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
“呦，这么快就回来了？”
方秘书的及时出现打破了这氛围中轻微的悲伤，林苏木眼神中又恢复了清明。
“林总，陈总打电话想要再买一张林老的画。”
“我什么时候卖过老头子的画？就他扣扣搜搜吃进肚子的舍不得掏，我就算卖也不卖给他，亏都亏死了。”
方秘书点头，随后又问：“林总，你中午吃饭了吗？”
还没等林苏木开口，姚筝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
有地缝吗，快给我一个让我钻进去。
这其实不怨姚筝，刚来的时候就被林苏木带去搬东西，随后又跟着来展厅挂画，一来二去现在都已经一点多了。本来还不觉得，可现在猛地被一提起，饥饿感瞬间苏醒。
方秘书温和开口笑道：“我备了大家的午餐，如果不忙的话，一起吃点吧。”
姚筝本来想有骨气的拒绝，但最后耐不住方秘书准备的午餐过于豪华，她想了想，决定不跟肚子过不去。
三个人在林苏木办公室吃午餐。
“一会儿吃完饭你就可以回去了，记着留个电话，有事我再叫你。”
姚筝点点头，突然想起来什么，抬头，眼神中带着些乞求：“林总，我可不可以去拍一点林老故居的镜头，就一点，有些细节角落什么就行。”
“不行。”林苏木不留情面的拒绝。
“好吧。”姚筝有些遗憾，虽然她已经想到林苏木大概率会拒绝，可是当希望真的破灭的时候，她心里还是有点不甘心的。
“你为什么要拍那儿？里面又潮又乱，有什么好拍的。”
“为了让我的片子更加完整啊，既然开始了，当然希望怎么完美怎么来。”姚筝顿了一下，说出了更为现实的理由，“而且，我想按时毕业。”
“毕业？”林苏木耸了下鼻子，他放下筷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姚筝道，“毕业有什么用，你看看我，至今肄业，不照样混的好好的。”
这么骄傲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姚筝无语，却听林苏木话锋一转，“不过，你要是想拍你就去，需要的话找方秘书就行。”
姚筝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她看着坐姿像大爷的林苏木，小鸡啄米般点头：“谢谢林总，如果我能顺利毕业的话我一定会给您送面锦旗！”
“锦旗？”林苏木的眉毛深深皱起，他看向方秘书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们这代年轻人都喜欢这么庸俗的形式吗？”
“林总，咱们都是90年代生人。”方秘书默默纠正他。
“哦，你们这代年轻员工都喜欢这么庸俗的形式吗？真给我们90后丢人。”
是的，这位林总为1991年生人，迄今为止不过才二九年华。
“我不喜欢，如果是我，我会给您发个绶带，再配顶王冠。”方秘书面无表情开口。
“王冠？金的钻的？”
“假的。”
“噗——”姚筝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林苏木没好气的瞪了姚筝一眼：“笑什么笑，一会儿跟我出去干活儿去！”
“……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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