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凤伟一听我问这事,马上说道:“这件事,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复杂呢。电力部门说什么设备老化、上级给的电力不足,那些说道多了;可是,说简单呢,也简单。
县电力部门头头的儿子黑虎要承包村里经营多年的树林子,我舅舅不同意。于是,黑虎就让他老子把西山村的电停了。
“邵老板那么厉害,就没有去上级反映这件事?”在我的心目中,邵老板应该是个厉害角色。
“我舅舅,他哪里敢?他就说了个不同意,老虎就把他打了一顿。”刘凤伟凄凄惨惨地说道。
“妈的,都说电老虎厉害,真的厉害,不光是停电,还敢打人?”我骂了一句话。
“刘总,如果你在这里,我想他们就不敢了吧?你是招商引资的贵客,你如果出面,他们怎么也得给个面子吧?”
“好,我明天就过去。”我承诺了。
我立刻打电话告诉寒冰董事长:“明天,我去西山项目那边,请问有什么指示?”
“我听说西山乡停电风波闹的沸沸扬扬,你一个人单枪匹马?小心点。”董事长嘱咐我。
什么,我单枪匹马?董事长怎么知道我一个人去?难道说,余小静向她提出辞职了?
“是的,”董事长告诉我:“她说,那一天枪击案,把她吓坏了!
“我原来看她聪明可爱,想让她配合你做点事情,没想到,她的意志这样薄弱。刘君子,枪击案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汇报?”
“大过年的,我不想影响董事长的心情。”我说出自己的想法。
“刘君子啊刘君子,你可真是个君子,什么事情都想自己扛起来。如果他们这么猖狂,我派王队长保护你吧。”
我说:“不用。师父借给我护身之宝了。”
晚上,我回到家里,把去西山驻在的事,及余小静辞职的事情告诉了家里。
萍萍说,余小静这种人眼里只有董事长,没有人力资源部经理和你这个顶头上司。纯粹是戏子无情的行为。”
我觉得萍萍言之有理。去时,她还信誓旦旦,说什么要做一条驯服的狗,可是,转眼间就变卦了。而且,辞职的事情根本就不告诉我,这不是典型的小人行为吗?
萍萍还说:“师父说你此行险象环生,你还是低调一点,别开这一辆大奔了,坐长途公共汽车去吧。”
我乘坐长途公共汽车大巴来到大树县城,看到一张圆圆的、胖胖的,被人们称作桃花脸的漂亮面孔。猛然想起,她不是西山村天天开手扶拖拉机卖化肥的胖嫂吗?
今天是大年初九,她到县城长途客运站干什么来了?
着琢磨这件事,听到有人喊叫我:“刘总经理!”一看,是刘凤伟正在大巴门口等着我下车。
我连忙拿起行李下车。刘凤伟说:“本来想雇村里的出租车接你回去,但是,胖嫂正好来县城联系化肥,我们就坐她的拖拉机回去吧!”
我一听坐拖拉机回去,方便、目标小,还很安全。就点点头。胖嫂来到我身边,把我的行李放到拖拉机后面。我与刘凤伟一起坐了上去。
两人坐上拖拉机,出了县城。我坐在拖拉机上,刘凤伟肉乎乎的身子依偎着自己,显得非常得意。
“你那个秘书,怎么没有跟着你过来?”刘凤伟似乎是明知故问。
“我们那天回家,在路上遇到了枪击案。她吓坏了,提出辞职了!”我不得不告诉她真相。
“真的?如果她辞职,今后,我今后可以当你的秘书了啊!”刘凤伟竟然会这么说。
“好啊!我求之不得呢!”我想,这个刘凤伟与余小静相比,可是气质绝对不同的两种人物。余小静说话花言巧语,谁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这个刘凤伟,可是个说话算数的人物。
我们正聊天,忽然,听到后面一阵摩托马达传来。
回头一看,五辆摩托风驰电掣般地追了上来。
如一阵风一样,左边三辆,右边两辆,五辆摩托超到拖拉机前边。
摩托车猛在路上打了一个大回旋停住,一字排开,横在公路上。
胖嫂一个紧急刹车,“吱——”在距离摩托车两米远的地方停住。
“不好!”我心里明白,这是对方派人追杀我来了。尽管我低调,连车也不敢开,但是,他们依然不放过我。
五个车手,戴头盔,清一色暗黑摩托服,头盔下凶狠发亮的眼神地看着我们。
其中两人提着球棒,另两人拎着一米长的平板砍刀,寒光闪闪。
站在路中央的一个锉子,三瓣豁嘴,一脸横肉,目光像公园里笼子里的狼,一闪一闪发出嗜血的渴望,整个身上下透出一种作恶多端的亡命徒的光环来。
我不觉一激灵,手从兜子里掏出飞镖好师父给我的手机,我想,要出大事了。
这伙人,应该和枪击案符那几个人是一伙的。
当时枪击案我用飞镖制服的那两个抢手,穿的就是这样的衣服。
胖嫂是个老实的农妇,见这阵势,吓得尿出来了,尿液滴滴嗒嗒的顺着座位往下淌。
我皱了皱眉,捂住鼻子先跳下车。
“小子,把钱交出来!”豁嘴子高声叫道。
打架我不怕,担心的是车上两个女人需要保护,不能大意。
我向前几步,隔在劫匪和拖拉机之间,沉声骂道:“交什么钱?妈的,好狗不挡道!”
豁嘴子等五人一愣,大概心里想:眼前这个小子赤手空拳,还领着两个女的,我们是五男持刀,形势优劣明摆着,这小子为什么没露出半点害怕,反而开口就骂我们?
这小子是不是虚张声势?
“乖乖把你身上的钱拿出来,少一分钱,剁一根手指!”豁嘴子眼里的狼光越发闪动,一脸血腥气。
“呵呵,是马克家的叫你们来的吧?”我嘴角挂着微笑问道。
旁边一个瘦子用沙哑的声音道:“,动手吧,不能耽误时间,这条道上经常有警车路过。”
豁嘴子嘴角动了一下,阴狠地道:“姓刘的,不拿钱?知道被乱刀砍死的滋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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