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章
柏云清双眼本就被自己的泪水浸满了,看见江敛身上的大片伤痕后心疼不已,意识有些模糊,他只觉得什么东西碰到了自己的双唇
随后被江敛拥入怀。
江敛大臂受伤了却依旧有力,带着只属于他的克制江敛双臂环住柏云清,迫使自己靠近他,顺势加深了这个带了些安慰的吻。
与江敛裸(露在外的皮肤相贴,柏云清懵懂与江敛接吻的同时,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心跳。
“你让我先把唔”柏云清趁着江敛放开自己双唇时,想先帮江敛把伤口处理了,毕竟那一片青紫还带来些其他颜色的伤口看着实在是严重。
没等自己说完,江敛再一次不由分说地吻住他,这一次的吻更加炽热、也带了些挑逗性的暗示。
江敛左手的小臂横在柏云清的后腰处,让他无处可逃跑。
他把脸红心跳的小白兔抱去了自己的卧室,做了早就想做的事情。
“晚安。”
江敛帮柏云清清洗干净,把他抱到自己大床上盖好被子后在柏云清脸颊上亲了一下。
刚躺下不到一分钟,他实在无法视身旁白(嫩的男孩儿不存在,手有些不受控制地缠住柏云清的小腰,又将下巴垫在柏云清的肩膀上轻蹭了几下。
惹得柏云清小幅度地躲了一下,却立刻被江敛抱得更紧。
柏云清有苦说不出,刚才被这只披着温柔羊皮的狼欺负得太狠,就算他不高兴也不敢表现出来,万一万一江敛拉着自己再来一次就完了。
一夜在江敛怀里,竟很有安全感,柏云清睡得很沉。
第二天早上,柏云清被江敛叫起来吃早饭,刚下了床柏云清就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他低头看着明明是属于自己的腿和胳膊却总是不受自己控制。
直到江敛回到卧室看见依旧坐在床沿的柏云清,他才明白是昨夜江敛太不节制了。
“用我把你抱到客厅?”自从昨日尝到了柏云清,此刻的江敛一见了柏云清就忍不住心猿意马,这也是为什么一大早他跑到了厨房做早餐,而不是继续留在卧室的床上。
正熟睡柏云清的旁边。
“才不用!”
柏云清怒气冲冲地朝江敛大嚎一声,给江敛吓了一跳。
江敛眯起眼睛望着柏云清,柏云清昨晚运动过量,肌肉拉伤,现在自然是没什么体力,但小东西吼他倒是挺凶。
“好的,”江敛抱臂靠在一侧,“你自己走,我在旁边看着。”
要强的柏云清东倒西歪地从卧室走到客厅,没用江敛搀扶,但到了餐桌前要坐下时他却又一次犯了难
床上的垫子很软,他坐下屁股不疼,餐厅的木制椅子他坐下肯定会很痛。
餐桌对面的江敛瞧见柏云清冲着椅子发愣,明白了怎么回事,即使有些心疼心底却越发地暗爽,他说道,“来坐哥哥腿上,乖,坐哥哥腿上不疼。”
柏云清一想起来禽兽江敛就憋气,他没理会下半身的剧痛,一屁股坐在了木制椅子上,小脸疼的都有些扭曲了。
“对不起”江敛觉得情况不对,率先道歉。
“闭嘴!”柏云清没理江敛,他咬牙拿起桌上的筷子,想夹菜,却越想这件事越委屈。
没忍住,泪水从眼眶中流出来了。
柏云清边抹眼泪边努力地夹菜江敛怎么能那么欺负人呢他到底喜不喜欢我啊?昨天竟然怎么叫他都充耳不闻,跟听不着似的。
“云清”江敛走到柏云清身边,他双手握住柏云清的腰把他放在自己腿上,自己则在柏云清的椅子上做好。
男孩儿依旧觉得自己委屈得不行,坐在男人腿上也一个劲地哭。
让江敛一时间有些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哄。
身体先一步靠近柏云清,他不受控地吻住了柏云清
“对不起,哥哥第一次没经验,”江敛手臂缠在柏云清的腰上,虔诚无比地在他耳边说道,“下次一定轻点。”
柏云清见江敛态度太过良好,还带着只属于江敛的温柔,他望着眼前英俊的脸愣了几秒,撅起来嘴大意表示自己知道了。
小东西嘴硬的样子也可爱。
但再怎么嘴硬,亲上去还不是软的?
