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ene10
昏暗的走廊不停的传来“沙沙”作响的摩擦声,盥洗室里微微闪烁着朦胧的光芒,冷风嗖嗖地,里边不停地传来水滴落下的声音。
“唰唰唰……”
玛蒂尔达额上沁出了薄薄的冷汗,脸上面无表情,心如止水。
她蹲在马桶前机械式地重复着洗刷马桶的动作,眼里带着视死如归,嘴里嘟嘟囔囔着什么接着叹了口气,转而无奈又平静地继续着刷马桶。
她越想越觉得烦躁,眉头渐渐蹙起,手里的动作也愈发粗暴不耐。眼前浮现出最近发生的事情,像走马灯一样一一在玛蒂尔达眼前闪回。
da的集会随着本赛季的第一场魁地奇球赛——格兰芬多队与斯莱特林队交锋的临近而暂停了,如被奥利弗·伍德上身般的狂热队长安吉利娜几乎每天都坚持训练。
由于魁地奇杯从去年开始长期没有赛事,这使得人们更增加了对这场球赛的兴趣和热情。两院院长表面上云淡风轻,佯装洒脱的风度,但是实则在暗中较劲。麦格教授想要打败斯莱特林方的心也毫不弱于学生们,她在比赛前一星期免除了他们的家庭作业。
玛蒂尔达也非常有幸的目睹了原著里轻描淡写的一幕——斯莱特林队守门员迈尔斯·布莱奇的作案现场。看在老天的份上,要不是看见了,她都忘了还有这回事,时间久远,玛蒂尔达不可能记得书里的全部细节。
布莱奇在图书馆里从背后对艾丽娅·斯平内特施了魔法,害得她眉毛长得挡住了眼睛和嘴巴、被送进校医院时。
她正好坐在艾丽娅·斯平内特对面的一张桌子。就当她在埋头钻研魔药学时,前方传来了一阵尖叫,玛蒂尔达抬起头便撞见了艾丽娅眉毛迅速生长的过程,给她造成心理上巨大的冲击。
怎么敢对一个女孩使出这样的魔法?!
同为女孩的玛蒂尔达顿时感到头皮发麻,毛骨悚然,她不敢想象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会作何反应。
她很大可能会杀了布莱奇。
鉴于斯内普教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作为上帝虔诚的信徒,玛蒂尔达开始合上双手,替艾丽娅为布莱奇先生祈祷:
上帝保佑,愿迈尔斯·布莱奇出门被雷劈、头上被猫头鹰或者什么鸟拉屎、关门时手指被夹、拉裤子拉链拉到■■……
魔法世界不信上帝?
好的,愿梅林保佑……
说起训练,玛蒂尔达倒是非常想在格兰芬多球队训练时旁观,但她没有将这个想法付诸于现实,毕竟去了只会也碍事,万一哪个游走球就幸运般地砸到她头上了呢?游走球可没长眼睛。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经过玛蒂尔达的桌子,往她的坩埚里不知道丢了什么东西,那人在往自己位子走回时,甚至重重撞了一下罗恩的肩膀,颇有挑衅的意味。
“喂!你干什么呢?!”罗恩气冲冲地朝着始作俑者挥舞着拳头,作势着要跑过去揍人,玛蒂尔达和哈利连忙拖着他以防他真的把德拉科揍了。
“罗恩,别和他这种人一般见识。”哈利低声说道。尽管他自己这么说,哈利的表情也称不上友好。
罗恩的心情不是一般的糟糕,由于魁地奇赛事将近缘故,他一直处于非常紧张和压力的状态,再加上斯莱特林搞得心理战术,他更加心烦意乱了,他可从没受过这般侮辱及恐吓。
德拉科扬起恶劣的笑容,灰色的眼睛闪着不怀好意的光。几乎是同一时间,德拉科模仿起了罗恩漏接鬼飞球。碍于斯内普教授在场,他动作幅度很小,但是也没什么差别,依然明目张胆。高尔和克拉布两个人像个傻愣子附和地嘲笑罗恩。
罗恩耳根通红,双手发抖。前方和纳威一桌的赫敏担忧地转过头来。
“这些家伙,小心我宰了你们!”玛蒂尔达警告道,她偷偷瞥了一眼斯内普教授所在的位置,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那个尤其嚣张的金发小子。
她安抚似的拍拍可怜的罗恩的手臂,然后想起了她也自身难保……玛蒂尔达灰心丧气地盯着自己坩埚里的一团泥巴玩意儿。她低头舀了舀魔药,目光有些不忍直视,魔药变得黏黏稠稠的,颜色诡异,简直恶心至极。
“好极了!显然这下我又得不及格啦!”
