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这时徐伊泽弯着胳膊肘,祁岁暮被石头撞的往前冲了一下,胃部被狠狠的顶了一肘子。
祁岁暮眉头皱起,恶心的范围感让他几乎瞬间干呕了一瞬。
徐伊泽一惊,知道自己可能打到祁岁暮了,但导演没喊停,只好先继续演下去。
“你没事吧?!”
祁岁暮咬着下唇拉住徐伊泽的手往外跑。
因为是一镜到底,后面的打戏也是连串一起拍。
两人跑了没几步,面前横跨出现一绿布巨人。
巨人一挥手,徐伊泽和祁岁暮同时朝后摔去。
徐伊泽从地上爬起来,刚要去拉祁岁暮,后背被用力击打,徐伊泽立刻咬破口中血浆药丸,下一秒一口血从他口中吐出。
徐伊泽整个人软倒在地。
“咳咳咳……咳容……容玺小心!”
巨人巨大的触手往祁岁暮方向打去,烟灰四起。
“容玺!”徐伊泽瞬间红了眼,失声大喊。
“还没……咳咳还没死。”
烟雾散去,祁岁暮站在烟中声音虚弱道。
触手攻击再度触发,祁岁暮跑起拉住徐伊泽的手再度逃跑。
两人头也不敢回的往外跑去,直到导演喊停。
“这场还可以,你们休息十分钟去拍下一场。”
魏弈在导演走后立刻跑到徐伊泽身边递给他一杯温水。
祁岁暮刚出拍摄地,就和睡醒赶过来的南山打了个照面。
祁岁暮刚要张嘴,南山眼泪却不受控制哇一下的落下。
祁岁暮:……?
南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能是梦中的原因,导致他现在看待自己家的艺人,就好像是那种谈了很多年的恋爱,突然一下分手了,然后再一次看到对方那种非常的心情复杂。
南山完全忍不住跟嘎了亲儿子一样嚎啕大哭,惹的其他人员频频回头观望。
“南哥你怎……”
砰。
一个模型架子朝他们方向摔过去,祁岁暮只来得及听见惊叫声,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南山晕之前仅存的意识让他骂骂咧咧。
……
教官在分发军训服时,瞅了眼身板疑似风一吹就能倒的南山,看了下他没什么气色的脸,由衷道:“你是不是身体不好啊?”
“……”南山震惊的看着眼前陌生的场景与人,内心千万匹马奔腾,不会吧,又来?!又做梦了?!
南山熟悉的感觉着自己这具身体缓慢摇头:“我很好。”
教官觉得自己眼没瞎,眼前这个新生怎么看都好像……和好没什么关系。
梦中的南山小脸惨白,但其实前几天确实挺好,就昨天晚上他自己老妹临时起意下厨,做的东西是挺好但太油腻了,刺激到南山目前十分脆弱的胃,让南山吐了一晚上,所以今早看上去气色不怎么样。
教官在南山之外又遇到一名一看就身体倍差的人。
深知自己做梦的真南山看了眼那个人,直呼六六六。
教官甚至觉得这个人比南山状况还差一些,南山起码人看着还是很精神的,但这个人…
脸色惨白,双眼红肿,虽然站着但其实目光是飘忽不定的。
教官气语心长的对眼前的男孩道:“身体不好找辅导员开假条可以不用来。”
男孩强着挤出一个笑容:“我很好。”
教官:……这年头一个两个身体不好的都装很好了吗?而身体好的都为了逃避军训装虚弱?
所有人发完军训服,教官开始分配寝室人员。
军训期间的寝室是不可调的。
教官带的这个班一共是四十名男生,八人一寝室,在学校的专门军训基地。
教官站在队伍最前端,拿着名单扯着嗓子说道:“现在,我开始分配你们接下来十五天的住宿问题,你们来自不同专业,可能这一辈子也就这十五天相处机会,希望大家不要对分配名单有议,好了现在开始点名!点到名的喊到出列站到我面前。”
教官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南山!”
南山喊了声到,从队伍中间小跑到教官面前。
教官把寝室钥匙递给南山,并向夸赞道:“声音中气十足,希望其他人也向他一样喊的时候声音放大!江嵩!”
“到!”
“欧阳子成!”
“到!”
“潘余曼!”
“到!”
“韦星澜!”
“到!”
“熊殷俊!”
“到!”
“楚泞!”
“到。”
教官看了眼人,哦是那个一看就很虚弱的,没事,声音小点就小点,不过……
教官觉得学校这个分配很有意思啊,把他们班唯一两个看着身体不行的分到一个寝室了,这是准备要倒一起倒回宿舍还能相互照应吗。
“辛灿烈。”
“到教官!”
