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傅司屿的错觉,他总觉得最近凌泽变了。
变得越来越像正常人,不再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就像是突然放下了仙尊的身份,开始融入凡人的生活了。
“你看,这双鞋好看吗?”凌泽穿着刚换上的运动鞋在他面前转了一圈,“爸爸新给我买的,尺寸正好!”
“好看,特别好看。”
傅司屿认真的夸着,心里想的却是现在他都开始在意衣服鞋子好不好看了。
以前可从来不会,给什么就穿什么,手表什么的买多少都不戴,现在自己会穿搭了,会网购了,常识和必备技能都有了。
这部戏才拍了三个多月他就进步这么快,难道是我太忙了,亏待他了?
傅司屿突然有点慌。
“今天这几场戏拍完,要不咱们放两天假?我带你出去玩两天。”
“别了吧,还有两周就杀青了。”凌泽不太赞同,“我怕我出去了就走出人物了,回来入不了戏。”
看看,看看现在专业的,都知道杀青和入戏是什么了。
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正常了呢?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傅司屿想不明白,憋了两天实在憋不住了,试探着问他,“你觉不觉得……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肯定不一样了啊,我现在什么都懂了。”
凌泽一脸骄傲,“你现在带我拍戏给我投资剧本,这个叫潜规则,我今天在网上刚学的词,我厉害吧?”
“厉害……嗯……也不是,咱们俩这不是潜规则,是……”
“是你在追求我,对不对?”
傅司屿:??!
“你连这个都知道了?”
“对啊,我还知道……”凌泽说着突然仰头亲了他一下,“这个叫接吻,还有这个……”
他往下拉了拉衣领露出锁骨上的红痕,“这个叫草莓印,还有还有,你晚上亲我抱我是想睡我,想跟我上床,你每次戳着我的棍子是唔唔唔……”
傅司屿捂着他的嘴,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心虚。
什么情况啊?单纯得白纸似的小仙尊怎么突然就什么都学会了?
“唔!唔唔唔……”
凌泽还在抗议,傅司屿犹豫着放开他,“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自己在网上学的啊。”凌泽一点不尴尬,还跃跃欲试的拉住他的手,“你晚上要试试吗?”
“试什么?”
“睡我啊,把那个放进来,你不是一直想唔唔唔……”
这小仙尊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啊!
傅司屿深吸了好几口气,“先去拍戏,有事晚上再说,你……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别跟别人说,听懂了吗?”
凌泽被他捂着嘴,眨巴着大眼睛点点头,这才被放开。
“我当然知道不能跟别人说,我又不傻。”
傅司屿心想你知道个屁!
还放进来……这话不烫嘴吗!
早上受了太大刺激,一整天傅司屿都过于兴奋了,脑子里就那点不着调的事,搞得他都要以为自己是变态了。
不行,不能心急,他根本就不懂,就是觉得新鲜,不能碰,再忍忍……
他有原则,凌泽可不懂这些,期待了一整天,晚上回房间就往他身上扑,“我们试试吧!”
“试什么试,别闹。”
傅司屿不为所动,任由他挂在自己身上,就这么往冰箱旁走,拿出两盒冰淇淋递给他,“尝尝,吴轩下午刚送来的。”
凌泽看见冰淇淋就不催他了,趴在沙发上抱着冰淇淋吃得挺欢,两只脚还悠闲的晃悠着,还是从前那副天真单纯的模样。
嗯,还是那个看见吃就找不着比的小傻子,没变。
傅司屿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蹲在沙发前有些语重心长,“你学那些东西,那叫欲望,我对你呢,是感情,有感情再有欲望,这叫谈恋爱,只有欲望叫耍流氓,能听懂吗?”
凌泽半知半解,咬着吃冰淇淋的勺子认真问道:“那你是想跟我谈恋爱,对吗?”
“对。”
“嗯……感情……感情我还没学会,要不……”凌泽眼中闪过些许纠结,“要不我先跟你耍流氓吧,感情我以后再补给你。”
见男人没动静,凌泽又问了一遍,“我能先跟你耍流氓吗?”
“我们试试吧,我觉得我可以,我的意思是……我觉得跟你可以,我感觉你跟别人不一样,就是……就是只有你可以……嗯……我说不明白了,你听懂了吗?”
傅司屿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懂了,毕竟这事真的挺玄幻的,修无情道的小仙尊非要跟自己试试一起睡觉,怕不是在做梦。
“你的意思是,只愿意跟我耍流氓,别人都不行,对吗?”
“对!”凌泽高兴极了,这证明他表达的很正确,他已经在找回自己的七情六欲了!
傅司屿比他理智得多,越喜欢他就会越理智,不会轻易被欲望冲昏头脑。
“那你能不能说说,为什么一定要跟我试试?”