隔壁的罗恩突然给了她一个肘击,似乎在暗示着什么。然而沉浸于自己好不容易成功的魔药却被人临插一脚搞砸了的玛蒂尔达并没有理解,她用询问的目光望着他。
罗恩张了张嘴没来得及说话,因为一把低沉缓和的声音抢先了一步。
“看来霍普斯小姐对自己这一次成品很满意?”玛蒂尔达面部僵硬,斯内普教授不知何时站到了玛蒂尔达一旁,他阴沉蜡黄的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讥笑。“想来你还需要更加刻苦钻研,否则我不知道你该如何通过你的owls考试。”
他语调很慢,一字一句地说,像是怕玛蒂尔达和巨怪别无两样的脑经跟不上。总而言之,斯内普教授的话有一种让人听了不寒而栗的魔力。
斯内普教授神出鬼没的,玛蒂尔达这种一直生活在安然无事的环境下,平常上课根本不会保持警惕,防不胜防。
玛蒂尔达的嘴皮子动了动,下意识想反驳,不过被她硬生生抑制住了。最后她只是呐呐地说:“对不起,教授……”
斯内普教授自然是不领情的,不过他没有再纠结于玛蒂尔达惨不忍睹的——他一开始是相当不满,时间一长,几乎已经习惯了——想必他也找不出什么毛病能挑了,因此转而找起罗恩和哈利的麻烦。
玛蒂尔达开始认真考虑该不该远离这些被斯内普教授眷顾的宠儿们。
……啊,她似乎也在他们当中。
并且因为这个原因玛蒂尔达和哈利罗恩产生了革命友谊——她没有试图搅合进主角里,一切顺其自然——纳威也常常向她投来感同身受和理解的目光,十分庄重地和她握了手。
“……”
怎么说呢,虽然很感动,可玛蒂尔达并不想要这种理解。
“韦斯莱先生试图殴打同学,格兰芬多扣五分。”斯内普教授慢悠悠道,“还有你,波特!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也一样,假设我不在这里,你们就会攻击马尔福先生,格兰芬多再扣五分。”
哈利和罗恩竭力忍耐着他们心里下一秒就会爆了的两枚炸弹。
一到下课时间,所有人从教室门口鱼贯而出,玛蒂尔达,和哈罗两个难兄难弟便是其中最积极的几位。她如释重负地呼吸着空气,天晓得再待下去她会不会因为喘不过气,当场死亡。
“你们没事吧?”赫敏抱着一沓书本从人群挤过,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快步朝他们走过来。
“当然,我们还活着。”哈利恹恹地回答。
“在校医院订好床位了吗,韦斯莱?”
