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将饭筷放下,一抬头,正好对上正在呆呆看着自己的玉儿。
刘承摸了一下脸颊,并没有发现不妥之处,喊道:“玉儿!”
玉儿一惊连忙跪倒道:“奴婢该死,冒犯了王爷。”
刘承连忙上前将玉儿扶起道:“玉儿,我说过多少遍了,在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就不要这么多礼了。”
刘承又说道:“好了,先去吃饭吧,我去见母后。”
说完起身就向外走去。
看到那快出门口的身影,把心一横喊道:“王爷。”
刘承听到喊声回过头来,这时玉儿在怀中掏出一个荷包走到刘承的身边,道:“王爷,这是玉儿亲自绣的荷包,玉儿听闻边境炎热,多有蚊虫,这里面有去暑驱蚊的草药,还有玉儿亲自在上面绣的护身符,希望王爷能平安凯旋。”
“玉儿,你去过大漠?”
刘承接过玉儿递过来的荷包,盯着玉儿的双眼,若有所思的问道。
“没有,”玉儿回答的很干脆,没有一丝的犹豫,“奴婢只是听府中的其他人说的。”
刘承点了点头,并未再多言,将荷包放入了怀中。
顺势一把将玉儿抱入怀中。
“谢谢你,玉儿。”
玉儿感受到,那在梦中多次出现的温暖的怀抱,让她是那样的痴迷。
多么想时间就此在这停留,永远的融入这怀抱,永不分开。
时间却从来不会因为某一个人而停留。
卫子夫坐在凤塌之上,看了一眼刘承,责怪道:“承儿,你怎么能这么胡来呢?”
“母亲,连您也觉得承儿这么做是胡来?”
刘承轻轻的为卫子夫捏着肩膀,眼神中闪过一丝的落寞。
他不在乎任何人对自己的看法,却唯独在乎自己母亲的看法。
上一世的刘承,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是母亲一人含辛茹苦的拉扯大的。
却也在他很小的时候,积劳成疾去世了。
在他的记忆之中,母亲的样貌和性格都与卫子夫重合。
虽然他知道,在这一世,卫子夫并非是他的生母,却早就已经将卫子夫当成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甚至超越了亲生母亲。
在宫中一些老人的口中,刘承也曾断断续续的听过。
他的生母容妃,并不是像传言中那样难产去世了。
如果不是卫子夫,在他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被赐死了。
可以说,是卫子夫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你这么小就要上战场,怎能不让母亲担心呢?”
卫子夫看到刘承那落寞的眼神,不仅也有些心疼。
伸手摸了摸刘承的脸颊,满脸的担忧之色。
世界上哪有不疼自己孩子的母亲。
即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在大军之中,比儿臣小的多的是,他们能上的战场,我为什么不能上的战场?”
“事已至此,我还能说什么呢?”
卫子夫叹息一声,不仅有些无奈。
摆了摆手,让刘承退下。
做为母亲,自然是最了解自己的儿子了。
刘据不喜朝政,更是不喜武艺,每日琴棋书画作伴。
性格虽然慈善,却也懦弱。
将来能否成为皇帝,还是一个未知数。
刘承武艺高强,城府极深,如果不是因为生母的原因,早就被册封为太子了。
她很是担心,有一天兄弟二人会有一人死在对方的手中。
转眼之间就到了大军出征的日子。
今日的刘承身穿神翼铠甲,腰配神翼剑,胯下骑一匹白色高头大马。
显得是那样的英勇不凡。
身后是在百万禁军中,万里挑一的千人铁骑。
不过,对此次出征的三十万大军来说,刘承与其麾下的千人铁骑,就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了。
“我英武的将士们,匈奴缕犯我朝边境,更是在我大汉王朝的领土上烧杀抢掠无恶不做,他们欺我大汉王朝,就应该让他们知道,大汉王朝,勇猛不可侵犯!”
刘彻站在点将台上,对下方出征的将士,大声的喊道。
“胆敢犯我大汉王朝者,虽远必诛,不败匈奴,势不班师回朝。”
所有的将士全部下马单膝跪地。
“不败匈奴,势不班师回朝。”
声音直震苍天。
将原本天空之上的乌云都被震散了。
阳光泼洒在大地上,似乎预示了这场战争的胜利。
十日后。
一片荒芜人迹的大沙漠中。
一处高谷上,一排排整齐划一的铁骑整齐的排列在那里。。
最前方的正是刘承。
胯下骑一白色高头大马。
在这空旷的沙漠上,不得不说一道极其罕见的独特风景。
进入大漠后刘承就与大部队分离。
带领一千铁骑一路向西,遇到匈奴士兵就杀。
经过十日的相处,千人铁骑,对刘承都是敬佩不已。
刘承对敌人下手异常残忍绝不留情,对自己的将士,却极其的随和。
再加上刘承的战术,骑术、武艺,都是出类拔萃,更是让这千人铁骑心悦诚服。
千人铁骑共分为十个大队,由十个副将军统领。
每一个大队又分为十个小队。
讲究的就是。
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同时赵苏为这支特殊的铁骑,取了一个名字。
神佑军。
寓意,犹如神助,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兄弟们,前面就是匈奴的圣地长白山,匈奴的王庭就在其中,如今伊稚斜正带领三军与大将军交战,此时王庭必定空虚!”
“杀。”
神佑军齐声高喊道。
“好,杀!”
说完刘承首先策马向前冲去。
不过刘承带领神佑军,在长白山寻找了三天,都没有找到匈奴王庭所在。
这个时候,大将军卫青传令,让他回去。
“将军,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是接着找还是回去?”
十位副将围拢坐在那里,其中一人望向刘承问道。
“张瑞,我回去见大将军,你留下,统领神佑军继续寻找,同时化整为零,训练各位兄弟的战斗力。”
张瑞担心道:“将军自己回去,大将军会不会责罚?”
刘承笑道:“无需担心,我自有对策,记住,遇事冷静,不可恋战,要讲究一个快字,你们任何一位兄弟,在我的心中,都比匈奴单于要重要!”
不得不说,刘承‘蛊惑人心’还是很有一套的。
十人起身,单膝跪在刘承的身前,道:“我等能跟随将军,是我们的最大的福分,愿为将军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你们只有十天,十天一到不论找到或找不到,都要回来找我,”接着刘承又补充道:“这是军令。”
“是!”几人答应一声,翻身上马,各自统领百人,向四面八方奔腾而去。
而刘承,则是独自一人回到了大军驻扎的地方。
“站住,来者何人?”
刘承将马勒住道:“我是千骑将军刘承,我要见大将军。”
大将军的帐篷里卫青坐在正位。
看着独自一人回来的刘承,冷声道:“你难道不知道军令如山吗?我说过要你跟在大部队身边,你一进入大漠,就不见了身影,你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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