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阳一声轻笑：“是吗。”
陈莉莉低下头，说：“和你交谈，很愉快。”
“我可没说什么。”
“谢谢你听我说这么多，占用了你不少时间。”
白阳摇摇头：“闲着也是闲着。”他可没那么好心，打发时间罢了。
他也觉得陈莉莉没那么好心，不去干正事专门揪着一个路人聊这么多，把自己在不经意间描写成干毕业不久的清纯少女。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路人，估计对方已经调查了个清清楚楚。只不过晏符州有什么值得耗费精力的价值吗？
他倒是有个哥哥，在军队里有很高的威望。
白阳忍不住嘲讽，也就是一个跳板罢了，最有价值的地方是成了别人的弟弟。
“怎么了？”陈莉莉突然问道，满脸疑惑，她已经察觉到了白阳脸上出现的异样。
“没什么，想起来一点事情。”白阳别过目光，调整好表情，继续保持着一副冷淡面孔。
表情失控？这错误犯的未免太过于低级。
白阳不想和对方有着过多的纠缠，说道：“先走一步，多谢你的好意。”
步伐有些仓促，还来不及将对方的话语传到耳中，就转身留下一个独自背影，在嘈杂人群里显得有些孤寂。直到陈莉莉的声音随风传来，断断续续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白阳并不理解陈莉莉在说什么：……喜欢……
她在说喜欢？
好久没听到这个词了，让白阳大脑有那么一瞬间宕机，两个见不得太阳的人有什么资格谈论这些？
……
“殿下。”
白阳在体育场外见到混在人群中熟悉的人影，对方看起来有些失意，垂头丧气闷闷不乐的。白阳趁着人群分散后，只身挤进人群，逆流而上，小心护好手中的充能饮料，来到晏符州身边对他轻声。
“是你呀。”晏符州扯出一个微笑，不过并不好看，有些勉强。
“发生什么事了？”白阳察觉到对方情绪的不对劲。
“没什么……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晏符州低头，两人停步不前，站在体育馆外的宽敞楼梯前，他沉默了半晌，才憋出这一句话。白阳选择听从他的命令，伸出手来，说：“好，我们回宿舍吧。”
“……”
晏符州纠结了好一会，才选择握住白阳停在半空中的手，他的手心有些冰，五指长着厚茧和疤痕，粗糙感从指尖一路划过大脑，晏符州像触电一般，条件反射收回了手。轻咳了几声想要盖过这个尴尬场面。
好在，白阳没在意这些。
不过那杯饮料没有送出去，起到应有的作用。
一路无言，白阳娴熟地点上几个常吃的外面，是晏符州喜欢的，口感和味道都不错，却没什么营养的垃圾食品。
“殿下又在想什么？”
白阳直直抛出话题，等待晏符州的回答。
“没什么……”
想了许久，才支支吾吾说道：“我觉得……人和人的差距真的很大……”
“哦？”白阳挑眉，晏符州就算没抬头也能听出白阳的轻笑。
“程星泽他……什么都能做好，又很努力……”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没自信了啊。”
白阳无情地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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