意思是——”
“再迟钝的木头也不可能对砍在身上的刀子毫无感觉,何况你们对我做的那些事……”
说到这里,林奇微微一笑,笑容温柔中带着无奈:“我并非迟钝也不是蠢笨,我只是太在乎和你们的感情,我不想失去你和千典,我把你们当成我最好的朋友,以为只要我假装愚蠢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就能让我们的关系维持在过去,结果……”
“结果我们让你失望了?”
“其实一直都在失望,只是没想到你们连最后一点希望都不愿意留给我。”
林奇转身,看着顾凡臣:“没有人天生必须替别人流血流泪,同样也没有人有资格让别人为他流血流泪。”
“所以你恨我们?”
“如果我恨着你们,顾家和斜阳酒店早就已经破产了。”
“那你——”
“我念着旧情不会送你们去死,但是我也不可能像过去那样持续不断地割肉放血喂你们。”
林奇顿了顿,无比冷静地告诉顾凡臣:“从现在开始,赵千典、顾凡臣和林云章之间恩怨两消!再无瓜葛!”
“你——”
顾凡臣被林奇的决绝震惊了。
但紧接着,他又想起更要命的事情:“……千典的钱……我的意思是,既然你决定从现在开始再无瓜葛,那你以前投在斜阳酒店的钱……你会让千典全部还给你吗?你知道千典现在的情况……斜阳酒店随时都可能……都可能……”
“斜阳酒店的运行情况,我比你更清楚!就算我想让他还钱,也得保证他有钱还我,不是吗?”
林奇淡淡一笑,笑容中蕴含的冷清让身为alpha的顾凡臣既心动又害怕。
“你……你的意思是……”
“是的,我不会再借给他一分钱,哪怕斜阳因此彻底倒闭,”林奇说,“之前借给他的钱是我在斜阳酒店的投资,如果斜阳的经营能回归正轨开始盈利赚到钱,我会在商言商,按投资比例找他要分成。”
“云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千典!他是你最好的——”
“他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但他从来没有把我当成是他的朋友。”
“不是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顾凡臣试图为赵千典辩解。
在林云章的话语中,他感受到了割断一切的决绝!
但是——
赵千典的斜阳酒店现在已经风雨飘摇,如果再断了林云章的资金支援,岂不是随时可能倒闭!
“看在他和你一起长大的份上,看在他曾经是你最好的朋友的份上,你不能这么绝情地对他!”
“我很绝情吗?”
林奇反问顾凡臣:“如果我真的绝情,我会通过南家的关系把借给赵千典开酒店的五千万连本带利的全部拿回来,而不是站在这里和你心平气和的说话,宣布从今往后再无瓜葛。”
“那你也不能——”
“姓顾的,你再在这里胡搅蛮缠,小心我带着我的狐朋狗友们找你的心尖儿替我未来二嫂要债!”
南玉山的声音冷不防响起,带着傲慢与挑衅。
顾凡臣到底爱着赵千典,闻言,不敢继续纠缠不清,松开林云章,匆匆走到角落,拨通赵千典的电话:“千典……千典……”
(“什么事?”)
赵千典故作姿态地接通顾凡臣的电话,以为他打这通电话的目的是向自己赔礼道歉。
“我现在人在南园,刚刚……刚刚和林云章谈了几句掏心窝的话……”
说到这里,顾凡臣的声音开始支支吾吾:“千典,我们可能……可能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关于林云章……他……他……”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吞吞吐吐干什么!”)
赵千典有些不耐烦。
毕竟,斜阳酒店随时可能破产,他没有闲心和顾凡臣谈情说爱。
“林云章可能和南仁景结婚。”
(“还有呢?”)
“他说,他知道你从来没有把他当成朋友,一直都把他当怨种。过去,他在乎你,心甘情愿被你欺骗,但是现在……现在的他不愿意继续做怨种,他说……说从现在开始和你和我都恩怨两消,再无瓜葛!”
(“——什么!”)
赵千典倒吸一口凉气。
“他说,从现在开始和你我都再无瓜葛。”
顾凡臣痛苦地重申着,随后又赶紧安慰赵千典:“不过他也承诺不会强迫你把他之前借你的五千万还回来,只是……只是以后不会再给你提供任何金钱的支援……如果斜阳酒店能熬过这个难关开始盈利,他会以酒店股东的身份抽取业绩分成……”
(“他休想!”)
赵千典破口大骂。
(“他算个什么东西!他除了借钱给我,为斜阳酒店做过什么贡献!现在居然有脸对我说恩怨两消!再无瓜葛!甚至还打算拿走酒店的盈利分成!他真是想得美!”)
“千典……你……”
顾凡臣试图让赵千典冷静下来。
毕竟,林云章现在攀上南仁景这棵大树,成为让他们仰望的存在。
何况林云章确实借了五千万给赵千典开酒店,作为投资人,他有权拿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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