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泽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任何优势, 非要说年龄可能是个优势,但他身体也确实已经23岁了,非说自己是十七岁, 也有厚脸皮的嫌疑。
他搞不懂另一个自己怎会做到这种地步, 让他完全没有表现机会。
他有些笨拙的想, 就算后面上床,他也不一定有另一个自己会玩。
好吧, 想到那方面可能还太早了,但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他想一想又没什么关系呢?
发现这点后,段修泽难以抑制地有点沮丧。
他好像怎么都比不过另一个他。
江望舒显然也没有就这么接受他的意思,他虽然对他温和了许多,但段修泽仍然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有些许审视的姿态, 这种审视带着距离感。
段修泽甚至觉得江望舒心里应该不止一次比较过他和另一个他。段修泽这个年纪是比较自我的, 就算会反省,最终还是会不自觉地自我, 他觉得自己也没哪里比另一个自己差, 一想到江望舒会比较他们俩, 段修泽就有胜负欲了。
结果现实告诉他,那人居然什么都做得很完美。
段修泽灰溜溜地回去把碗放回壁橱, 又擦了一遍流理台。
从厨房出来后, 看江望舒不在, 刚想叫人, 结果耳边传来了水流声, 扭头一看, 才看见客厅里的浴室灯亮着。
浴室的门窗是磨砂的, 虽然看不见清晰的人, 但是水声非常惹人浮想联翩。
段修泽一时间紧张起来了,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走到沙发上坐下了。
等了一会儿,江望舒从浴室里出来了,他头发湿漉漉的,水汽蒸腾,将他白皙的脸都染上了几分薄红,眼角有些湿润,眼睛乌黑乌黑的,竟有那么几分温润的感觉。
段修泽偷看了几眼,发现他好像只是洗了个头,领口有些湿,薄薄的长袖透出了皮肤的颜色,段修泽问:“你怎么不洗澡?”
江望舒回答:“我洗澡花时间,总不能把你晾在外面。”
他说着,走到段修泽面前,手一边擦拭头发,一边看着段修泽说:“这么晚了,你订了酒店吗?”
段修泽有些迟疑,最后说:“没有订诶。”
江望舒目光落到他有些心虚的脸上,“真的没有订?”
段修泽提高音量,“来的匆忙,忘了。”
这就是想赖在这里睡觉了。
江望舒有点担心他拎不清,毕竟这个年纪的男生,像颗定时炸弹似的,所以他有几分保守,对他说:“现在订还来得及。”
这就是变相的赶客了。
段修泽哽了一下,说:“外面太冷了,而且假期酒店没房间了。”
江望舒拿出手机,“我给你订。”
段修泽态度便有几分殷勤地对江望舒说:“我给你吹吹头发,你吹风机呢?”
江望舒:“……”
他顿了一下,将手机放回原位,对段修泽说:“吹风机在柜子里。”
段修泽去拿了吹风机,大步走过来插上电,开始给江望舒吹头发。
段修泽扶着他的头,让他躺下,“你靠在沙发扶手上,这样舒服些。”
江望舒便躺在了沙发扶手上,段修泽的手指擦过江望舒的头皮,动作倒是很轻,吹风机的温度也刚刚好。
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他们会互相给对方吹头发,不过段修泽更热衷,他每次做这种事情的时候,都会对他说:“江望舒,你头发好凉,好舒服。”
江望舒头发很黑,很柔顺,不需要特地用什么很
好的洗发水,都是又黑又亮的,手感也非常好,段修泽很喜欢摸他的头发。
就在江望舒思绪飘远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段修泽的声音,“江望舒,你这头发,纵享丝滑哈。”
江望舒闭着眼睛,唇角却勾了一下,段修泽在顶上看着,忽然就晃神了,鬼使神差地开口道:“江望舒,我能亲你吗?”
江望舒睁开眼睛看他,段修泽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话,他脸顿时红透了,低着头若无其事地扒拉江望舒的头发继续给他吹头发。
江望舒说:“你还挺有礼貌的。”
段修泽忍不住瞅他,又觉得江望舒的眼神特别尖,好像能把他表面的皮肉都刮穿一般,瞅一眼就不敢瞅了,捏着江望舒一缕被吹风机的温度染得有几分温度的头发假装在端详。
江望舒:“……”
头皮都被他吹得发烫了。
不过江望舒注意力不在这上面,他目光落到段修泽脸上,忽然觉得他这幅有几分青涩的样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嗯……
江望舒忽然生出了一丝逗弄他的心思,他伸出手,手指碰到段修泽的下巴。
段修泽吓了一跳,但勉强控制了自己不要后退,让江望舒摸。
江望舒摸了摸他的下巴,说:“下巴怎么有胡茬子,你没有刮胡子?”