又来了,走廊有个斯莱特林七年级生低声说,罗恩的脸瞬间绿了,他的嘴拧了起来。
“闭嘴。想尝尝我铁拳的滋味儿吗?”玛蒂尔达地抬了抬下巴冲他挥起拳头。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那位斯莱特林扫视着玛蒂尔达的小身板,不以为意地嗤笑,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小学妹,你还是担心担心你的朋友吧。”
玛蒂尔达高高扬起了眉。注意着她表情的赫敏蹙起眉,伸手捏了捏她的手,劝她勿冲动。
“算啦算啦,玛蒂,我们走吧。”哈利说,“反正我们从来不会输给斯莱特林,还是提醒你们的马尔福在校医院订好床位啦。”他报复性地说,那个斯莱特林直接噎了。
“哇哦,哈利!”玛蒂尔达吹了口哨,“我感觉自己要再次化身成你的狂热粉丝了!”这下赫敏和罗恩都笑了出来,罗恩的脸色也没有那么难看了。
就这样,狂风暴雨结束了玛蒂尔达穿越过来时的十月,寒冷的十一月随之而来。每天早晨都能受到一层迎面而来的坚霜,冰冷的风割着手和面颊。城堡里的气温下降了好多,许多学生都戴上了厚厚的火龙皮手套。
“啊!!!”比赛当天一早,格兰芬多某女生宿舍传出了惨烈的尖叫声——玛蒂尔达在睡梦中感受到身体遭受到了巨大的重击,被挤压得快要内出血。
金妮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正得意地看着她睁眼,“玛蒂,再不起来就要睡迟啦!这可是你转学过来为止的第一场魁地奇赛事!”
“……我只知道我差点就永远醒都不来了,金。”
“哦,真抱歉!”金妮毫无悔意地吐了吐舌头。
与赫敏和金妮一样,玛蒂尔达也戴着金红相间的围巾、手套,还有玫瑰花结。
当到了礼堂,她们发现几乎每个斯莱特林都在银绿相间的围巾和帽子之外戴着一枚皇冠状的银徽章,银徽章上面刻着几个字: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准是马尔福那小子干的好事!”金妮翻了翻白眼。
赫敏掐住了玛蒂尔达的肩膀,紧张又恼火:“哦,他们太过分了!可不能让罗恩看到了!”
玛蒂尔达不以为然,因为这是不可能的,斯莱特林们还要高声大唱呢!高亢的歌声响彻全场。
“你们好……我支持格兰芬多。”卢娜从拉文克劳的餐桌旁溜过来,她搞了一顶狮头形状的帽子,有真狮头那么大,摇摇欲坠地戴在头上。玛蒂尔达顿时眼冒星光,她上前观察,还摸了摸卢娜的帽子并发出了赞叹声。
“不错吧?”卢娜快活地说,“来看看它会干什么……”她伸手用魔杖敲了敲帽子,它张开大嘴,发出一声逼真的狮吼,把周围人都吓了一跳。
“哇,太棒啦!”玛蒂尔达非常捧场地鼓掌。
“是吧?我还想让它吃一条象征斯莱特林的蛇,可是来不及了。不管怎样……祝你好运,罗恩!”说完,她飘然而去。
说真的,玛蒂尔达已经不知道自己第几次近距离磕到赫敏和罗恩的糖了。这天,她第一现场直击赫敏热情地鼓励并踮起脚尖吻了罗恩的面颊。吃早餐附带狗粮,只能说:尊重祝福。
“a~sosweet”玛蒂尔达把脸搁在赫敏的肩膀揶揄道,金妮也在一旁用暧昧的目光起哄着。赫敏的脸颊闪过一丝红晕,娇嗔地把她们两个的脸移开。
一登到看台上,潘西·帕金森便酝酿酝酿,开始背对着球场站在看台前指挥着她的斯莱特林大军热唱。他们的歌声一开始只是正常声量,但不一会儿便陡然变高。
玛蒂尔达强迫自己不去注意斯莱特林,只把注意力放在球场上。这是玛蒂尔达第一次看比赛,她也很紧张,她能感受到她的心在胸膛里扑通扑通飞跳。真可惜,这一次是场糟糕的比赛……
“双方队长握手。”裁判霍琦女士喊道,安吉利娜和蒙太走到了一起,“骑上扫帚……”
霍琦女士把哨子塞进嘴里用力一吹。开球了,十四名球员腾空而起。
“……斯平内特躲过了沃林顿,避开一个游走球——好悬哪,艾丽娅——观众喜欢这个,听听这声音,他们在唱什么?”
