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师徒的对话,震惊了何威一整年。
没想到,张三丰是这么教徒弟的,虽说也没说错。
不过你把人家砍死,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被砍死的人还应该回头谢谢你。
这合理吗?很合理!!!
他有样学样,跪在地上叩首, 嘴里喊着:谨记太师父教诲。
接下来张三丰又询问徒媳妇纪晓芙的情况,得知殷梨亭没见到后,安慰了两句。
殷梨亭离开后,让他留下。
“听岱岩说,你想练重刀?”
何威点点头,不知道张三丰问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是想亲自收我为徒。”这想法只是再脑海中灵光一现, 很快消失。
“嗯。最近我修行有所顿悟, 如果你想练习重刀,做到一力降十会, 那么现在的九阳功有几处需要修改。你且记好。”
张三丰顿了顿,给他留出时间来准备。
何威此刻屏气凝神,瞪大双眼,全神贯注得等待下文。
“彼之力方挨我皮毛,我之意已入彼骨裏。两手支撑,一气串,左重则左虚,而右已去。
右重则右虚,而左已去。气如车轮,周身俱要相随,有不相随处。
……
以意运气,非以力使气。全身意在精神,不在气,在气则滞。有气则无力,无气则纯刚。
……”
心法如经文,晦涩难懂, 要不是何威有九阳功做底子,还真不一定能记住“这几处修改”。
他的功法,除了开头几句跟以前相同,其他皆是不同,完全可以说是两种功法。
当然他也察觉到修改过功法的好处,仅仅只是运行一个周天,力量就显示加一,可见其功效。
刚才察看一下系统,力量已经到达了十四,普通成年人的力量为五,差一点就达到了普通人的三倍。
得此功法,怎能让他不高兴。
“多谢太师父。”何威恭恭敬敬拜谢道。
见何威欣喜,张三丰泼了盆凉水:“用不着谢我,这只是以前的九阳功给你打的底子,以后若想有所成就,全靠你自己。”
“唉!”又哀叹一声。
“太师父为何叹息啊?”何威忙问道,以为这功法有什么副作用。
张三丰语重心长道:“要是老头子我学会完整的九阳神功,便能救得无忌。也能将九阳神功传授于你,论霸道, 九阳神功当属第一功法。”
“太师父宽心, 无忌师弟吉人自有天相。”何威妹没接自己的话茬, 而是接了张无忌的口。
“但愿吧。”张三丰感叹道。
见其烦闷, 何威没在多待,告辞离去,回到南岩惠日峰。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六年时光转瞬即逝。
宋远桥眼前正走来一位仪表堂堂的魁梧男子,身形高大强壮,双臂有力,步履稳健,身躯壮硕得好像一堵墙似的。
一头短寸根根站立,好似钢针一般屹立挺拔,桀骜不驯,额头宽大,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显得刚强有力。
最显目的就是身后背着的那把大刀,通身黝黑,八尺来长,看起来比人还要高,刀背厚实无比,细看刀刃,就会发现刀刃并未开锋。
“青书,你怎么??!!又把头发剪了。你可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断发如断头!!”
宋远桥声音悲切,语气中充满了蕴怒,却不敢发火,连逆子都不敢提。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打不过。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就被这个逆子远远甩在身后,追都追不上。
这让他既欣慰,又伤心,当然总得来说欣慰大于伤心。
“凉快。”何威摸着自己剪的寸头,回道。
至于为什么要整寸头,当然不是为了标新立异,而是长头发,洗头太麻烦。
如今洗头都用草木灰和淘米水或者脂麻油,没一个是好用的,都需要花费大量时间,一点一点洗。
所以当能打过他爹宋远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剪头发。
宋远桥第一次看到这发型,差点没被气死,还特意去张三丰那里告了一状。
好在张三丰不在乎这些规矩,反而说他豁达,将宋远桥狠狠批了一顿。
由此,他的发型就确定了下来,而且他还找了个伴下水——陆小凤。
经过不懈的真诚相告,讲了无数个寸头的好处,才将陆小风拉下水。
他无父无母的,剪了就剪了,也没人会说他,整天跟何威在一起,反而显得两人兄弟情深。
而且陆小凤剪掉头发之后,更显得面皮粉嫩,妥妥的奶油小生一枚,加上其害羞纯情的气质,简直就是少妇杀手,估计去青楼都不用花钱。
“胡闹!”宋远桥大袖一挥,训斥道。
何威伸手向后抓痒,却吓了宋远桥一激灵,嚷道:“逆子,你要干嘛,还想跟我动手不成?!”
“抓痒。”何威无奈,又不耐烦道,“都说了以前跟您打,是为了测试自己实力,现在你又打不过我,也就没什么必要跟你打了。
我现在目标是二师叔,你说都是一个师傅教的,怎么差距这么大。
在二师叔手里我过不了五十招,老爹你在我这里却过不了五招。”
宋远桥听后,没好气道:“那是我让着你,真要是生死搏杀,胜负还是为知。”
何威点点头,到也认同,他师父也说他爹的剑法以轻巧,诡异莫测为主,擅杀伐,遇到他这种无脑力压,又不能下重手的人,自然要吃个大亏。
“今天不去练功,找我有什么事?又惹祸了?”宋远桥警惕道。
他是真有点怕,每次亲儿子找他,准没好事,要么就是破了斋戒被抓,要么就是偷溜下山被抓。
门派里张三丰沉迷修行,压根不管门派事务,所以门派内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管。
“瞅你说的,您儿子有这么不堪嘛。我今天来呀,是给您老解决后半辈子的问题来了。”
“嗯?后半辈子问题??逆子!你在胡说什么?!”似乎想到某种不好的事情,忍不住吹胡子瞪眼。
“您别急啊。”何威走向前,提起八仙桌上茶壶。
宋远桥刚想将手旁的茶杯的杯盖打开,却不料这逆子拿壶对嘴吹。
喝了几口,何威吐槽道:“茶水怎么这么苦,那个不懂事的泡的。”
“是我!有意见?!”
“呃……没意见。我说,老爹,下半辈子你打算怎么过?一个人过?还是两个人过?”
“什么意思?”宋远桥不解道。
“还能什么意思,我听师父说,我老娘似乎还活着,她在呢?我给你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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