江敛上班时,柏云清本想跟着的。
却被江敛以不让他参与案件为由拦下了,但江敛心里明白,他不让柏云清去他办公室是因为柏云清与他共处一室,他根本没法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
况且,张文远的案子越早处理掉越好,这样就可以回国了。
“案子有眉目了吗?”江敛到办公室后,把西服外套扔在办公椅背上,对沙发上的张文远说道。
经过昨天付凌在紫藤绑(架柏云清的事后,张文远回去后把窃听器里的内容全部整理了一遍,发现细碎的信息里全隐藏着彩蛋。
怪不得付凌知道柏云清藏窃听器后,会这么大动肝火。
“有,大抵信息跟我们猜测得不差太多,”张文远翻了翻自己的记事本,“现在想要结案只差一件事就是找到付凌与秦安这最后一批货的地点,拍到证据。”
“还”
张文远刚要继续往下说,就发现江敛看着自己的手傻笑那种笑容即使自己在他身边许多年,但他还真没见过。
“你笑什么呢?”张文远张口问道。
“哦哦,”江敛回过神来,又笑了两声,“没什么,你继续说,我在听。”
“诶不是,”张文远人看着不正经,智商情商可是一直在线,以他多年混迹江湖,怎么可能连恋爱的酸臭味都品不出来,“你还有心思听我说什么呢?满脑子净是黄色废料了吧,切我看柏云清今天没来是腿脚不方便吧。”
上大学时张文远四年对象基本就没断过,总是变着法地嘲讽江敛万年单身狗。
如今,江敛也能对当年的张文远感同身受了。
他轻轻咳了一声,反问道,“关你什么事?”
“得得得,”张文远举起两只手以示投降,正事为主今日不宜八卦,“行,是老奴多嘴了,那我继续说了。”
其实查案子这种东西,还真就不是那么需要高智商的人来做,就好比让爱因斯坦来破案他可能没福尔摩斯的一半厉害。
需要的是对细节的把控,与将极碎片化的信息拼凑在一起。就像张文远第一次只是有些疑惑,却没放在心上的一个疑惑点。
那就是秦安与柏云清
付凌在资本场里混迹多年,她精力有限,前些日子却对柏云清有些异常上心了,她多次找人调查柏云清的路径、人际关系、与江敛的亲密程度有一日还邀请他上门,晚上主动提出留宿。
张文远有一个猜想,很离谱,但这是唯一可以解释通的。
付凌对柏云清的一切动作,都是秦安指使的。
“”
他瞧了眼江敛,硬是没张口。
毅叔作为付凌的管家,知道她准备料理好这边的生意后回国,隐退江湖,告辞这栋陪伴她多年的紫藤庄园。
付凌坐在沙发上,用精心保养的手轻揉着太阳穴。
良久,她接起毅叔递来的手机,给秦安拨去电话。
“是”付凌向秦安说清了所有发生的事情,脸色不太好,估计是被秦安骂了几句,“最初窃听器就是我疏忽了。”
电话另一头的秦安紧握着电话,他很不满付凌弄出的这些意外,出于付凌曾经是他的老情人才没骂得太过难听他在皱眉的同时又不禁想到,女人上了年纪确实不中用了。
正好让她做完这最后一件事,就赶快让她回国。
“柏云清的事,尽快解决了,”秦安交代给柏云清的事情快一个月了,她不但没处理好,还惹了一堆麻烦,“一定不要拖沓,越快越好。”
秦安晚上有个红酒晚会,他站在穿衣镜前给自己系上领带,最后对手机里的付凌丢下一句,“你以前做事明明不是这样的。”
他挂了电话。
今年四十由余的付凌是有头有脸的投资女总裁,她的名字在整个华人圈名不虚传,也被无数人猜疑过她究竟是靠着什么才能达到了如今的高度,因为明眼人都知道再巧妙的机遇、再聪明的头脑,没“贵人”帮助的话,也发挥不出实力。
极少数人知道,她能有今天的一切离不开秦安对当年还是位小模特付凌的支持。
左翔生父左瑾冰帮付凌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向她介绍了的大佬秦安的妻子于青禾。
于青禾能嫁入秦安三代世家的豪门,家里有雄厚的背景不容小窥,她父亲是政府高官,从小眼界很广,从小身处豪门,对名媛大佬们开放的生活习性早已司空见惯。
更不会对秦安加以太严格的管束。
直到她作为妻子的直觉,意识到秦安自公司业绩大增后,由于自负不禁沉迷于酒局与女人间,竟对自己事业有些懈怠,导致耀琴集团股票持续下跌了将近一个月。
而恰到出现的付凌,让于青禾脑中自然浮现出绝佳的解决办法。
她的阅历能瞧出几分姑娘们令男(人在床(上神魂颠倒的能力,认定这位叫付凌的姑娘是个合适的人选。她与付凌商量好,使些手段让秦安只认付凌一个情人,付凌再借枕边人的关系帮秦安迷途归返。
事实证明,于青禾作为商业大鳄的妻子,确实有高人一等的智慧。
她的方法奏效了。
付凌听了秦安的最后一句话,她咬紧牙根愤怒地朝一边抛出手机,“啪”的一声,玻璃屏随着落地而摔碎。
这么多年,即使她身价上亿,公司在市场占着不可侵犯的一席之地秦安依旧还当她是当年那个温顺的小猫,挥之即来,呼之即去。
秦安是一个优秀商人,非常懂得拿捏人性,给一个巴掌再赏一颗糖这样的套路简直让他用出了精髓,付凌对此也不能再熟悉了。
事到如今,她面对这样的套路,却也只能俯首听臣。
“左翔?”她拿起客厅茶几上的座机,“妈妈要你帮我一个忙,真的很重要。”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