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时, 姜聿白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抱着大灰狼玩偶睡了一夜。
他垂眸亲了亲玩偶的脑袋,在床上摸到手机,一打开微信映入眼帘的就是陆锦延的早安信息。
姜聿白回复早安, 对面立刻又发来新的消息。
陆锦延[老婆,昨晚睡得好吗?]
一霎那,昨夜羞耻的记忆涌入脑海, 姜聿白抬手捂住半边脸,不敢相信自己竟真隔着手机和陆锦延做出了那种……
陆锦延[让我看看,老婆是不是又脸红了?]
姜聿白[睡得很好, 我要起床了。]
陆锦延发来语音为他加油, 许是发完了觉得不够, 又录了个视频发过来, 一张俊脸怼在屏幕前,一本正经地给他吹彩虹屁。
姜聿白被逗笑了, 心情愉悦地回复道[谢谢老公。]
这时, 置顶的611宿舍群也热闹起来。
周峰[小白比赛加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沈照[小白冲冲冲!勇夺第一, 为国争光!]
姜聿白[这次油画比赛只设有金奖, 没有第一名……]
沈照[那、那就勇夺金奖,为611争光!]
丁鸿宇[小白,晴晴特意给你弄了应援视频, 你要不要看看!]
姜聿白有些诧异, 点击播放视频,竟是小晴联合闺蜜们一起录制的应援舞蹈。
女孩子们身穿辣妹装, 舞蹈动作热情又性感,洋溢的青春透过屏幕扑面而来。
沈照[哇哇哇!这么多美女!]
丁鸿宇[别想了, 都是小白的粉丝!]
丁鸿宇[小白, 晴晴让我问问你, 她可以做你的粉丝后援会会长吗?]
姜聿白[替我谢谢晴晴,但我没有粉丝后援会。]
陆锦延[好了各位,小白要去准备比赛了。]
沈照[呦呦呦!小白的官方发言人来了!]
陆锦延[什么官方发言人?是官宣男友。]
宿舍群内立即群起而攻之,陆锦延轻轻松松化解,连标点符号都在秀恩爱。
姜聿白忍俊不禁,紧张的情绪完全被冲淡了。
洗漱完毕后,姜聿白走出房间,和单老师他们汇合,一起前往比赛场地。
“不要紧张,心态放平稳。”进场前,单荣叮嘱楚泽,“重要的不是比赛名次,而是你从中获得了什么,明白吗?”
楚泽用力点头“我明白的,单老师!”
单荣又将目光转向姜聿白,语气淡淡道“你正常发挥就行。”
“好的,老师。”姜聿白神色平静如水。
来自世界各地的年轻画家齐聚一堂,本次国际油画大赛采取的是现场作画的形式,比赛时长限定为十天,人物、动物、静物、风景具体形式不限。
很快,中央大屏幕上显示出比赛的主题——《beauty》。
又一个宽泛的主题,宽泛到可以包罗万象。
姜聿白拿起画笔,眼前缓缓浮现出一张在他看来最美丽的脸。
这一次,他画了去月亮上的妈妈。
接下来的几天里,除了待在酒店里休息,其他时间姜聿白都在比赛场地全神贯注地刻画他的作品。
陆锦延每天晚上都要打越洋电话哄他睡觉,不过知道他的比赛耗费心神,哄睡的方式正经了不少,每次都是等他睡着了才会挂电话。
良好的睡眠质量,让姜聿白作画状态达到巅峰水准,因此比预计的时间更早完成画作,提前三天结束了他的比赛。
但楚泽还在比赛场地,他们是一起来的,回去的机票自然也是一起定的。
单老师的意思是好不容易来一趟国,让姜聿白四处逛逛,殊不知他根本就没有心思游玩。
耐着性子等了一天后,姜聿白忍不住提出想先回国处理一些事。
楚泽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语气揶揄道“归心似箭啊,家里有人等就是不一样。”
姜聿白回国的那天,万里无云。
他本来是想给陆锦延一个惊喜,但他实在藏不住雀跃的语气,人还没上飞机就被男朋友猜了出来。
接机口半透明的大门缓缓向两侧打开,姜聿白推着行李走出去,一眼看见等候区那道高大的身影。
“小白!”几乎同一时刻,陆锦延也从拥挤的人潮中找到了他,三步并做两步飞上前去,一把将人抱进怀里。
姜聿白松开手中的拉杆,迎接结实有力的拥抱。
陆锦延解瘾一般深深吸嗅着熟悉的气息,在他耳畔诉说思念“老婆,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我也想你。”姜聿白轻声回应。
好一会儿,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里是人来人往的机场,小声说道“陆锦延,我们还是回去再抱吧……”
“我不!”陆锦延收紧了双臂,将他整个人嵌入怀里,“下次再也不许丢下我了。”
姜聿白抿了下唇,凑近他的耳朵悄声问道“你还记得我说的补偿吗?”
一小时后,公寓大门被人粗暴地推开。
下一瞬,姜聿白被高大的身躯压到玄关处,滚烫急切的吻随之落下。
黑暗中响起叽里咕噜的水声,直到一声闷哼响起,两人纠缠间不小心撞到了客厅灯的开关。
雪亮的灯光亮起来,姜聿白的神智清醒了几分,无力地推拒压在身上的人“先等等……礼物……”
“什么礼物?”陆锦延狠狠揉着他,嗓子彻底哑了下去,“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姜聿白喘着气“你收、收到一个快递没有?”
两分钟后,陆锦延找出那个盒子“是这个吗?”
“是这个。”姜聿白双颊红得像两团火烧云,“你打开看看……”
陆锦延耐着性子打开盒子,目光倏然凝住了。
盒子里依次摆放着几个物件,一对粉粉嫩嫩的小兔耳朵,一根又长又粗的小兔尾巴,末端是一颗毛绒绒的球球,还有几根看起来奇奇怪怪的带子。
“这是……”修长的手指抚触小兔尾巴,陆锦延抬起眼眸,眸底燃着可怕的火光,“老婆的原形吗?”
他的眼神实在太危险,姜聿白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然而下一秒,就被铁钳子似的大手捞了回去。
“还没开始呢,乖宝……”陆锦延喷出的呼吸烫得吓人,“要先从哪里开始戴呢?耳朵,还是尾巴?”
“耳朵……”纤长浓密的眼睫颤了颤,姜聿白看向盒子里的小兔尾巴,“那个尾巴……好像没办法戴……”
陆锦延将他按坐在腿上,哑声笑道“怎么会没办法戴呢?让我来好好教教你……”
这一夜,小白兔将自己精心包装后送给了大灰狼。于是接下来的三天里,可怜的兔子都没能从恶狼口中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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