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分别以后,奥利凡德回到了自己的店面。
刚才他就是在店门口看到那个小姑娘的,现在人已经散的干干净净了。
刚要进门,就发现自己的门缝里卡着什么东西。
是一根火红色的羽毛。
奥利凡德捻起了那根还残留着血液,像是刚刚才被残忍的拔下来的羽毛,仔细的端详着,半晌,才不可置信的低声:“凤凰翅羽?”
他震惊的在地上左右打量着。
半晌,一拍脑袋!
“是刚才那个小姑娘!一定是她!”
这个羽毛在的地方,就是刚才玄都靠着的地方。
可是一个小姑娘,怎么会随身携带这么珍贵的材料呢?
而且这个羽毛上的血这么新鲜,就像是今天早上才拔下来的一样。
奥利凡德更加仔细的端详起来。
很快,就发现了端。
这是比欧洲凤凰尾羽更难的的,东方凤凰的羽毛!
因为凤凰并不与人类混居,且极为爱惜自己的羽毛。找到他们都是难事,更不要说想从他们身上拿到羽毛了。
这个小姑娘……恐怕不简单。
奥利凡德仔细的抚摸着羽毛。一个大胆的想法渐渐在脑海成行。
玄都出了酒吧,一身狼狈,像是流浪儿的她压根打不到车。
呼啸在空气里的寒风像是要吹到她骨头里面一样,她只能靠着大概的感应,慢慢的找着方向,这是一件很难的事。
好不容易有个司机停下来,却告诉她。
“你这个钱真的不是有人跟你开玩笑给你的么?英国可没有这种货币。”
玄都懵了。
想了想,她还是把这些银子好好收纳到了口袋里。
好在这个司机听了她的目的以后,还是给她指了个大概的方向。
于是她抱着自己最后的所有物——金枝梧桐,一路飞奔回了凯奇家。
格雷和男仆在正在家里大发雷霆。显而易见的,在她离开的这几个小时,格雷被男仆叫了回来,并且确认了她的离开。
“你是怎么搞的!难道你在我们家做了这么久,都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么。”
“那个小表子跑出去了,如果她去报警,那整个巫师世界都会知道我们虐待一个未成年巫师,凯奇家就完了!”
“可是老爷……”
“她妈当初不知廉耻,找上凯奇家,差点毁了我们,现在她的女儿也是如出一辙!”
“你还在这做什么?还不出去找人?今天日落之前务必把人找出来!”格雷凯奇暴怒道:“不论死活!”
玄都顿了顿脚步。
她母亲当初的事,她只知道一个大概。
一个东方凤凰,游历世界的时候,爱上了一个富有的,优雅的男人,就在他们坠入爱河的时候,她才知道,那个男人欺骗了她。
那个男人有前妻,已经有了一个孩子,而且在认识她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新的婚约,只是还未能履行。
那个男人苦苦哀求,说会想办法取消婚约,然后在孑然一身的来找她。
可是凤凰觉得太难,大错已成,如何回头呢?
可是她却经不住男人的苦苦哀求,于是他们约定,凤凰先回去,如果男人真的能够做到,又是真心相守,那就在岐山树下相见。
可惜,她在无知无觉的时候带回去了一个孩子,用了八年,直到心灰意冷的死去,也未曾等到她想等的人。
不过对于凯特家来说……她确实就是意图破坏他们家庭,或者曾经破坏过他们家庭的证据。
毕竟,那两个妹妹……可没比她小几天,那个男人在母亲一离开以后,立刻开始了新的人生,这么看来……或许当时他根本就没有背叛婚约的打算。
“哼。”玄都从鼻腔挤出一声哀叹。
有错在先的,确实是她。
她就不应该来英国,不应该打扰他们的生活。
现在……她来修正这个错误了。
“格雷先生。”
格雷先是一惊,然后立刻看向玄都。
又怒又喜道:“是你?是你!你居然还知道回来!”
“这可再好不过了!”格雷抽出了魔杖,厉声:“昏昏倒地!”
那声音里包含的恶意,不像是一个普通的攻击咒,反倒是像要索她的命一般。
玄都心里最后一点点热气散了。
跑了两步躲开了这个魔咒,接着低声道:“得罪了。”
然后毫不犹豫的欺身而上,踹了一脚对方的后膝盖,迫使他跪下,然后在是一巴掌将这个高他许多的男性摁在了地上,接着一只脚踩上了他的手,在他惨叫松手的一瞬间把魔杖踢的远远的。
“不!”格雷惨叫着。
佝偻着身躯的男仆惊恐的大叫,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个拖把,就往玄都身上砸。
“不要害怕,格雷……欧不,凯特先生,很快就结束了,对我们都好!”
玄都咬着牙,用背部接着一下又一下的重击,手上却毫不犹豫的掰开了格雷的嘴。把药水灌了下去。
她死死的摁住这个她名义上同父异母的哥哥。
直到对方喝下药水。
“忘记我,忘记和我有关的一切,忘记我母亲。”
格雷像是被施了暂停魔法一般,呆呆的听着她说的话,然后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玄都翻滚起身,原本落在她身上的棍子一个没收住,重重的敲打在了格雷身上,对方的额头立刻就见血了,
下一秒,她伸手,抓住不停殴打的棍子,在男仆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随棍摸过去,一把将他摁住,然后施加了同样的方法。
成功以后,她瘫坐在了地上。
整个房子安静下来,只听得的道她一个人的喘息声。
孤独,寂静,甚至还有些绝望。
她在这种冰冷的环境里面等了一会,在这个一会的时间中,她将整个房子走了一遍,清理掉了自己所在的任何痕迹。
然后‘看’着这个可以算得上富丽堂皇地方……
非常美好的家,可惜不是她应该在的地方。
格雷先醒了过来。
茫然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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