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丫头都搞不定,还好意思笑。”那被叫做大当家的人看也没看他一眼,一掌挥过去,瞬间打烂了他半张脸。
众人惊恐,瞬间跪倒在地上不敢出声。
冉云彤满眼冷漠地盯着她,还不等她射出却被对方的话还拦了下来,“别浪费力气了,你这点手段奈何不了我。”
冉云彤一愣,惊警惕的盯着他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抓我!”
“青云山的大当家,杀了我二弟,你说我为什么要抓你?”他缓步走到冉云彤身边,那种来源于强者的威慑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你是半山老人的徒弟?”
冉云彤一愣,什么半山老人?她不知道!刚才那一招也不是什么暴雨梨花针,只是她偷拿出来的散弹枪而已,还不得她答话,对方又自顾自地说道,“听说半山老人出生唐门,后拜入药门,有活死人,肉白骨之术,不知我这手臂可还能恢复原样?”
只见他掀开狐裘,挽起衣袖露出一只枯槁的手臂,那模样竟似入油锅炸过一般,如同冬日里枯梅的枝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问这么多做什么!他已经死了。”冉云彤脸色微沉,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你是他徒弟,想来医术也不会差,来人把她带回去!”他缩回了手臂,身为土匪头子,他的声音竟还透着几分儒雅。
冉云彤不由地挣扎了几下,对方却一掌将她砍晕过去,再次醒来时已被关在了一个黑漆漆的屋子中,一股难闻的恶臭弥漫四周。
她四处看了看发现这是一个类似地牢的地方,旁边还关押着不少掳来的妇女儿童,冉云彤脸色一沉,心里暗骂了一声混胀东西!
她摸了摸身上,这才发现自己藏着的东西全都被搜刮了出去!
“该死的东西!”
冉云彤脸色漆黑,只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嚣声,地牢的大门被打开,一阵刺眼的强光从外面射入,她不自觉地眯上了眼睛,却见对方把她的牢笼解开。
“这可是青龙山,到处机关重重,你别想着逃出去!”那人一边开锁一边说道。
冉云彤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目光瞟了一眼地牢中关着的女人小孩问道,“那些人都会怎么处理?”
“好看的自然是卖到青楼妓院去,至于别的嘛,留在山上做个杂役,时间一久她们就不敢跑了!”那领路人解释,“像你这种被大当家看上的,自然是留在山里做个压寨夫人!”
冉云彤脸色一暗,他对自己态度这么好,恐怕也是担心自己以后做了压寨夫人会刁难他。
“其实咱们大当家人挺好的,长得也俊,脾气又好,你跟了他不吃亏!”
冉云彤没有说话,心里暗道这世上难道还能有比毕炎赫更俊的人?
一想起他,冉云彤的脸色又更沉了一分,若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陷入这个境地!
“你只要好好服侍大当家的,这青龙山上,没人敢拿你怎么样!”那小土匪长得青涩,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
冉云彤敛了神情,故作轻松地问,“你是几岁进的青龙山?”
“啊,我出生便在这里了,是大当家把我养大,怎么了?”那人闻言甩了甩高高扎起的马尾。
冉云彤轻哼了一声,心里暗道也难怪,看昨夜那架势,这山上的土匪对那位大当家恐怕是恐惧居多,这小子竟然还说他脾气好?
“这就到了,你进去吧。”他把人带到一处竹楼前,拍了拍胸膛道,“放心吧!我敢保证,大当家的脾气好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冉云彤见他如此,不由地轻笑了一声,鬼才会信一个土匪头子会脾气好!
她抿了抿唇,走上竹子做的楼梯,只听见嘎吱嘎吱的声音从脚下响起,她正要推门,便听见里面的说道,“进来。”
冉云彤冷嘁了一声,推门而入,眼前的一幕却是惊讶了她,明明是个土匪窝,收拾得却极其雅致,竹编的墙上挂着不少字画,窗边摆放着一个青柚长颈花瓶,里面插着几支青翠的袖珍竹。
“明明就是个土匪,还要故作什么儒雅。”冉云彤哼了一声,只见那竹帘后面走出一穿着翠色长衫的男人,身上一如昨夜那般披着大氅。
“话越多死的越早的道理你可懂?”他抿了抿唇,走进她身边。
冉云彤一愣,也难怪那小土匪会说他长得俊,昨夜光线暗看的并不清晰,她这才发现眼前这个男人长得确实不赖,浓眉大眼薄唇,高挺的鼻梁透着几分西洋人的意韵。
“那你会杀了我?”冉云彤一挑眉,她一身的血渍又在地牢里呆了一晚上,身上的味道着实有些男人。
只见他捂着鼻子后退了几步,冷声道,“会。”
他顿了顿,“若是不能治好我的手,你就是个废人。”
冉云彤冷嘁了一声,忽然想起昨夜那令人窒息的威压,又闭了嘴道,“我需要洗个澡,换身衣服。”
会医术的是顾小盼又不是她,但现在她好像也没什么退路了,对方已经笃定她会,就只能把戏演下去。
“小鬼,带她去。”他紧皱着眉头,许是忍了很久。
“好嘞!”方才带她来的那个小土匪从门外跳了出来,朝她咧嘴一笑道,“跟我走吧!”
他带着人往一旁的侧室走去,“大当家他有洁癖,我还以为你已经去就会被轰出来呢,没想到你在他眼中还蛮特殊。”
冉云彤嘁了一声,特什么殊,他不过是想要自己给他治病而已。
“热水和衣服早已经备好了,你洗好了尽管叫我,我就在门口守着。”那小鬼说道。
冉云彤点了点头走进去,空荡荡的侧室中仅有一张床一个浴桶和一套衣服,她不由地叹了口气,迅速将身上的污垢洗去,在换上一声干净的衣裳这才松了口气。
冉云彤不由地叹了口气,她没想到着土匪窝子里竟然还能有这么个地方,倒也奇异,她推门出去,只见那小鬼正窝在屋檐下斗蛐蛐,玩的自由自在。
“喂,小鬼我问你,你们大当家的手是因为什么成了这样的?”
那小土匪见她提起这个一下就来了兴致,把人拉到身边,“我听说是大当家的还没做土匪之前和人打赌输了,被人把手按进油锅里炸了整整一个时辰!然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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