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邪王庭大殿之中,浑邪王看着被箭矢刺穿了胸膛的浦山格,脸色很是难看。
浦山格和胥浦寺两人可以说是浑邪王身边的得力干净。
并且绝对的忠诚。
培养一个这样的人,是很不容易的。
“王爷,奉先辜负了王爷的厚望,让浦山格将军命丧月氏国,奉先甘愿一死谢罪。”
王奉先说着在浑邪王的面前跪了下来。
悲痛欲绝。
对于浦山格的死,可以说是痛心疾首。
“奉先严重了,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死伤是在正常不过的了,”浑邪王伸手将王奉先拉了起来,“不知刘承的人头,奉先可带回来了?”
“来人,把刘承的人头带上来。”
王奉先对外喊了一声。
很快刘承的人头就被恭敬的放到了浑邪王面前的桌子上。
浑邪王眼神冷漠的看着面前那个装载着刘承头颅的盒子,并且着急打开。
深邃的眼神,让人看不透在想些什么。
王奉先站立在下方,盯着浑邪王的方向,右手看似无意的搭载了腰间长剑的剑柄之上。
随时准备动手。
“哈哈哈……好。”
浑邪王毫无征兆的突然大笑了起来,站起身,突然将装有刘承头颅的盒子扔了出去。
“砰!”
放在桌子上的弯刀,瞬间出鞘,直接将刘承的头颅,连同那个盒子,都劈成了两半。
头颅被劈成两半,滚落在地上,滚出去很远。
落在了胥浦寺的脚下。
胥浦寺端着酒杯,蹲下了身子,望向了地上的半颗头颅。
虽然鲜血淋淋,却不难看出,根本就不是刘承的头颅。
刚才浑邪王的一刀,已经将易容术给破了。
“啪。”
胥浦寺向浑邪王点了点头,而后突然伸脚,狠狠的踩在了那半颗头颅上,彻底的踩了个稀巴烂。
此时,只要刘承自己不出来,可以说是谁也无法用这人头,来判定刘承是否真的死了。
“奉先,本王敬你一杯。”
浑邪王确信胥浦寺不会背叛自己,所以胥浦寺确认之后,也就没有了任何的怀疑。
“多谢王爷。”
王奉先连忙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无意之间,望向胥浦寺的时候,发现胥浦寺同样也看向了王奉先。
王奉先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胥浦寺眼神之中的戏虐。
他敢肯定,胥浦寺百分百认出了那人头不是刘承的。
至于为什么会帮助他隐瞒。
更甚至帮助他将那人头彻底的摧毁掉,这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这也让王奉先知道,他没有多少时间了,要尽快的完成刘承所设定的计划。
“王爷,今日除了翊王这个大患,”都喝的尽兴之后,胥浦寺上前,来到了浑邪王的身边,“我们是不是要趁机突袭卫青部,给他们来一个措手不及?”
“你有什么想法?”
浑邪王靠在那里,将手中的酒坛子扔在了一旁,对胥浦寺问道。
“王奉先即使杀了刘承,我还是那句话,不可信,”胥浦寺看向了坐在那里,正望向这边的王奉先,“我们可以让王奉先去打卫青,胜了自然是好,不胜,也没什么大的损失。”
“嗯,先生,你觉得如何?”
浑邪王很明显已经被胥浦寺说动了,却还是对悦谋问了一句。
悦谋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了胥浦寺,他在浑邪王身边的这些年。
可以说将浑邪王自己连同他身边的将领的性格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唯独这个胥浦寺,让人琢磨不定。
从他的表现来看的话,并非是那种有计谋,雄才伟略的军事天才。
虽然从未立过大功,却也没有犯过大错。
“我觉的胥浦寺将军,所言有理,不过,”悦谋先是认同了胥浦寺的话,却话锋一转,“卫青被尊为大汉战神,雄才武略,我担心王奉先并不是卫青的对手,贸然出击的话,会丧失这次刘承被杀带给我们的机会。”
“那先生的意思是?”
“我看不如让胥浦寺将军与王奉先一同前往,一方面监督王奉先,一方面有将军相助,定能重创卫青。”
“好,”浑邪王听到这大声的喊了一声,用力的拍在了桌子上,“奉先,来!”
“王爷。”
听到浑邪王的喊声,王奉先连忙起身,来到了浑邪王的身旁。
浑邪王将刚才的决定,对王奉先说了一遍。
这可以说是,完全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而现在并没有机会对浑邪王下手。
无奈之下,只能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静观其变。
“此次行动,一切以奉先为主,胥浦寺记住,你在旁协助,听从奉先的主导,明白吗?”
“是,王爷。”
胥浦寺弯身答应了一声。
事不宜迟,两人并未再继续的狂欢,也没有等到明天。
当天晚上,王奉先与胥浦寺便带领麾下所部,离开了浑邪王庭,向着泰尔山外而去。
王奉先部与胥浦寺部刚刚走出浑邪王庭。
就已经被监视着他们的,卫青部的斥候给发现了,连忙将消息传给了卫青。
卫青得到消息之后。
不仅皱起了眉头,后退的话,距离浑邪王庭太远,一旦浑邪王庭发生意外。
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不后退的话,被胥浦寺部发现,同样会暴露,对他们会更加的不利。
无奈,卫青只得下令,让大军后撤。
同时命令斥候观察胥浦寺部的动向和距离。
这个时候,刘承也得到了消息。
“王爷,不会是奉先被发现了吧?”
“不可能,如果奉先被发现的话,按照浑邪王的性格,不可能让奉先还活着?”
刘承的右手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大脑在快速的转动着。
想着接下来应该怎么走。
“王爷有没有想过,在浑邪王的身边,除了我们的人,还有另外的人?”
主父偃突然开口对刘承问了一句。
听到主父偃的话,刘承皱起了眉头,可是很快眉头便舒展开来。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先生心思缜密,在下佩服。”
“王爷过奖了。”
“那请问先生,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刘承对主父偃问道。
“成全他们,我们的目的是让浑邪王死,至于怎么死,又有何所谓呢?”
主父偃依旧是气定神闲,很是随意的说道。
刘承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了,他虽然没有主父偃的权谋,却也是很聪明的人。
一点就透,明白主父偃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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