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饼晚上并没有来,而是第二天上午急匆匆的赶来,三人列座明月楼二楼雅间。

    李大饼牛饮了一杯水抱歉道:“昨个,实在抱歉,脱不开身。今天也不能请你们喝酒了!”

    “李大哥不要在意!”楚隐说。

    商离看着窗外街道上巡逻的守卫相比昨日增加了许多。

    “你们之前说来萧家堡是拜访故人,不知是哪个故人?”李大饼想帮下忙,力所能及的报答一下恩情。

    “我们想拜访的是萧家家主萧邵!”商离为楚隐沏茶说。

    “啊?”李大饼有些为难“大统昨天才下了命令,暖园禁止外人出入,你们现在想拜访家主是不可能的。”

    楚隐问:“这么说你们家主萧邵一直都在。”

    “这话怎么说?我们家主如果不在,商号那么多事谁做主呀!不过,家主他体弱多病鲜少出暖园,我来这萧家堡已经四五年了,也没见过。”李大饼说。

    “近日萧家堡出了何事?”商离问道。

    “你是如何知道的?”李大饼惊呼,“大统说要封锁消息,不能引起恐慌,谁告诉你昨日死人了?”

    商离正色道:“你刚刚告诉我的。”

    “什么,我告诉你的···”李大饼反应过来捂住嘴。

    楚隐不禁失笑。

    “从昨晚到现在,这街上的守卫至少增加了一倍,特别是这长街尽头的暖园,看着与昨日无异实则一步一岗都隐在了暗处。”商离看着李大饼说道:“你不说,我也可以查出来昨晚暖园死了谁。”

    李大饼见识过商离的本事,沉默半晌说道:“好,我告诉你!昨日暖园中一个侍女死了。”

    “只是单纯死一个侍女不会如此兴师动众,还有其它情况!”商离说道:“一次说完。”

    “那个侍女的死状实在恐怖,连我这样的大男人都吓了一跳。浑身干瘪像是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了一样。”

    “昨天之前是不是也发生过类似这样的死亡。”商离又问。

    李大饼点头说:“对!在我们回来前一天也有一个姑娘,也是这样死在了暖园内。”这都知道,果然是有本事。

    “两起死亡都在暖园。”楚隐说道。

    “嗯!李大饼,你想办法将我们带进暖园。”商离正视道。

    李大饼想着自己哪有能力将他们带进去,可是还是应着,准备想想办法带他们进去,或许能早日抓到凶手。

    “我们为何不趁着夜色过去查看,非要进入暖园。”客栈房间内,楚隐问道。

    商离撸着二弟轻声道:“我昨日夜间去探了暖园,暖园里布了结界阵法,我们擅自闯进去就会惊动守阵人,所以只能光明正大的进去。”

    等了一日,也未见李大饼的身影,第二日两人无事临窗而坐,长街一少年牵着马背着包袱在人群中走过。

    商离见状弹出一颗花生米,少年手臂感到一阵疼痛看了过来,是千峰山的易楼月。

    “楚隐、商离你们什么时候到的萧家堡?”易楼月放下包袱坐下问道。

    商离示意伙计沏杯茶说:“我们也是昨日刚到,你这是?”

    “奥,我在春城收到家父的传信,让我速回萧家堡,师兄师姐他们还要去其它地方送请柬,所以我就自己先回来了。”易楼月解释道。

    楚隐问道:“你可知你父亲为何让你回来?”

    易楼月摇头说道:“不知,我还未回家,他信中也未明说。”

    “我知道缘由!”商离说着将从李大饼那里了解到的情况转诉给易楼月。并提出希望带他们进暖园的要求。

    楼月揪了一下自己的耳朵说道:“带你们进去不难,还能帮忙查出凶手。”

    两人作为易楼月的朋友一起被楼月的父亲带了进去,住进了暖园的客房,临近易家父子居住的院落。

    易楼月的父亲易三进是个已过四十的中年男子,背部微驼,一脸温和,沉默寡言,少时被人贩子卖来卖去,最终被萧家收留,娶妻生子才过上了安稳的日子,从十几岁便在萧家,现在是萧家的管事。

    刚安顿好,易管事便跟儿子说明了叫他回来的原因,与李大饼说的并无二至,未做歇息,便决定先查看受害者尸体。

    “从我懂事起,我与父亲就一直居住在暖园,这里就是我的家。”楼月笑着说道。

    “萧老堡主和夫人住在哪里?”楚隐敲打竹棍走着问。

    楼月指着山顶的方向说:“暖园在萧家堡的最里面,是依山而建的,刚我们走过的地方是一层院子,主要都是给守卫、奴仆居住的,我们这里是二层院子,住的都是各种管事,还连着客房。再往山上走是三层院子,住的是大统,就是我们萧家堡的总管事,最上面四层院子就是大翁大婆的住处了。”

