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承成亲之后,刘承便再也没有见过玉儿。
刚开始的时候,刘承知道玉儿就藏在暗处,一直盯着他。
可是这几日,整个府中再也没有了玉儿的身影,连玉儿的房间之中,也没有人。
玉儿虽然也是翊王府的丫鬟。
身份却很是特殊,虽然刘承并没有说过,却也都知道玉儿是翊王府内陪伴王爷三年的人。
自然也就不会有人去找她的麻烦。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王爷,冠军候求见!”庭院之中,翊王府大管家未央,来到刘承的身旁,轻声说道。
骠骑将军冠军候霍去病。
其实才是刘承真正的底牌,这三年时间,跟随霍去病南征北战的亲卫铁骑。
才是当年神佑军的那千人铁骑。
当年逃离长安城的张瑞等人,也早就已经改名换姓,成为了霍去病麾下的将领。
这些事情可以说是绝密。
这三年时间,刘承虽然一直处在低谷,没有离开过长安城。
但卫青和霍去病却多次领军出征匈奴。
彻底的平定了河西地区。
同时匈奴八部之一的白羊王,带领所属领地的部众,投降大汉。
刘彻封他为漯阴侯,食邑一万户。
还有匈奴另外四小王,也被封侯爵。
刘彻把这五侯连同他们的部众分别安置在陇西、北地、上郡、朔方、云中等地。
保持他们原来的生活和风俗习惯,号称“五属国”。
白羊王旧地设置武威、酒泉两郡。
连同后来设置的张掖、敦煌二郡,被称为“河西四郡”。
匈奴的军事力量大大削弱,不得不退到遥远的大沙漠以北地区。
大汉西部的威胁彻底解除,通往西域的道路完全畅通。
可是就在前几天,远在漠北的新的匈奴八部,在大单于伊稚斜的统领下,分为三路,突入定襄、右北平地区,杀掠汉朝边民一千多人。
卫青霍去病请求刘彻答应,领军出征漠北。
却被朝中很多人反对。
刘彻虽然有心远征,却也不得不考虑朝中大臣的想法。
“请霍将军到这里来说话。”
刘承做为长安城的禁军大统领,负责长安城的总治安,对于这些事情自然是了如指掌,清楚的很。
未央并没有跟在霍去病身边,霍去病在刘承身旁坐了下来,道:“近日伊稚斜统领匈奴八部,联合漠北的其余部落,再次骚扰我大汉边境。”
“是不是朝中有一些老顽固又在主和,想要联姻获得与匈奴的和平?那些老东西,一个个早些死了的好。”
上一世的刘承对于大汉王朝不满意的地方就是这个联姻制度,这一世不满意的依旧是这一点。
那些老家伙们为了让自己的日子过的安稳,一到战时就劝谏陛下将一些不受宠的公主远嫁夷邦,受尽苦难。
到头来,还不是要以战止乱,能够让那些蛮夷之辈不敢再踏足大汉边境一步的唯一方法,就是打怕他们,打的他们俯首称臣。
“好了,那些老家伙就算是陛下也要礼让三分,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哼,把他们的姐妹、女儿全部送到匈奴去和亲,看他们还要不要联姻主和?”刘承冷哼了一声,异常气愤,却也并没有真正的将这些人放在心上,最在乎的还是卫青的看法:“那舅舅呢?”
“舅舅当然是主战,但是不管怎么说,在这朝廷之上,还是那些文官的分量重一些,是战是和还是要看陛下了。”
刘承听到这沉思了一会,凑到霍去病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不行不行,如果陛下知道了怪罪下来,我们一个也跑不了,太冒险了。”
刘承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让向来桀骜的霍去病居然有这么大的反应。
但是刘承的嘴角却在上翘,露出了一丝奸笑,对,是奸笑,道:“放心,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保证让那些老家伙们各个听话。”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试一试?”
霍去病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位居高官,能够让他佩服的除了卫青以及刘彻之外,也就只有刘承了。
“试试那就试试呗,保管一试之后,让那些老家伙日后各个向小绵羊一样听话。”刘承胸有成竹的说道。
霍去病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便起身快步的离开了。
谁也不知道刘承在霍去病的耳边说了什么,更加不知道刘承那“奸计”又是什么。
时间一天天过去,长安城依旧平静。
匈奴虽然时常骚扰大汉边境,边疆却有着飞将军之称的李广一门三将,匈奴还没有敢大规模的进攻。
这日,刘承坐在院子中的凉亭内,翻看着介绍西域各国的书籍。
刘承知道,匈奴不足为惧,怎样彻底的打通大汉与西域各国的道路,才是此时最重要的。
就在刘承翻阅西域各国的书籍的时候,在其中发现了一个让他深深的记在脑海中的两个字。
神域。
按照那日卫子夫所说的,他的母亲容妃很有可能就是神域的人。
至于神域到底代表了什么,现在还是一个谜底,没有被揭开。
找出神域,其实这也是为什么刘承对西域三十六国这么感兴趣的原因。
“夫君,有没有兴趣,听我为你弹奏一曲?”
卫诗端着一杯茶,来到刘承身边,将茶水递给了刘承,顺势问道。
身后的丫鬟将古筝放在石桌上,就退下了。
刘承抬头看了一眼卫诗,道:“说实话,没什么兴趣,既然你有兴趣,那就弹奏一曲吧,顺便也让我感受一下,为什么那些达官贵臣喜爱声色歌舞。”
刘承这句话说的,可以说是绝对的钢铁直男了。
听到刘承的话,卫诗虽然不赞同,却也没有与他争论什么。
看向刘承,轻哼了一声,便转身来到古筝前盘膝坐下,一双如玉般的芊细手指在琴弦之上轻轻的波动。
在卫诗的手指波动下,舒缓的音调,柔美的琴声,与这夜是如此的协调。
刘承那颗烦躁的心也渐渐随着柔和的琴声平静下来。
一曲过后,刘承依旧陷在那前世今生的思绪之中。
更是勾起了他前世那最后时刻的记忆。
让他不自觉的流出了眼泪。
“夫君?”卫诗起身来到刘承的身旁,见刘承居然流出了眼泪。
在她的心中,刘承是自傲的,是不可能会流泪的。
刘承脸上的眼泪,让卫诗的心中五味杂陈,伸出手,用自己手中的丝帕为刘承擦掉眼泪,轻声喊了一声。
“天籁之音,刚才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刘承握住了为自己擦掉眼泪的卫诗的双手,“时候不早了,该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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