伴随着李·乔丹的解说,歌声也响亮地从看台上斯莱特林那一片银绿相间的海洋上扬起:
韦斯莱那个小傻样,
他一个球也不会挡,
斯莱特林人放声唱,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韦斯莱生在垃圾箱,
他总把球往门里放,
韦斯莱保我赢这场,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斯莱特林队守门员布莱奇把球扑住了,他把鬼飞球抛给沃林顿,沃林顿带球疾驰,绕过了艾丽娅和凯蒂。他离罗恩越来越近,斯莱特林的歌声也越来越响——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斯莱是我们的王,
他总把球往门里放,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普塞又躲过了艾丽娅,直奔球门而去,扑住它,罗恩!”可是罗恩又让人进了两个球。
虽然还是不太懂魁地奇,但不妨碍玛蒂尔达看得心惊胆战。斯莱特林一直在赢,赫敏急得快哭出来了,只盼哈利能早点拿下飞贼,她根本不敢、不忍心看罗恩的情况。玛蒂尔达只能安慰地握住她的手。
“——不好,普塞又拿到了球……”
玛蒂尔达肉眼根本发现不了金色飞贼在哪里,她感觉她就像盲人一样,非常挫败。
她用赫敏的望远镜追踪着哈利,全神贯注地盯着他——他突然来了个俯冲,往斯莱特林那端的球场上方几英尺处飞去;而一头金光闪闪的德拉科自然注意到了哈利的动向,也跟着哈利过去,从哈利的左边冲出。
风呼啸着,哈利和德拉科现在不分前后,两个人靠得很近,几乎是并肩——他们离地面越来越近——哈利放开了握住扫帚把的右手,将手向前伸出,伸向飞贼……德拉科同样如此,他竭力地伸出手臂。
玛蒂尔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自觉屏住呼吸——一只手握住了那小小的金色飞贼,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哈利握住了它。瞬间,格兰芬多的支持者爆发了欢呼声。
“哦!”赫敏激动得掐住了玛蒂尔达胳膊。
一个游走球击中了哈利的后腰,让他从扫帚飞了出去,好在他离地面不远。霍琦夫人吹起了哨子,场面顿时一片混乱。赫敏连忙站起身拉着玛蒂尔达奔向了球场,她一气呵成,速度快到玛蒂尔达来不及拒绝……
脚下麻痹和抽筋的酥麻酥麻酸痛感将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玛蒂尔达拉回现实。
“唉,我就不该多管闲事……”她是世界上最傻的大笨蛋!玛蒂尔达刷了刷马桶——她就应该好好待在原地以旁观者的心态看待这一切发生的事情,这里是书,她总有一天会回去属于她的世界里,这里只是书,她应该像阅读这本书一样,看着事件在她眼前展开……
她该死的办不到!
赫敏一下到球场就扑向罗恩,紧紧地抱住他,好像要把他嵌入身体一般,“你已经尽力了,罗恩……”她轻声说道,似乎怕惊动他。
罗恩低下头,没有说话。
德拉科·马尔福降落在哈利他们附近,气得脸色发白,但嘴角还带着一丝嘲讽,紧接着开始出言侮辱。
“救了韦斯莱一命,是不是?”他对哈利说,“我从没见过这么臭的守门员……可他是生在垃圾箱嘛……你喜欢我的歌词吗,波特?”
“我们还想多写几行歌词!”见哈利没理他,德拉科不死心继续嚷嚷道。凯蒂和艾丽娅正在和哈利拥抱,“可是又肥又丑不好押韵——我们想唱唱他的老妈——”
…
………
玛蒂尔达和罗恩赫敏离他们有一段距离,她隐约听到他说的话,目前她并没有想做什么阻止,如果情况变得更糟怎么办?她转头想和身边的两人说说话,却发现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远了,罗恩在赫敏的陪伴下一起慢慢地走回了更衣室。
……所以她现在该何去何从?
