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纲手的话,一直沉默的卡卡西说话了。
“纲手大人,有没有可能,让我通过手术的方式摘除腺体。”
纲手看了一眼提问的人,严肃地回答道:“不可以,摘除腺体就不是查克拉紊乱的问题了,而是要命的行为,我知道你心里可能有过不去的坎,但是只要覆盖了标记,就没有之前标记者的影响了。”
卡卡西垂下了眼眸,再度陷入了沉思,纲手明白他内心的无奈与失落。
似乎是感受到爸爸的消极情绪,小惊突然哭了起来。
听闻哭声,在一旁听纲手说了半天的玖辛奈,慌忙帮忙把育婴床上的小惊抱了起来,她轻轻地左右晃动着孩子,安抚他的情绪。
她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转向纲手说道:“纲手大人,我们都知道啦。”
她又看向卡卡西:“今天可是出院的好日子,可别不开心啊。”
卡卡西听完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可能影响了大家,他挤出一个笑容,点了下头。
“卡卡西,真话往往听起来都不好听,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得早点让你知道,以免造成更严重的后果。”身为一个医者,纲手还是坚持要把真实的情况告知他。
“只有覆盖标记这一条路可走吗……”卡卡西内心很是挣扎。
诚然,他绝对不是因为对那个强行标记者产生了不应有的情感,也并非是因为这个标记是孩子父亲留下的,不然他也不会决绝到想通过挖掉腺体来解决这个问题。
他只是觉得,这对于天藏来说太不公平,尽管天藏并不介意自己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但是他总觉得从良心上难以说服自己。
自从带土走后,他的内心就变成了一潭死水,再无波澜,早已失了“喜欢一个人”的兴致与勇气,所以即便是朝夕相伴的天藏,他也只是怀有感激之情而已。
而在卡卡西看来,对方对自己,也绝不可能喜欢,留下的原因无非是同情和报恩,可是他做的已经够多了,现在孩子已经降生,自己也能独自照顾,是时候还天藏以自由了。
可是刚刚纲手的话令他又陷入了两难,于是他试图询问另一种尝试的可能性。
“如果我,一直就保持这个状态呢,可以用抑制剂来解决吧。”卡卡西询问纲手道。
看着卡卡西还不死心,纲手正色道:“那你必须先要扛过哺乳期才行,一年不能打抑制剂,抑制剂会对oga产后脆弱的机体产生破坏性的伤害,也会影响孩子,甚至产生厌恶、伤害孩子的行为。”
纲手顿了顿继续道:“而且,长期使用抑制剂,那就是终身制,一旦某次停用,自身会遭到严重反噬。所以说,除非你对孩子以及你未来的忍者生涯没那么在意,不然还是不要打比较好。”
纲手的话无疑宣告了卡卡西最后的尝试也以失败而告终。
此时,小惊已经在玖辛奈的帮助下,不再哭泣,他正睁着黑亮亮的大眼睛看着卡卡西。
卡卡西无言地望着玖辛奈怀里的孩子,半晌,终于从嘴里,挤出来一个不知是说给谁听的“好”字。
这时天藏敲门而入:“该出发了,卡卡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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