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湜在回去的途中就感觉到强烈的不适感,信息素几近收不回去,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一下明白过来。

    她易感期提前了。

    向湜难受的闷哼一声,正好已经进入了别墅区。中午人很少她径直开向自己家门前停下来,急忙从车内翻找抑制剂打上。

    用完抑制剂后短暂的舒缓了一会,她逐渐清明,信息素也不那么暴动。

    无论alpha还是oga在公共场所随意散发信息素或者是发情期易感期没有做好抑制,是会引发其他人的发情或者易感期,甚至还会引发暴/乱,严重的话会被判刑。

    向湜轻呼出一口气,她将车停在车库,立马下车推门上楼。

    来去如风,陈姨刚想问她吃过饭没,却闻到了阵阵白干酒的味道。她皱了皱眉,还以为是小姐生气了一下没控制好,也没多想。

    向湜将自己关在卧室,大口大口呼吸。怎么会…怎么可能呢?特殊时期的时间是不可能提前或者延后的,她从来就没变过。她抬眸看向门上挂着的日历,两个大大的红圈圈一个是自己的易感期一个是阿玉的发情期。

    她的易感期还有一个多星期,差的有点大了。

    向湜猛的想起,她今天乱吃了退烧药,忘记去医院检查了。她被迫忍受着一阵一阵的情潮,怎么偏偏是现在。现在她就是去检查也没用了,直接诱发了易感期想出去都出不去。

    卧室的味道浓郁到排风扇早早发作,但一点用都没有。

    陈姨眉头紧皱的站在门口。这信息素味道实在太浓了,小姐到底怎么了?被下药了?

    她是oga,但因为年龄大了早早的绝了发情期,就是闻到了alpha的信息素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陈姨打开门,被扑鼻而来的白干酒熏得连连后退。她缓了缓赶忙走过去把摔倒在地的向湜扶起来,担忧问道:“小姐,你这是易感期?”

    向湜无力的点点头,她喘道:“抑制剂。”

    陈姨把她放在床上,连忙从架子上拿过抑制箱把里面的抑制用品拿了出来递给她。

    她担心的来回踱步,“这怎么会呢?怎么会提前?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一般除去特殊情况ao的特殊时期是绝不可能提前的,就是她自己这辈子也没有提前来过。

    向湜又打了一针,短短不到半小时她已经用掉了两个针剂。她难受的埋进被子里,“我不知道。”

    陈姨问道:“用不用我叫夫人回来?”

    “别!”向湜骤然坐起,面色绯红,难掩低落道:“别叫她,别给她打电话。一会她回来也别告诉她。”

    陈姨呐呐,“知道了。”

    向湜大喘着气,指着门闷道:“陈姨你先出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陈姨不敢违抗,还是退了出去。她担忧的在楼下不停走动,最后坐在了沙发上,看着时钟等待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向湜感觉自己快被烧死了,她第一次易感期这么严重。回想起刚才发生的,委屈涌上心头,她吸了吸鼻子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她又用了一剂,实在撑不住了。向湜扶着墙开门走进了阿玉住了几天的卧,翻箱倒柜的找什么东西。

    谢君玉下午牵着咩咩回家。刚走到门口就紧蹙眉头,这信息素味道实在浓的过分。

    她一松手小咩咩就跑走了,她叮嘱道:“咩咩听话,在花园里自己玩会好吗?”

    向偲乖乖点头,露出两颗大门牙重重嗯了一声。

    陈姨一听到声音立马站了起来,拉过谢君玉的手焦急道:“夫人你快去看看,小姐易感期提前了,到现在也没好,她不让我上去也不让我告诉你,别真出了什么事。”

    谢君玉错愕不已,她连忙甩开陈姨的手,快步走上楼梯。踩在阶梯上的脚顿了顿,在自己的包包里拿出抑制剂对自己用了一剂。

    越是往上越是浓,要是真的进到卧室,她绝对会被诱导提前进入发情期。

    谢君玉拧眉和陈姨说:“我上去看看她,咩咩就在外面,别让她进来。”

    她边走边继续说:“如果她要上来,你告诉她妈咪生病了,等到晚上才能见。”

    陈姨一一点头,注视着她上楼。她哀叹一声,别落下什么毛病才好。她眸光微微亮了亮,有些暧昧。晚上,那不就证明夫人一定会帮忙吗。

    谢君玉掩鼻开门而入,她停顿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到失声大叫:“向湜!你混蛋流氓无赖!”