“——可你喜欢韦斯莱家,是不是,波特?”德拉科讥笑道,“还在那儿度假,是不是?不知你怎么受得了那股臭味,不过我想你是被麻瓜带大的,韦斯莱家的土窝闻起来就不错了——”
哦,她实在听不下去了,他说得太难听了。玛蒂尔达感觉自己的胃恶心地绞了起来,心也涌起了怒火。
就算玛蒂尔达最近再怎么喜欢德拉科,她也无法容忍他侮辱她本命一家!去他妈的,韦斯莱是我们的王!而且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她也和他们培养起了真切的感情,她根本无法坐视不管。
哈利抓住了乔治,安吉利娜、艾丽娅和凯蒂三个人才拖住了弗雷德,德拉科放肆地笑着。玛蒂尔达看出哈利扭头想找霍琦女士,但她还在斥责克拉布犯规击球。
“嗨,马尔福?你留在这里是打算加入我们格兰芬多吗?”她硬着头皮豁出去了!她最爱的宝贝双子被禁赛了怎么办?
德拉科表情变得很古怪,他吐了口唾沫,嫌恶道:“怎么可能?谁要加入一群臭烘烘的蠢狮子,你们只是有勇无谋的莽夫——我怀疑你们的脑袋只是个摆饰品,或者,是脖子上的肿瘤——”
“我避之不及。”他蔑视着她们。
“啊……竟然如此你还在这里干什么?”玛蒂尔达面无表情,“和我们一起庆祝格兰芬多的胜利?”妈蛋,怎么还不走?
谢天谢地,霍琦夫人训完人了!玛蒂尔达瞥见潘西正走过来,赶紧说:“你的女朋友在后边等你呢,快走吧!”她后退几步,扯了扯哈利的衣角,他懂了,他们格兰芬多准备走了。
“喂,波特!我还没说完呢!”德拉科一边朝后退,一边斜睨着眼睛说,“你记得你妈妈家的臭味,韦斯莱家的猪圈让你想起——”然后他立刻就被哈利和乔治围殴了,他们抡起拳头就是一顿揍。
玛蒂尔达气得牙齿发颤,愚蠢愚蠢!真是愚蠢!愚蠢的马尔福!她恶狠狠地捅了捅马桶——好像德拉科·马尔福就在里面似的——她明明已经岔开话题了,他偏偏非常没眼力见地又把它绕回去,让事情变得烂透了,糟糕透了。
他应当懂得基本的礼貌教养,真是白活这十几年了。不,原著里从哪里体现出他是个有教养的人了?哦,考虑到他有个精神病一样的父亲,不能指望他能好到哪儿去。玛蒂尔达哼了哼,她想她能理解。
活该他被揍。
玛蒂尔达又泄愤似的刷了好一会儿马桶,直到费尔奇沉着脸恶声恶气地过来打发走她。
费尔奇视线落在被刷得干干净净的马桶,他的表情有些错愕,貌似觉得自己在做梦。大概他从来没见几个学生关禁闭还“乐在其中”的,如此认真地刷马桶——玛蒂尔达·霍普斯是第一人。
“晚安,费尔奇先生,祝你有个好梦。”玛蒂尔达毕恭毕敬地说,获得了费尔奇的死亡瞪视,和诺丽斯夫人的……
“喵!”诺里斯夫人一旦看见她就暴躁地喵喵叫,活像被她踩了尾巴。
玛蒂尔达趁费尔奇没看见时也回瞪了他那只猫。她们彼此达成了共识,她们两个之间的讨厌是双向的。要她说,她根本对这些毛茸茸的动物没什么好感,它们太可怕了——当然了,照片上的除外。
走廊唯一的灯源就只有玛蒂尔达手里提着的油灯,她的影子倒映在墙上,随着她缓缓移动。玛蒂尔达走向与格兰芬多休息室相反的方向,她打了个哈欠,已经很晚了,她还没有想回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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