江望舒的手指有些凉,也不是那种力道很大的摸,而是轻飘飘的,带着点挑逗性质的抚摸。
段修泽当然不知道江望舒是在挑逗,只觉得被他摸了几下,浑身都有些燥热了,口干舌燥着回答:“刮了啊,没刮干净吧。”
江望舒“哦”了一声,手指又往下,摸到了他的喉结,段修泽的喉结很有骨感,上下滑动时很有几分性感,江望舒刚摸了一下,喉结就从他指腹下滑走,随着段修泽吞咽的动作滑动的速度还变快了几分。
江望舒掀起眼皮,这个角度去看,江望舒的眼瞳完整的露了出来,他那双眼睛很黑,又因为灯光的照射,透出几分灼亮来,他声音有些轻,其实是有些捉弄的成分在,他说:“你紧张什么?”
段修泽干巴巴地说:“我没紧张啊。”
江望舒说:“是吗?”
江望舒发现了,在这个十七岁的段修泽面前,他的优势很明显,完全的游刃有余,主动权在他手里。
这点倒是和二十三岁的段修泽不太一样。
江望舒这个时候才明白有些人为什么喜欢找年纪小的,一方面是太好拿捏了,另一方面则是主动权完全在自己手里,可以满足年长那一方的掌控欲望。
当然,江望舒没什么掌控欲,他只是觉得段修泽这个样子很有些意思。
段修泽也感觉自己有些太露怯了,因此故作沉着地说:“是啊。”
一边说着,一边因为江望舒又摸了摸他的喉结,而喉咙干涩地又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结再次滑走。
江望舒不经意地说了一句:“还想亲吗?”
段修泽怀疑自己听错了,睁大眼睛看江望舒:“你说什么?”
江望舒手指落在他衣领上,一把将他扯下,吻住了他的嘴唇。
段修泽心里被卧槽刷了屏,手里吹风机掉落砸到他脚趾都忍着没叫,又怕江望舒离开,愣是没敢动。
但很遗憾的是,江望舒只亲了一下,就退开了,懒洋洋地说:“继续吹。”
段修泽舔了舔嘴唇,都没品出什么味儿,心里是有些失落的,他脑子里也有些黄色废料,惊喜来的快,去的也快,反倒有一种浅淡的欲求不满浮了出来,叫他胸膛里那颗心脏都有些说不出
的躁动。
思维变得年轻后,身体好像也同步了,若是定力不太好的,这时候就该扑上去了,不过段修泽还忍着,他捡起地上的静音吹风机,心里有几分欣喜,但面上还装着若无其事地问江望舒:“咱们这算啥?”
这时候倒是单纯起来了,江望舒沉吟片刻,说:“炮友。”
段修泽手里的吹风机又掉下去,梅开二度砸到了脚趾,段修泽“嘶”了一声,这次不捡了,觉得很不可思议,“炮友?我就这么不值钱?”
江望舒还没说话,段修泽那骨子里的躁动就冒了头,蠢蠢欲动的,声音都变得低沉沙哑了,“给我一个机会,你信不信我能把你耻骨撞碎。”
他有些急不可耐的,手指往江望舒脸上摸。
江望舒听了他的荤话,有点毛骨悚然了,他才想起这人到底骨子里还是十七岁,一点都经不起刺激,到底没继续逗,“信……你继续帮我吹头发吧。”
然而段修泽没听,他手指很长,能将江望舒整张脸都包住,他手指托住他下巴,低下头来要亲江望舒,江望舒伸手挡住了他的手,这人就很不要脸的去舔江望舒的手掌,还咬了一下江望舒的手心。
江望舒猛地推开他坐了起来,段修泽咽了咽口水,想过来,又被沙发挡住,迟了几秒,江望舒都已经挪到了沙发另一边。
江望舒看着段修泽说:“刚刚我逗你玩的。”
段修泽手指抓着沙发边缘,力道之大,沙发边缘都陷下去几道清晰的手指印,他望着江望舒,眼神隐约冒着点绿光,又生生忍着,他“哦”了一声,反应过来,有点讪讪地笑了,看着隐约还有几分无辜,“你过来,我继续帮你吹吹头发,晚上头发不吹干睡觉,会生病的。”
他说着这句话,眼神瞟了一下江望舒红红的嘴唇,喉结滑动了好几下。
江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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