    绯红顿时爬满了她的脸,她羞恼的不忍直视。

    向湜呆呆傻傻的坐在床上,周围都是她用阿玉的衣服搭成的小窝,手上还握着她的内衣。

    她委委屈屈的掉眼泪,“老婆,你怎么才回来呀,好想你。”

    向湜松开手上的内衣,猛的站起身伸长了胳膊嘟着嘴带上泣音,“老婆怎么出去这么久,是不是不要我了?”

    她边说边掉金豆子,“要抱抱。”

    谢君玉微愣,从恼怒中回过神来。陈姨说向湜易感期发作,但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易感期了,她直接到了筑巢期。

    怎么这次这么严重?她从没有见过向湜易感期这么厉害的,从前都是很快就能度过。

    谢君玉神色复杂的看向她,还是无法直视,她偏过头不去看她的下三路,“你先把衣服穿上。”

    向湜不开心,她微微有些生气,努努嘴声音大了些,“要抱,我要抱老婆。”

    谢君玉微叹一口气,她把包包挂在衣帽架上走过去忍了忍还是伸手抱住她。她怔愣住,向湜浑身滚烫,体温几乎要烧起来,这已经到了临界点了,再不退一定得看医生。

    向湜紧紧抱住她,双手死死扣在她腰上,生怕一松手她就会飞走。

    她把头埋进她的胸前,不停地轻轻蹭蹭,眼泪一直流个不停,谢君玉很快就感受到胸前一凉。

    谢君玉被搂的太紧,她有些喘不过气,轻拍了一把向湜,“向湜,你先松开,太紧了。”

    向湜气鼓鼓的松手,哭的厉害,怎么擦也擦不掉,她气恼的甩了甩自己的手,任由眼泪滴落。

    她哭诉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都不叫我全名。”

    谢君玉突然觉得好玩,她顺着问道:“那我叫你什么?”

    向湜面色潮红,欲望从未退散,腿间被衣物遮挡仍然能看出是个大帐篷,她毫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张大了嘴巴像个小孩子,一字一句说的清晰,“你以前都叫我心肝宝贝儿。”

    谢君玉惊呆了,她后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看向她,毫不犹豫的斥责道:“我什么时候叫你心肝宝贝?那不是你叫的吗?”

    向湜耍赖,“你就有你就有。”她默默流泪,就是哭也是无声的。

    她抱着柔软的枕头,上面还有阿玉的信息素味道,低头嗅了嗅,渴求道:“你叫嘛叫嘛。”

    谢君玉心微微刺痛,她鲜少看到向湜哭,更没有像现在这样哭成了个泪人。

    向湜紧紧咬着唇,她害怕被抛弃,情绪波动很大,一点一点的在吞噬她的理智。她的脑海里一直在不停循环播放阿玉每一次残忍拒绝她的模样话语。

    她小心翼翼的攥住阿玉的衣角,湿漉漉的眼睛半迷离半认真的注视她,她泪眼婆娑的卑微求道:“别不要我,别丢下我好不好…求你了阿玉。”

    谢君玉心疼地抓过她的手,拍拍她的背安抚道:“不丢下你。”她问道:“你抑制剂呢?”

    向湜乖乖回答:“用完了。”

    谢君玉拧眉,“三次都用完了?”在向湜点头下她无力的坐在床上。

    抑制剂虽然对身体无害,但不能多用。无论是哪种形式的抑制用品,都只能用三次,不能超过三次,不然会损害身体。

    向湜现在这样要么让她来抚慰,要么去医院打一针强效抑制剂。但那也是有后果的,除非必要医院也不会用,实在是太伤身体了。

    向湜粘人的不得了,她缠上去抱住她,泪眼汪汪道:“老婆,想和你牵手手,想抱抱你,想和你亲亲。”

    谢君玉的心被软化了,本来这也是她分内的义务。她们还没离婚,还没有去洗掉标记,这种事只有她才能做到。

    况且…她也不想假手于她人。谢君玉别过脸耳根通红。

    谢君玉突然就庆幸,还好她打了抑制剂,不然就连自己最后的理智也会没了。

    向湜见她没有动静,连自己都不想看,哭的更伤心了,她抽咽着道歉道:“对不起,你别生我的气,我会乖乖听话不给你添麻烦。”

