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茗芯花了大价钱,最后却落了那样一个下场,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娱乐会所。
白白拿了赏钱的季风洋已经莫名其妙,更奇怪的是后来经理还专门跟他说不用再应酬其他客人,只要乖乖等下班就好。
这班上的倒是比他想象中的轻松?才怪了,八成是与那个叫荀开城的男人有关系。
他就干等着到了下班的时间,凌晨三点钟。
这个点了,连他自己都困得不行,那个说要等他下班的奇怪家伙应该早就已经走了吧。
季风洋打了个的哈欠,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从后门离开。
“喂。”
荀开城的声音突然冒出来,吓一跳的季风洋顿时困意全无。
这家伙,居然真的在等?
看到季风洋从后门出来,荀开城竟然有一丝小开心。因为他猜到以这家伙的性格,肯定不会大咧咧从正门离开。
一连等了好几个小时,他应该很困才对,可一想到马上能再见到这家伙,荀开城就兴奋得不行。什么困啊倦的都抛到了脑后。
季风洋看着他,此时才正式看清荀开城的长相。
他顶着一头黄毛,比那种地痞混混经常染的金毛要高级一点,没有那么亮,反倒让头发看着特别顺。
刘海全部用一根发箍挽到了后面,露出前面的大光明额头,毫不遮掩可见是对自己的五官相当自信。
“你认识我?”季风洋问他。
“认识啊,我们一个高中的。”
“……哦。”
季风洋的样子,像是在脑中短暂地闪过了高中时候那些片段,但是他的记忆并不完全,对荀开城没有太多的印象。
“今天的事情多谢你。”
“什么事?”荀开城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
但是季风洋显然已经不想提自己奉承韩茗芯的事,所以并不打算再回应。
他越过荀开城的身子,一声不吭就要走。
荀开城怎可能放过他,上前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拉,等季风洋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这家伙抵在了狭窄的巷子壁上。
两个年轻男人,身高相等,挨得很近,彼此再靠近一步的话就可以触及到对方的呼吸。
这样抵在一起煞是奇怪,季风洋更是浑身不适。
他冷冷望着荀开城,“我很感激你为我解围,但那本就是我的工作。感谢的话我不会再多说,你再这么莫名其妙我对你不客气。”
“哈哈哈。”
荀开城松开了他,本意就是想把他拉回来,倒没想到他会生那么大的气。
“季风洋,我以为你在这种地方上班多少会有点眼色,想不到脾气还是和高中你那时候一样臭。”
“我高中时候与你不熟,不用一直套近乎。”
荀开城挑了挑眉,觉得这家伙真像一只满身是刺的刺猬!
“是啊,高中那时候你可是全校闻名的学霸,老师心目中的优等生。我记得你高考的时候还考了个省状元吧?名校出来的高材生,怎么会在这种娱乐会所靠出卖色相赚钱?”
“关你什么事。”
季风洋的声音像是又冷了几度。
他脸上看着没什么表情,但是心里却因为荀开城三言两语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不想再和这吊儿郎当的家伙多说一句话,一把将他推开,头也不回地要走。
“在这上班不就是图个钱吗?我有钱,不如你跟了我?”
季风洋停下脚步,缓缓转过了身子。
他的眼神终于不只有冷漠与疏离,带上了些许的诧异与嫌恶。
荀开城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刚刚的说法可能有些不太妥当。可他抬头看了一眼娱乐会所的霓虹招牌,顿时又觉得自己并没有错。
他勾了勾唇角,收起玩味的态度,以同样鄙夷的眼神还以季风洋颜色。
“怎么?我说错了吗?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赚钱?伺候韩茗芯就可以,小爷我就不行?我可比那女人有钱的多。”
就在刚刚,季风洋也随着荀开城的视线望到了盯上那晃人眼睛的招牌。
他深知自己这时候给自己立贞洁牌坊属实成了一件可笑的事。
沉了沉气,继而一笑,笑得全是自己不值钱的自尊。
“我很贵的。”
荀开城不知季风洋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吐出这四个字,却让他听了顿觉火冒三丈。
管他妈的多贵,他都不会让他谈笑伺候其他人了。
“多贵?一晚上十万?”
“不至于,三万就可以了。”
荀开城压下心中的怒火,掏出手机在他眼前一晃,“来,扫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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