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抱着个香香软软的小仙尊,傅司屿睡醒后已经完全没了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惊慌,反而又把人抱紧了几分。
从前他有多抗拒谈恋爱,现在就有多想和凌泽谈恋爱。
他也想不通是什么原因,反正就莫名其妙的这样想了,可能是养习惯了,被欺负得没脾气了,又可能是不甘心,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傲娇小仙尊,怎么能便宜别人。
小仙尊会法术,他又留不住,困不了,如果不抓紧时间谈个恋爱,回头小仙尊走了,他怕是得后悔一辈子。
他这人洒脱惯了,从不给自己留遗憾,想到就去做,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至少要拥有过吧,留个回忆也是好的。
傅司屿看着怀里人乖巧安稳的睡颜,忍不住轻轻在白嫩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你在做什么?”
凌泽几千年没有睡过觉了,修为到了一定程度根本不需要睡眠,突然睡一次醒了之后整个人都是懵的。
“醒了?”
傅司屿缓缓低下头,又把吻落在了他软乎乎的嘴唇上。
“唔……”
本来就迷迷糊糊,现在又被吻得晕晕乎乎,凌泽已经完全不能思考了,快要窒息才被傅司屿放开。
“不亲了,快呼吸。”
傅司屿戳戳他的鼻子,生怕他就这么把他自己给憋死了。
“啊?哦。”
凌泽快速深吸了几口气,脑子总算清醒了一点,慢慢悠悠的从傅司屿怀里爬出来,到床头打坐等待自己彻底清醒。
他在修真的世界生活太久,一些古人的习惯根本改不过来,言行举止总是这样一板一眼慢条斯理,傅司屿已经习惯了,也跟着坐起身,很快就下床洗漱去了。
刚走了两步,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忍不住折返回来去问凌泽:“我记得你说你不需要睡觉,以前也是整晚修炼,今天怎么睡着了?”
他没别的意思,就是纯粹的好奇,可落进凌泽耳朵里却是晴天霹雳一般,吓得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我突然想睡……”
凌泽不太会撒谎,就干巴巴的回了这么一句。
甚至都算不上正经的理由,听着就很心虚很奇怪。
不过傅司屿并没有丝毫的怀疑,只是坏心眼的想要给自己谋福利,“要不以后我天天抱着你睡?我看你睡得挺舒服的,我辛苦一点没关系。”
凌泽眼睛一亮,“可以吗?”
他很喜欢傅司屿的怀抱,又温暖又舒服,不然昨晚他也不会那么快睡着。
“当然可以。”傅司屿眼里闪着大灰狼成功骗到小绵羊的精光,还“好心”提醒他,“不过你要记得每天都跟我说想让我抱着你睡,我怕忘了。”
“好~”
凌泽笑弯了眼。
傅司屿真是个大好人!
傅司屿:太好骗了,这么好骗不就是逼着人欺负吗?又是不想做人的一天。
临近杀青,两个人的戏份都越来越少,上午干脆一场戏都没有了,也不着急去片场,傅司屿洗漱完又带着小吃货出去找好吃的去了。
等两人吃完午饭慢慢悠悠的散步回片场,刚进化妆间傅司屿就被塞了一大堆血包,一会儿是他先杀青,傍晚的时候就到凌泽了,这是两人份的。
“傅影帝这一场比较惨烈,重伤男主后被名门正派折磨至死,凌泽你赶到之后抱着他的尸体哭得越伤心越好,唯一的徒弟死了你才彻底黑化要杀了所有人……”
导演在旁边喋喋不休的给凌泽讲戏,傅司屿也一起听着,时不时的帮忙出主意,“你就当我真死了,别去想这是拍戏,也不用刻意挤眼泪,情绪到了自然就哭出来了。”
拍戏是为了能红,然后完成任务,凌泽对这件事相当上心,认认真真的把这些技巧都记在心里。
他的出场在后面,傅司屿化好妆就走了,留下吴轩陪他上妆,半个多小时他才到拍摄场地。
“傅影帝不要动,血包再给傅影帝补一下,身上血不够多,脸上也抹一点。”导演安排完又去招呼凌泽,“凌泽准备好,一会儿从你吊威亚落地开始,千万注意安全,落地后是在傅影帝身边,直接跪下去抱着他哭。”
凌泽在空中根本看不到傅司屿现在什么样,等导演喊了开始他才缓缓下降,视线里先是一个满身是血的熟悉身影,然后才看到傅司屿没了声息一样苍白的脸。
弄得好逼真啊。
他在心里感慨着,落地后扑通一声跪倒,手足无措的去抱傅司屿。
“卡!”
导演犹豫一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柔一点,“凌泽情绪不对,跪的那一下很好,但是你抱起来的时候眼神没出来,不够伤心,咱们再来一次。”
“好。”
凌泽应了一声,回想一下傅司屿教他的技巧,努力让自己当作傅司屿是真的死了。
“徒儿!”
悲伤的吼声几乎破了音,眼泪也在同一时间决了堤,凌泽抱着傅司屿泣不成声,紧紧的把人往自己怀里按,像是要揉进身体里一样。
“不要……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整个片场都是他的哭喊声,工作人员都被他的悲伤感染了,比较感性的小姑娘甚至开始悄悄抹眼泪。
“我帮你杀了他们,我要让所有人给你陪葬!”
“啊啊啊啊啊!”
最后一下声嘶力竭的吼声过后就该结束了,可他还没有停下,依旧紧紧的抱着傅司屿双眼猩红。
导演以为他是有自己的临场发挥,也没叫停,只有傅司屿感觉有些不对,因为凌泽抱着他的手收回了一只,那只手似乎是在他身下凌空比划着什么。
艳阳高照的天气突然阴沉下来,乌云密布狂风骤起。
众人全都惊讶的看着天空,很快又去保护快要被风吹倒的各种设施。
“凌泽!”
这下傅司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刻睁开眼睛按住凌泽的手,“凌泽你冷静点!你看看我!”
此时的凌泽哪还有一点平时呆萌乖软的模样,整个人如同地狱出来杀红了眼的修罗,好像根本看不到他已经醒了,嘴里还在喃喃自语,“我让他们给你陪葬,所有人都给你陪葬……”
“cao!”
傅司屿爆了句粗口,起身用力抱住他,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摸,“凌泽,我没死,你摸摸我,我还活着,那只是拍戏,都是假的,凌泽你清醒点!”
乌云密布中一道闪电横亘长空,刹那间暴雨倾盆地动山摇,这下更没人关注他们的动静了,自保都困难,根本站不稳。
“怎么回事?地震了?”
“地震了!”
兵荒马乱的喊叫声中,傅司屿急得不行,最后实在没办法,死死抓着凌泽的手,按住浑身颤抖的人,用力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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