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是,你这老太太怎么说话呢,我姐怎么就咒你了,合着人家叹口气都有错,你怎么如此霸道。”
听到这话,还不等秦淮茹说什么,一旁的秦京茹就义愤填膺的开口。
此时的秦京茹脸上满是怒气,就仿佛一头发火的小狮子一般,敌视着贾张氏。
贾张氏见状,火气也是一下就点燃起来,站起身子一掐腰,满脸阴翳的看着秦京茹开口呵斥。
“嘿,你在这放什么屁?我们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么一个外人插手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在这表演什么姐妹情深呐,还不是因为早上我没让你去看运动会吗?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你凭什么去看呀?”
“那是工人家属应该有的待遇,你算工人家属吗?还好意思跟我抢,我不愿意跟你见识,我不去了,好家伙,你还不满意了。”
闻言,秦京茹顿时气的也站起身来,眼眶红红的,仿佛有雾气在里面蔓延,又气又委屈的反驳。
“你不去就不去呗,为什么也不让我去?还故意跟我吵,耽误了时间,不然我早就去了。”
相比之下,秦京茹很明显气势上要弱很多,根本没有什么狠话可以戳在贾张氏的心窝子上。
贾张氏见状,顿时感觉压力轻了一下,直接开口反击。
“你早就去了?凭什么?你在我们家,我们让你去,那是情分,我们不让你去,那是本分,就这个事,别说我跟你吵,我就不跟你吵,你不能去也不能去,别以为你姐说的就算。”
听到这话,秦京茹顿时一愣,眼眶中的雾气渐渐凝固成泪滴,在眼眶中打转。
可反驳的话那是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毕竟她也只是个女孩而已,与这种活了多年的‘老妖怪’是没有办法比的。
她没有看向秦淮茹,毕竟这些天在这里她也看清了,秦淮茹也是要是受制于这个老婆子的。
自己受委屈了,还能回家,或者找个人嫁了,到时候有机会再反驳。
可秦淮茹就一直在这个家里,要是真惹怒了这个老太婆,还真就没好日子过。
因此,她虽然委屈,却也只能败下阵去。
贾张氏看到这一幕,脸上顿时露出得意之色,冷哼一声就准备坐下吃饭。
结果却发现,桌子上,秦京茹,棒梗小当以及秦淮茹碗里都有馒头,甚至里屋贾东旭枕头边都当着馒头与菜。
只有她的碗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而桌子中间也不像以前一样特意放一个盘子,里面放着多余的馒头。
看到这一幕,贾张氏顿时怒气再次上涌,刚才吵架获得胜利的喜悦当然无存。
她看向正淡定小口小口吃着馒头的秦淮茹便吼道。
“不是,你什么意思?这是准备给我断粮吗?怎么,我儿子还没走呐,就开始这么对老人了,没想到刚当工人几天呀,就翅膀硬了?”
闻言,秦淮茹没有任何反应,淡定的给棒梗夹着菜,同时又看向委屈的秦京茹,温柔开口。
“吵架能当饭吃吗?吵赢了该饿还是饿的,还不如好好吃饭。”
秦京茹原本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看到这一幕哪里能不明白,这是她姐在帮她,给她讨公道。
一时间,她心里的感动瞬间化作脸上的笑容,以及隐隐约约出现的愧疚感。
眼看秦淮茹无视以及,贾张氏顿时更加愤怒了,直接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
“反了,这还是贾家吗?怎么我说话现在都没人理了吗?”
巨大的声音吓得棒梗与小当都是一颤,手上的馒头掉落在地,惊恐的看向贾张氏。
秦京茹则相对淡定,但还是有些担心的看了眼秦淮茹,没有再反驳什么。
秦淮茹闻言还是没有说话,先是弯腰将地上的馒头捡起来,拍了拍吹了吹,放进自己的碗里,又将自己的掰成两半,分给棒梗与小当。
直到做完这一切,秦淮茹才表情平静的看向贾张氏,十分淡定的开口。
“这里是贾家,那又怎么样呢?我不姓贾,你也不姓贾,说起来,你儿子姓贾,但我儿子和女儿都姓贾,如果非要对比,你还不如我。”
秦淮茹的话宛如一根针,直接扎进了贾张氏的心里,她的面色顿时更加阴沉起来。
只是看着一桌子怒目而视的样子,她的心里突然生出一丝恐惧的情绪。
不知不觉间,这个贾家竟是已经不再受她掌控了,甚至她成了外人。
一时间,贾张氏竟是说不出话来,脸上的阴翳也开始渐渐消退,变成了委屈与混不吝的模样。
突然间,贾张氏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合十,看着房顶,大声哭喊起来。
“哎呀我的天呢,这日子没法过了,他爹呀,你在天有灵就把我一起带走吧,真是活不下去了。”
“开始我就说不要娶村姑,不要娶村姑,除了长得好看点,根本就没有好心思,果然,现在都在家里作威作福了,这日子还怎么过呀。”
哭喊着,贾张氏双手合十的动作变成了手掌拍地,拍的那叫一个啪啪作响。
面对贾张氏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耍赖模式,秦淮茹也是习以为常,根本不与对方计较。
只见她缓缓的坐在,拿着馒头认真清理着上面的灰尘,随即扫视棒梗与小当二人,严肃开口。
“看什么看?赶紧吃饭,一会还要上学呢。”
闻言,棒梗与小当赶忙收回目光,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不再理会贾张氏。
至此,贾张氏就仿佛贾家的小孩一样,因为得不到什么东西便开始闹脾气。
结果闹着闹着她便发现,就连炕上躺着的贾东旭都已经缓缓坐起身,开始吃饭了。
眼看着自己碗里空空如也,贾张氏就气不打一出来。
只见她猛地站起身来,快步的来到桌前,双手扣住桌面,就要将其掀开。
秦淮茹见状,双眼顿时闪过一抹冷色,一手握着筷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冷声开口。
“你想掀桌,那我们以后就一直掀桌,我会带着孩子去厂里吃,你自己在家解决。”
听到这话,贾张氏双手的力道顿时放松下来,脸上也是露出了无比犹豫的表情。
秦淮茹已经今非昔比,因为厂里决定的原因,秦淮已经并非顶替名额入场,而是实打实被厂子里留下来的名额招进去的。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