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再说吧。先干正事。”
被小辈这么热心帮忙,龙沂还是头一次,难得有些害羞。
三人分开行动,很快就带着战利品在那棵系了红绳的树下集合。
考虑到楚氏姐弟的效率,佩恩和阿芙迪各抓三只,龙沂则提了五只。他有个想法想尝试一下。
“这东西是不是扔进去就行?”阿芙迪说着就要拿起一只幻鸟往石槽里放,却被龙沂制止:
“等一下,我要做个试验。”
闻言,阿芙迪乖乖退开。
龙沂拿出骨匕,将一只幻鸟开膛破肚扔进石槽,随后用手环在石板上刷了一下。
耐心等待片刻,幻鸟的尸体都消失了,手环也没什么动静。
龙沂有些失望,看来帮楚氏姐弟的想法行不通。这仪器并不认已经被处理好的幻鸟。
幻鸟尸体消失,血液染红土地,腥气蔓延。一旁的佩恩两兄妹却没心思注意。
骨匕现身的那刻,他们所有的精力都已经被拿来支撑自己不当场下跪了。
见试验结束,佩恩才憋着青筋开口:“母亲,您可以收一收骨匕的威压吗?”
“抱歉。”龙沂连忙将骨匕收起来,却也疑惑。红楼副本时他当着菲利克斯的面用这骨匕,也没见对方有如此大的反应。
阿芙迪擦擦汗:“呼,父亲对您是真爱呀。连骨匕都给您了。”
龙沂手上动作不停,将被爆头但身体完好的幻鸟往石槽里塞。
“滴,龙沂,今日第1只,剩余0只。”
“滴,龙沂,今日第2只,超额1只。”
手环如此响了四声才停下。
佩恩和阿芙迪同样操作完成今日任务。
办完正事,龙沂才抽空询问起佩恩和阿芙迪骨匕的事。
“这骨匕是血族至宝,由父亲的臂骨制成,里面还封印着难以计数的亡魂大军。只有父亲同意,别人才能使用。否则就连我们都碰不得呢!”
阿芙迪见缝插针地拍马屁:“父亲一定很爱您很信任您,因为只有这匕首才能——”杀死父亲。
她后半句没说出口,就被佩恩拉住了。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心虚地捂住嘴。
龙沂听见“信任”这种字眼,大概能猜到这匕首可能对血族有某种特殊甚至致命的伤害效果。
从没亲身体验过爱情这杯美酒的创世神大人心中一暖,这样的该隐很难让人不爱啊。
阿芙迪不知道自己歪打正着,成功增进父母感情,还在惴惴不安。而龙沂这边已经开启下一个问题了:
“我之前在劣等血族面前使用过骨匕,为什么他的反应没你们这么大?”
佩恩:“可能是您遇到的血族太劣等了,血脉不纯感知力低。”
龙沂点头表示了解。
“父亲,我们接下来干什么?接着抓鸟?”
骨匕一出,佩恩兄妹对龙沂彻底心服口服,在心中已经以他为首。
龙沂摇头,不能让该隐一个人跑东跑西搜集信息,他们这边也需要行动起来。
—————幻羽外城
“姐,幻鸟来了。我这里有5只。”楚夏涛冲着茅草屋墙壁的一个洞口喊到。
他跟楚秋濯的房间相邻,中间有一堵共用墙壁。姐弟两人索性将墙中间挖了一个长宽30厘米的洞方便交流。
“我也是。”
楚秋濯查看自己屋里的笼子,里面不知何时多出五具幻鸟尸体,个个都是爆头惨死。
笼口狭小,屋里也没有别的工具,好像这游戏在逼迫采羽人用手去抓幻鸟。
姐弟俩的手无可避免地出现伤痕,但他们都没喊疼。在血月游戏里喊疼的都死得比较快。
丑陋的尸体摆在案板上,楚秋濯拿起屋里唯一的刀,费力剖开幻鸟的胸膛。
鸟血和她自己的血混在一起,浸入伤口后火辣辣地疼。咬牙将手伸进肚腹里翻找,那种感觉黏腻又恶心,加上血腥气味,更是让人作呕。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楚小姐?楚先生?”
