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轩辕瑾虽生性不羁,但也算老实遵守规矩。
及冠之礼行过之后,便一天不落的来朝。
反而雄心壮志的二皇子轩辕澈天天游荡在外,推辞不来。
但何人有何路数,他却比天天在朝听政三皇子要摸的清。
皇帝看下下面之人各怀鬼胎,倒也早就习惯了,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太监。
那太监机灵的很,立马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将自己手中的卷书展开,大声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雲朝寸土必争。
为为收复失地,三皇子景王主动请缨,勇气可嘉,现大获全胜而归京,特赏功臣。
三皇子景王,轩辕瑾,赏赐京城通山街院落一座,方圆三十里,绸缎百匹,黄金千两,珠宝十箱。
首辅毕炎赫,赏赐夜明珠一枚,绸缎百匹,黄金千两,珠宝十箱。
十二大将军田阔,赏赐府邸一座,方圆十里,绸缎百匹,黄金五百两,珠宝十箱。
……”
众将臣听命,赏赐之物皆是诸类奇珍异宝和地皮。
众人听完,又一轮跪拜:
“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有一次让他们平身,这才开始朝堂的正题。
田阔首先上前一步,道:
“皇上,末将有一事相求。”
皇帝缓缓开口:
“田大将军但说无妨。”
田阔作揖,道:
“回皇上话,陈光陈将军战死,还请皇上能追其封号,以安陈母之心。”
皇帝只是看着他,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果不其然,成王出列,上前一步道:
“皇上,臣却听闻,陈光将军并非死于战场,而是死在城池之内,故此,若要对其追封名号,怕是有违常理,请皇上三思。”
他说完之后,余光扫过一旁的田阔。
哼,当时我主休战之时,其中就有你田阔来反对我。
现如今有这把柄在我手中,我定不能让你如意!
田阔听到此言,身侧的双拳紧握,极力隐忍着。
他知道自己嘴笨,到了这关键时刻,竟什么也说不出来。
成王说的并不无道理,只是……想想还是不甘!
此言一出,众大臣倒是一阵骚乱,不用细听便也知道他们说的什么。
毕炎赫见轩辕瑾迟迟不动,便也上前一步,道:
“皇上,陈光将军确实死于彭城之内,但却是被我朝小人暗算,丢失性命。
陈光将军智勇无双,本该战死沙场,若没有彭城那场厮杀,怕是我军还能提前几日返京。
我朝丧失如此忠义之将,乃是损失。
若不对其追封,恐怕更不能平息民意,此后哪位将领还敢斩杀逆臣?
乃是让此类将臣心寒!
此不得民心、不刚不正之抉择,断不能下令,还望皇帝三思!”
此番言论一出,众人皆惊恐不已。
都偷偷去瞄皇帝颜色。
只见皇帝听到“我朝小人”的字眼之时,神情倒是有一丝动容。
思量片刻,摆了摆手,道:
“首辅所言有理。那便追封陈光将军为护疆将军,封号为光序。传旨下去吧。”
另一边的太监正手忙脚乱的提笔写着,这边田阔和毕炎赫则纷纷瞥了一眼气的吹胡子瞪眼转身回去的轩辕瑞,朝皇上作揖,齐声道:
“多谢皇上,皇上英明。”
话音刚落,轩辕瑾则迈上前来,道:
“父皇,儿臣也有一事相告。”
轩辕瑾之前上朝,倒是对朝政之事不闻不问,第一次请缨便是出军边疆,这便是第二次了。
皇帝没有犹豫,直言道:
“吾儿请讲。”
只听轩辕瑾长长呼了一口气,缓缓道来:
“父皇,儿臣此去边境之地,见边境地区百姓穷困潦倒,几乎都以乞讨为生。儿臣想从朝廷之内拨些粮款给边境民众,好让他们得以生存,此举必然深得边疆民心!”
谁知皇帝的脸色竟瞬间阴沉下来,只听他的语气倒是毫无波澜:
“景王心为百姓,倒是有所成长。可朝廷粮款,光是救济各处灾民难民还不够,边境之处无灾天灾,难道还要朝廷救济?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边境官员何人?都是怎么做派?不整治官员,朝廷就算拨再多款都无济于事!”
皇帝一番话下来,手掌只重重的拍在龙椅的扶手之上。
虽然语气和脸色还是平淡,但只此一点就可见轩辕瑾的一番话已经惹怒了圣驾。
众大臣来不及管谁是谁非,纷纷跪倒在地,中异口同声:
“皇上息怒。”
轩辕瑾见已经到了如此田地,便也顾不得什么轩王了,干脆心一横,抬头道:
“父皇,那边境亳州官员名叫王彦青,乃是京城王家第六子,因在京城之中惹出是非,故送其到边境之处,一来可躲祸端,二来在边境之处也可逍遥自在。
但倭国来袭,着王彦青不仅不守城迎敌,反而带着亳州士兵和粮草弃城而逃至彭城。
亳州百姓饱受战乱之苦不说,还将彭城的守城将军打至重伤!在密室之中残害百姓、官员、士兵!
此等歹毒之人,实在难容!
但他挥霍钱财,一时之间也很难解决百姓温饱问题。
这王彦青已经被我等缉拿归来,就在城外之处,等候您发落!
边疆之时,还请父皇三思!”
皇帝听着轩辕瑾一番话,眼睛却看向轩辕瑞一旁的轩王之处。
这轩王第一次上朝,便定然是与此事有关了。
只见轩王面上果然不好看,身后传来一阵哭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王崇远眼中含泪,抬起衣袖正朝脸上抹着。
见众人皆看着他,他才道:
“皇上明鉴,小儿虽然顽皮,但绝不至顽劣至此!现下小儿受此侮辱,求皇上还小儿一个清白!”
众人纷纷看着皇上,见他不语,却都不敢揣测圣意,只是低头臣服在地上,不敢动弹,生怕自己再次惹怒龙颜。
朝堂之上一片寂静,气氛竟有些诡异。
这时,轩王抬头,道:
“父皇,王太傅素来为人和逊谦卑,家族之中怎可能出此之人?这其中定是有误会,还请父皇朝明情况,不可听信一人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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