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慕容子衿终是养好了身子,意识也清醒了些,但对很多事还是不明。比如伺候他的小厮允迟常叫他侍君,还有他嘴里念叨的王爷。这几日的事他断断续续的记得些,躺在床上好几日的休养他想了很多事,也听了允迟说起一些趣事。
他问起:“侍君是什么?”
他的声音淡淡的,允迟迟疑的看了看慕容子衿的脸色,隐晦的道:“伺候王爷的公子。”
他实在不好如何去说,他以为他并不在意,毕竟发生好多天,他都平平淡淡的从未问过,也未闹过。
想着,北冥忌交代过此人失忆任何事都不懂,犹如幼婴,身子也是弱。不过真是一张白纸,虽说现在民风开放,但是也是很多人排斥,特是雌伏男子身下。
可惜了。允迟不禁惋惜。
这几日的相处,他觉得这位新来的侍君很安静,不爱说话。身上总是那股清冷的气息,拒人千里,即使深陷如此,都依旧是不为所动。且不说待在他这院也比那几个侍君的院里好些。
慕容子衿所住的乃是王府之中最为雅静的阁楼,这还是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住进此处的侍君。
要说受宠,允迟倒觉得未必,王爷每次带男宠回来不也如同这般,玩玩的心思,然后就像忘了这人。此次除了醒后来过一次,就至今未再踏入过。
想至此,允迟也是无奈,慕容子衿可是没有半点意思去找北冥忌,他总不好去说些什么。
慕容子衿也是梳理了下近日的事,并未在意,只是他不喜欢。他想离开,他要去南国,这是他清醒之后脑海里一直闪过的念头。他不懂为什么一定要去,有什么不得不去的理由。
没有人告诉他,他从哪来的也是。
他在想如何才能出去,他不能一直待在这,北冥忌这个人,他想到就头疼。
想着扶着额头撑在贵妃椅上,翘着二郎腿。
允迟上前为他倒了杯热茶,想帮他揉揉。慕容子衿下意识的躲开,允迟一愣,以为他只是不喜欢有人碰他,所以没再碰他。
“允迟。”正要离开的允迟被叫住。
他回头道:“侍君可有吩咐?”
“你可以出去吗?”
允迟疑惑不解什么意思,他正要出去呢。
“我想要糖葫芦。”他盯着外头发着呆。
允迟才回过神来,他是想吃糖葫芦了。这么多天慕容子衿很少开口想要什么,允迟应道:“奴现在去买。”
允迟见慕容子衿没什么要交代的正要下去,慕容子衿又叫住他。
“以后不要再叫侍君,我不是你们府上的,今天不是,以后也不是。”
允迟犹豫了下,只能低头道“是”。他以为慕容子衿真的不在意,想来也是,有哪个男子真的能不在意。
他前去向北冥忌禀报,得了允许便按吩咐将一处的糖葫芦都买了回来,送到竹阁。
慕容子衿撇了一眼没动。
头更为疼痛。
他冰冷的开口,道:“丢出去。”
允迟不明所以,有些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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