八人到齐,教官指了指他们身后的行李箱:“你们寝室在三楼308,收拾完内务在九点半之前到操场这个地方集合,懂了吗?”
辛灿烂大喊道:“懂了!”
教官扫了眼其他七个人,南山立刻跟着其他人一起大喊:“懂了教官!”
教官点头,开始点其他寝室的人。
南山拉着行李箱刚要往寝室楼走,一只手伸到他面前帮他提起箱子。
南山愣了一下茫然的看着那名叫做江嵩的室友。
江嵩左手一个箱子右手一个箱子加包,见南山看向自己,立刻解释道:“同学我看你好像身体不好,所以帮你拎一下,你和楚同学直接进寝室就行。”
南山嘴巴微张,下意识的看了下自己身边,那名叫楚泞的身边没有行李箱。
不错,这个小伙子心热。
梦外南山这般想着。
“……谢谢啊。”南山感觉这位江同学好热心。
南山收回视线,觉得江嵩一个人这样拿不方便,刚想等会上楼的时候帮他托一下,余光感觉身边有一道人影晃了一下,南山下意识抬起手把人扶住。
楚泞低着头摁着自己的太阳穴,发现南山扶着自己声音有些无力道:“谢谢。”
南山很想让祁岁暮看看,这才是真正的身体虚弱,自己完全身体倍儿棒。
“没事,同学你是不是不舒服?”
楚泞缓了几秒钟,眼前重影退散后主动移开了自己的手臂。
“没有。”楚泞看了眼寝室其他人道:“走吧。”
到了寝室,南山说了好几声感谢并给了一条祁岁暮给他带的进口巧克力作为感谢。
江嵩笑着收下了。
八人寝,上下双铺,其他六个人都很默契的选择了上铺把下铺留给身体看着不好的南山和楚泞。
另外两个人也是先等南山和祁岁暮选完了才选的床位。
收拾好内务,距离集合还有二十分钟。
南山坐在床上和祁岁暮说着自己的室友是怎样怎样人好。
聊了不到十分钟,南山便放下手机准备跟他们一起下楼回操场。
可能是起的有些急,南山站起来的一瞬间眼前五彩斑斓的黑了那么一两秒。
南山闭了闭眼,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去操场的路上南山想着不是吧不是吧,不会要低血糖吧,虽然自己今早没胃口吃饭,但好歹喝了半杯奶还被祁岁暮大鱼大肉的养了快一个月,不至于低血糖吧。
南山走到集合点。
教官看他们一组先到了点了点头让他们席地而坐后回了个手机消息。
一分钟后,南山看着出现在教官身边的魏祎,整个人都傻了。
祁岁暮朝南山挑了挑眉,转身勾住教官的肩膀,被教官笑着故作严肃道:“给我松开。”
梦外南山看着祁岁暮这张帅脸,口水直流。
不对。
南山已经把这里面的自己和祁岁暮当成一场电影,电影虽好,但是……为什么四周都虚拟化了?
“怎么样?醒了吗?”
南山被吵的皱了下眉头,睁开了眼。
眼前,一群医生围着自己。
南山:……?
谢谢被这么围着,不如再次晕过去吧!
万万没想到南山还真晕了。
看着再一次的第三人称自己,南山面无表情。
所以就是,睡着了就开始看自己了呗。
不对,这个人……
南山眯起眼睛,现在他面前的人不是自己。
祁岁暮摸了一把眼眶的泪,对身边人哽咽道:“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他不知道妈的威胁其实没有用,但他很傻的,他会傻傻的相信任何人说的话。”
祁国光看着情绪崩溃的儿子,无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好像是自己在三岁之后这是第一次看见自己儿子当着自己的面情绪崩溃。
“最关键他才十八啊,你说妈这样威胁他,我都能猜出来妈会说什么,无非就是告诉他不分手你们一家的未来就毁在你手里,爸你知道我推开门的时候我看着满厕所的血我……两次了,我看着他两次倒在厕所里,两次都是因为我。”
“我知道他这样做很不对,他不应该自杀,但是……他傻啊,他舍不得对我说分手也舍不得因为自己的感情连累其他人……他就是个智障,随随便便就被妈一句话唬住,差点就丢了命。”
南山听的那叫一个真雾水,不是,自己不就醒了那么几秒吗,怎么突然就从军训到猛男嘤嘤嘤哭了?
我的宝贝祁岁暮!谁欺负了你!给爸爸……啊呸给我说!我帮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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