他隐约觉得这是问题的关键。
“因为……”
凌泽说不明白,或者说觉得只用语言表达得太片面了,犹豫了一下把他拉过来,额头贴上他的额头。
“你不要动,我给你看一些……一些很奇怪的东西。”
“好。”
话音未落,傅司屿就发现自己看到了一个目光所及之处全是白茫茫的地方。
“这里是我的识海。”凌泽的声音响在耳边,“我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样的,但是我的从前是有很多东西的,有一些我记不清的人和事物,可后来师傅让我修无情道,我就慢慢把那些都清了出去,所以我什么都没有,没有七情六欲,这就是无情道该有的样子。”
“现在这里有一些变化了。”
随着凌泽的讲解,傅司屿看到那白茫茫的雾气中飘着一个圆滚滚的光球。
“这是系统,就是让我做任务的人。”
突然被点名的系统:……
好家伙,做了几百年系统第一次被人参观。
傅司屿的目光顺着凌泽的讲解移动,没过多久就看到三盏灯,是那种很古老的,类似于古代灯笼的灯。
“这两盏灯是爸爸妈妈,这盏最亮的是你。”
那灯下面都刻着名字,傅司屿能清楚的看到,还能看到他的灯是最亮的,比旁边那两盏加在一起还亮。
“我以前把七情六欲都压制住了,现在放出来也忘了曾经该是什么样子,所以只有这三盏灯。”
傅司屿听明白了,换句话说,现在只有他们一家人是被凌泽放在心上的,而对凌泽最重要的人是他。
轻微的失重感过后,傅司屿回到房间中,眼前依旧是凌泽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你看懂了吗?”
“懂了。”
傅司屿眼神中更多的是心疼,识海是什么他不懂,但他知道应该和人们常说的精神世界差不多,一个人的精神世界是一片空白,体会不到任何感情,还持续了万年,这该有多难熬。
“我教你。”
冰淇淋还没吃完就被横抱起来,凌泽有些迷茫,“教我什么?我们这去哪?”
“教你耍流氓。”
傅司屿踢开浴室的门,没一会儿淅淅沥沥的水声就和小仙尊的哼哼唧唧重合在了一起。
锁骨,蝴蝶骨,腰窝……
这一次傅司屿的手一路往下,都没再出现一把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剑。
他大概能猜到是为什么了,从前凌泽不愿意,现在凌泽是绝对愿意的。
“我……我有点……有点害怕……”
身体上的欢愉凌泽不是没体验过,但从前傅司屿都是点到为止,不会为难他,今天不一样,他能感觉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有些触感太陌生了,他本能的害怕。
“别怕,交给我。”傅司屿轻吻着他的耳朵,“凌泽,宝贝,你放松就好,一切都交给我。”
凌泽已经无暇顾及称呼是怎么变成宝贝的了,到最后耳边全是傅司屿低哑性格的嗓音,媳妇老婆宝贝乱叫一通,还掐着他的腰夸他哭得真漂亮。
第二天凌泽没起来,不是不想起,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依稀记得腰间那双大手离开时外面都已经有亮光了,再睡醒就是下午了。
浑身上下都说不出的酸疼,他不敢动,睁开眼睛躺在床上默默感受自己的修为——果然又少了一半,几乎要没有了。
“醒了?”
傅司屿端着一碗粥走过来,先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确定没发烧才小心的扶他起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的话一定要说。”
“腰疼,腿疼,全身都疼。”凌泽被喂了水也依旧嗓音沙哑,委屈得都快哭了,“那里……那里也疼……”
傅司屿老脸一红,某处又禽兽般的敬了个礼。
“那个……我一会儿给你上点药,下次就好了。”
“好。”
他弄得就该他管,凌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乖乖的点点头。
整个剧组都放了两天假,傅司屿对外说是他自己有些不舒服,就这么跟凌泽在房间里待了两天没出门。
凌泽很开心,也很喜欢跟傅司屿待在一起,但有时候也有些受不了傅司屿那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把他往床上拉的热情。
好好的吃个饭,在怀里坐一坐就被硌得不行,他想跑傅司屿还不让,掐着他的腰他根本动弹不了。
傅司屿真的很喜欢掐着他的腰,两只手一手按着一个腰窝,一被按住他就不自觉的腿软。
“别……别亲了……”
睡觉前又被按住亲个不停,凌泽觉得自己都快窒息了,“我要睡觉了,明天该拍戏了。”
“明天看情况,你不舒服就再休息一天。”傅司屿又在他嘴边亲了亲,“睡觉前该说什么?”
“晚安。”
“谁晚安?”
“傅司屿晚安。”
傅司屿不满意,大手一寸一寸滑过他的小细腰,“昨天说该叫什么来着?”
凌泽小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开口,“老……老公……老公晚安。”
“乖。”傅司屿满足了,把他严严实实的抱住,“宝贝晚安。”
快了,再过段时间一定就能养成了。
小仙尊变小媳妇,守了快一年就守到开窍了,老子可真t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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