    “刚刚上山时,看到山顶,四层院子上面有个红楼,那里是谁在居住。”商离问道。

    易楼月往山上看了看,红楼已被树木遮挡,“听我父亲说,红楼是家主在住。”

    “你见过家主?”楚隐忙问。

    易楼月笑着回头道:“我哪里能见到家主,我从六岁的时候就常年在千峰山修炼,偶尔回来,家主那么忙,哪有机会见到。”

    停尸房躺着两具女尸,均是十七八岁的年纪,皮肤惨白萎缩,眼窝深陷,身体如一具干尸,体内无一丝血液,脖颈处有两个牙齿大小的吸痕。

    “这两人都是被吸干血液而死,但是血流干也不会是干尸状呀!”易楼月边查看女尸边疑惑道:“身上其它地方也没见伤痕。”

    “她们被吸走的可不仅仅是血,还有身体的精元”商离收起悬在尸体上方的手说道:“更甚者还有魂魄。”

    易楼月抬头看向商离说道:“现在可以确定不是人为了!”

    商离贴过去低声询问楚隐:“你有看到隐藏的什么东西吗?”

    楚隐摇头说道:“没有!”

    “不是人为,就是邪祟了,可吸血的邪祟有几种,即吸血又□□元魂魄的还真没听说过。”楼月有些自言自语道:“如果师兄在就好了,他知道很多。”

    门被轰然推开,一个低沉仍如轰雷阵阵的男声响起:“谁在里面?”

    声音自带威严,让人不由自主的转向门的方向。

    易楼月看清来人,快走两步,低头行拱手礼:“大统!”

    这个人称大统的男人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震慑感,身姿挺拔,足足可达七尺,小麦色的皮肤,胸脯横阔,虽穿着窄袖蟒袍,仍掩不住衣服下健硕鼓起的肌肉,刀削的眉,高挺的鼻,一双漆黑深邃的双眼,眼窝略深,下颌方正,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是楼月呀!”大统进门环视一圈道:“是你父亲传信让你回来的。”

    易楼月保持行礼一直未敢起身,大统手一抬道:“起来吧!这两位是?”

    “大统,他们是我的朋友,跟我一起回来的,这位是楚隐,他是商离。都跟我一样是修道之人。”易楼月一一介绍。

    “大统”楚隐、商离随着东俞称呼道。

    “既然是朋友,来到家就要好好招待!”大统点头示意,问道:“你刚刚有何发现?”

    楼月有些紧张,像是面临考试的学生,有些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发现两个女孩的血、身体精元都被吸食,肯定不是人所为。”

    “好!还有吗?”大统问道。

    “没--没有了!”楼月的声音越来越小。

    大统欲言又止,拍了拍楼月肩膀压低声音说:“明天一早去跟老爷夫人请个安!”,楼月点头,大统转身离开。

    听到楼月长舒口气,楚隐不禁调笑道:“他很可怕!”

    楼月有些窘的挠挠头说道:“他不可怕,对我们也很好,就是见到他紧张!”

    “他实在太过强壮!”商离不禁感慨。“有一种与生俱来让人惧的能力!”

    楼月赞同的点头。

    夜幕降临,暖园确灯火通明,易楼月服从统一调配,守在屋顶四处观望。

    商离揽着楚隐踩着树梢往山上飞去,准备夜探一下山顶的朱楼。

    两人行至三层院处,一阵铃响惊动了守卫,两人落在石阶上。巡逻的守卫扶刀查看,商离拉着楚隐躲在土坡后。

    “怎么回事?有什么情况”

    树梢一对乌鸦“嘎嘎”地叫着,“没事!应该是鸟惊动了响铃。不要大意,继续巡逻。”

    待守卫走后,商离才发现三层院的周围用极细的绳子环绕着,绳子上挂满了铃铛,商离拉起楚隐,楚隐顺着土坡走到了一株草前蹲下。

    “这个草我在迷津渡的时候见过。”楚隐低声说道。

    商离疑惑:“见过?”这不是一株普普通通的草吗。

    “这种草在黑暗中荧着月光,我能看到它每片叶子都在发光。”楚隐说着,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也有一株,两人便顺着发光草一路走上去。三层院有几株,白光偏暗淡,小心翼翼的越过铃铛阵,来到四层院,四层院的发光草明显比三层院多一些,光的亮度接近月色,顺着白光还要再往上走。

    不远处传来惊呼声,明明灭灭的火把长龙朝四层院的方向来。

    草丛一瞬的簌簌声惊动了楚隐,楚隐看着声音的方向说道:“去了四层院,阿离快追。”四层院可是先生爹娘住的地方,可不能发生任何的意外。“我在这里不会乱走,二弟和迷縠都在。”

    商离握了下一直牵在手中的有些微凉的手,转身追着黑影而去。

    二弟立刻呈防御状,迷縠也不甘示弱的打起精神。

    易楼月踩着树梢落下,见到楚隐还未说话,楚隐就指了方向,楼月也追着黑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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