“姐,你听见有人在说话了吗?好像是该隐先生的声音。”
楚秋濯比楚夏涛敏锐,第一时间发现这个声音是从脑子里响起的。她冲弟弟做了个安静的手势,随即尝试用同样的方法回应。
“该隐先生?”
楚夏涛见姐姐没有张嘴,声音却从脑子他里响起,那张憨厚的脸一时间都不知道摆什么表情。
“不要怕,这是游戏里一种特殊的通讯方法。”
该隐没说实话,他估计自己是血族的事应该比这个理由更难消化。
果然,楚氏姐弟对这个理由接受良好。双方交换信息,得知自己是该隐的采羽人后,姐弟俩都松了口气。
“保持联系吧,我需要再去探查一些信息。”
“该隐先生,我们每人每天应该能处理50只左右的幻鸟。麻烦转告一下龙沂先生。”楚秋濯在最后叫住该隐。
该隐有些奇怪:“你们这么拼干嘛?我们不需要靠这种方式通关。”
楚秋濯郑重道:“这场游戏我和夏涛能帮上的忙有限,这可能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了。”
本来已经做好孤军奋战打算的该隐有些怔愣,他好像又发现了人类身上一些奇怪的品质。
“好,我会转告的。你们不要有压力,有条件的话可以帮我在外城调查一下。”
“好的。”
——————内城
该隐独自走在街上,身上的羽卡突然震动两下。
拿出来一看,卡面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2”,应该是采羽人那边采集到的。
“呦,好久都没来过这么俊俏的大人了!媚娘我今天就是倒贴也得把您请进来玩玩。”
娇滴滴的声音响起,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攀上该隐的肩膀。
也是凑巧,他停下查看羽卡的地方竟然是家兼具赌场和青楼性质的娱乐场所。
一般这些地方的信息流通会更快,进去看看也无妨。
侧身躲过自称媚娘的女子,该隐走进那栋建筑。他现在勉强算得上是有家有室的人,男德必须铭记在心。
常年混迹风月场所,脸皮厚是必备技能,媚娘被躲过去也不恼,笑脸盈盈跟在该隐身后。
“大!大!大!”
“六六六啊!五魁首啊!”
进门就是阵阵嘈杂。大厅很宽阔,但也挤了不少人。该隐终于知道为什么街上人不多了,估计大部分商人都在各种娱乐场所窝着。
他听力敏锐,在这种地方的好处是各种声音都能听个七七八八;坏处是太吵了,脑仁儿疼。
媚娘极会察言观色,见该隐蹙眉,连忙上前,但又保持了一定距离:
“大人嫌吵的话,我们店里有包间的。我什么都会,保准大人您玩得尽兴!”
该隐思考片刻,决定先在大厅里待一会儿。毕竟他现在有点“穷”,万一这里消费高,他可不想到时候吃霸王餐。
“媚娘是吧?我先在大厅玩玩,有需要叫你。”该隐挂起轻浮的笑,周身气质瞬间从高贵变为纨绔,完美融入场景。
媚娘看起来好像有些失望,恋恋不舍地走了。
该隐进入人群,这家店卫生和通风做得还算不错,没什么特别难闻的味道。
“来来来,下注了下注了!左边大右边小,半个幻羽起注,上不封顶!”
该隐在人最多的赌桌前站定,不顾旁人视线,用羽卡在“小”那边刷了2幻羽。
这个赌桌是最简单的猜大小,好上手。该隐在下注前就听见骰子摇动的声音,出手也是十拿九稳。
“小!”
结果不出他所料。但让该隐意外的是卡里瞬间多了6枚幻羽,这个赚钱速度很吓人。
游戏继续,为了不引人注目,该隐有意控制,让自己的输赢频率保持在合理区间。就连庄家都没注意到他的财富在缓慢且稳定的增长。
他装作游戏的样子,其实一直在竖着耳朵听周围人的聊天。
角落里有两人在喝酒,看起来春风满面。
“诶,你明天是不是就要走了?你那些下人怎么办?”
“扔这里呗。不会真的有人傻到花双倍钱放他们走吧。”
“哈哈哈,也是。哥们儿来来来继续喝,今天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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