    谢君玉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朝自己身上靠,她得忍了多久,身上黏腻一片,头发都被黏在了身上。

    她面色羞红,抿抿唇微低着头在她唇上印了印,“不生你的气。”

    向湜顺杆往上爬,她期盼的看着阿玉,哼哼唧唧的撒娇,声音软糯可爱,“那你叫叫我心肝宝贝儿。”

    谢君玉羞得瞪了她一眼,死皮赖脸的功夫倒是一模一样。她细弱蚊蝇,“心肝宝贝。”

    向湜高兴的欢呼一声,她挪了挪屁股,把自己做的窝让出来一半给她,“阿玉坐这。”

    谢君玉无奈只好坐进去。内圈的衣服潮湿又黏腻,她烫手般的收了回去。向湜手上还拿着她的内衣,她猛一激灵脸颊发烫的探出手要抓回来,却被躲了过去。

    谢君玉又羞又恼,“还给我。”

    向湜弱唧唧的摇摇头,小声嗫嚅道:“脏。”

    “你还知道脏?”谢君玉轻拧着她的耳朵,“你自己干的事也好意思说?”

    向湜嘴巴一瘪小声抽泣起来,她得不到阿玉的喜爱,只有悲伤围绕着她。向湜收紧了手中的内衣,只留带子随着她的抽咽微微晃动,她委屈道:“我难受,想要你。”

    谢君玉简直要疯了,她第一次面对这么难缠的向湜,更是第一次遇见筑巢期的alpha,比易感期还要粘人还要脆弱爱哭。

    向湜那么高大骄傲的人,因为易感期变成了这副模样。

    谢君玉低垂着眉眼,她伸手收拾自己其他的衣服。瞬间被像一阵风一样的向湜狠狠按住手,她龇牙咧嘴道:“不要碰我的小窝窝,这是给老婆睡的。”

    谢君玉扶额长叹,也不再管这一堆东西。什么都有,只要是她用过的柔软物品,全都一个不落的被她收集了起来。她怎么不知道向湜还有堆积木的天赋呢。

    她将自己的脸凑过去,温声道:“那你看看我是谁?”

    向湜忽地羞赧道:“你是我老婆。”她努了努嘴,抱着阿玉的胳膊微微晃晃,撒娇道:“我好喜欢你,真的真的。”她举着手,“我可以发誓的。”

    谢君玉微顿,她神色晦暗不明,纠结很久还是没忍住问道:“那沈雨晴呢?你不喜欢她了吗?”她强迫自己凝视她,心却酸涩的难受,被无形的大手抓住让她喘不过气来。

    向湜歪歪头,疑惑问道:“谁?”她嘟嘟嘴不满,“我只喜欢我老婆,我老婆是阿玉。”

    “是吗?”谢君玉笑了笑,心中的酸意渐渐淡去。

    alpha处于易感期是不会说谎的,她们会像个稚嫩的孩童一样,完完全全依靠本能。向湜的行为给了她莫大的信念,或许她还可以选择相信她。

    她的股间一直很明显,甚至几度咯到自己了。

    谢君玉低着眼睛不敢看她。虽然她们做过无数次,每个月都会有。但现在已有半年没有过了,她还不太敢把自己交给她。至少…得等她神智清醒了点。

    她支支吾吾,最后破罐子破摔的一撩头发,因为怕语气带上了颤抖,“标记我。”

    向湜瞠目结舌,她口吃道:“真…真的吗?”

    谢君玉轻点了头。

    白干酒和桃花香结合在一起,水乳交融的互相交缠。

    两人都发出舒服的闷哼声。

    谢君玉冷不丁被她咬了一口,不论她是不是发情期,对于向湜的信息素的需求依然很大,反应强烈。

    向湜意犹未尽的将溢出的血丝舔干净,舌尖若有若无的舔过腺体,alpha的獠牙轻轻剐蹭,她舒爽的哼唧。

    谢君玉带着刚过情潮的潮红微恼的瞪了她,她侧过头不再被她得逞,明明是在发火,声音却软的像小绵羊,“向湜,不要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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