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崎市是日本面积最小的政令指定都市。
它刚好位处东京、横滨两大都市之间,总面积不到144平方公里,却超过崎玉成为日本人口第九多的市(截止2018年;2019成为第六多),同时是日本除都道府县厅所在地以外人口最多的都市。
川崎市西北部的丘陵地区,已经确认自绳文时代开始便有人居住。平安时代至幕府时代前前后后经历过不少领主统治。
二战后,随着日本经济复甦,身为紧挨着东京的城市,川崎市西北部地区作为良好的住宅区而获得良好声誉,吸引了很多在东京工作的人入住。至今为东京首都圈的重要卫星城市。
川崎市的商业活动主要以川崎站为中心展开。比如川崎站西口的lazona川崎广场,以及川崎站东口的azalea地下街。
此时,出现了紧急状况。
大约在上午十一点左右,映画电影院在一号院上映结束后,工作人员在馆内发现了三名男高中生的怪异尸体,死因皆为头部变形导致的脑压上升,呼吸麻痺。工作人员发现尸体后立刻报警,警方人员开始把客人驱赶到外面,并且封锁电影院,但却没有做出任何解释。
在那个清冷的雨天,到了傍晚六点左右,电影院已经与外界全然隔绝。普通民众无法进入,警方也只能在电影院外守候。
只有三个人除外,他们不受任何阻拦就走进了被重重包围的电影院。
电影院内除了他们以外已无他人,一片寂静之中,迴盪著他们的声音。
一级咒术师七海健人对著两位年轻的学徒说道,“看得见吗?这就是咒力残秽。”
虎杖悠仁弯身,凑前看个仔细,却什麽都没看著。“不,完全看不见。”
伊舍那看得见,地板上佈满了使用术式过后留下的残秽,而且她还知道这些残秽的主人是谁,但她并未吭声。
“那是因为你没有刻意去看。”七海继续说道,“我们平常理所当然地靠视觉辨认诅咒。使用术式就会留下痕迹,即残秽。但是残秽比咒灵之类的更稀薄,要定睛凝神地仔细看。”
虎杖按照他所说的定睛凝神地仔细看,果不其然,地上开始浮现出微弱的痕迹。
“哦哦!看见了,看见了!”虎杖兴奋地喊道。
“当然,”七海说,“在看见之前察觉到气息才算独当一面。”
“能不能多夸两句,夸两句才容易进步”虎杖小声地嘟哝道。
“我不夸讚,也不贬低,只是遵循实事,严于律己。”七海用中指推了推墨镜,接著说:“虽然也曾有过一段时间误以为社会亦是如此。此话不必多提。”
伊舍那瞥见虎杖失落的模样,于是在他身边小声说:“虎杖很厉害,对于菜鸟而言。”
虎杖欲哭无泪。“你这话完全没有帮助啊。”
“我们快追吧。”七海说。
“好!”虎杖瞬间重燃干劲,“鼓起干劲上吧!”
“不,如果能随便搞定的话就随便一点吧。”七海的话毫不留情地扑灭了虎杖的干劲。
三人跟随著残秽的痕迹一路走到电影院的天台。
“监视器什麽都没有拍到吧?”虎杖问道。
“嗯,除了被害人以外,就只有一名少年。”七海回答。
“那犯人是咒灵吗?”
走在队伍最前方的七海给了学生两把雨伞后,便推开通往天台的铁门。
外头突然颳起阵阵连带著雨水的强风,但随后又戛然而止。
根据天气预报,今日并不平静。抬头便可看见饱含雨水的灰色天空,气温已经变得酷寒刺骨,宛若恶兆临头。
“这个嘛”七海沉思半晌,显然是在思考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直接对虎杖说:“当然不排除是那名少年所为的可能性,但查明他的身分是警察的”
七海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见侧边的休息区有只外型骇人的咒灵,口中还念念有词著“便当”之类的话。虎杖见状摆出随时都能出手战斗的架势,并且作势要上前与咒灵战斗,却被七海诅咒。
“这个我来解决。”七海不慌不忙地把雨伞收好,似乎没把咒灵当作一回事。“虎杖同学和土御门同学负责那边的另外两隻。”他又多补充一句:“要是觉得赢不了就叫我。”
虎杖不爽回嘴,“你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
七海动手把领带调鬆。“这不是看不看得起的问题。”他说,“我是大人,你们是小孩,我有义务要优先照顾你们。”
“被当成小孩还不如被小瞧呢。”
“你出生入死过好几次,”七海朝便当咒灵走去,“但是那并不意味著你已经是大人了。”
他把手伸到背后,拔出一把刀刃宽阔、类似柴刀的武器。“枕边掉落的头髮变多了,喜欢吃的咸点麵包从便利商店消失了,这些小小的绝望堆砌起开,才会让人长大。”
话音刚落,七海举著刀攻向便当咒灵。
虎杖和伊舍那也没有怠慢,两人对上各自负责的咒灵。虎杖那隻姑且称为洗衣精咒灵,因为它口中不断嘟哝著这三隻字,而伊舍那那隻则是连话也说不了,只能发出像婴儿牙牙学语时的声响。
伊舍那摆好架势,等到咒灵向她扑来的瞬间拔刀,咒灵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便惨遭腰斩为两截,蓦然倒地,霎时气绝,哀嚎一声后便撒手人寰。
就在她祓除掉咒灵刚没多久,七海边说道:“你们先别给它们最后一击。”
“抱歉,太迟了。”伊舍那低声说道。
七海沉默半晌,“没关係。请你们看这个。”七海把两人叫了过来,向他们展示出手机刚拍到的照片,照片上显示著一隻带著手錶的断臂。“我把我对付的那隻拍下来了。”
虎杖顿了顿,“咒灵不是不会被拍到吗?”
“你冷静一点听我说,我们战斗的对手是人类。”七海说。只见他眉头深锁,眼神漠然。
○
等高专的人把尸体运回去高专后,三人回到电影院的会客室静静地、尴尬地等待“咒灵”们的尸检报告。
“他们是人类,不,应该说原本是人类吧。”负责解剖尸体的家入硝子在电话中说道,“和电影院的那三个人一样,身体是被咒术强行改造成这样的。”
“如果只是这样,那我一开始就会察觉。”七海说,“但跟我们战斗的那三人像咒灵一样充满了咒力。”
“这术式是怎麽回事,只能去找犯人问个清楚了。不过它们的脑部附近有被动过手脚的痕迹,恐怕是为了造成意识障碍,让人陷入错乱状态吧。连大脑都能改造,说不定也能把人改造成可以使用咒力的状态,毕竟大脑和咒力的关係还谜团重重。”家入小姐继续说,“对了,虎杖在听吗?”
突然被点名的虎杖立马回过神来,答道:“在。”
“他们的死因简单点说就是被改造而引发的休克死,不是你杀的,这点可别搞错了。”
“是。”虎杖低声应道,但脸上还是那副内疚的表情。
七海挂断电话。
“无论哪种死因,对我来说都是他人的死亡,感觉起来同样沉重。可是——”虎杖低著头,怒目圆睁,紧攥著手裡的毛巾,“——这也太恶劣了!”
“那个残秽就是诱饵,大概是为了引我们过去吧。”七海说,“对方不简单。”
此时,七海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色凝重地说:“看来马虎行事已经行不通了,我们打起精神上吧。”
“好!”
似乎是被七海认真的态度所影响,虎杖终于打起精神,回复以前那样开朗的态度。
伊舍那依然是默不做声,脸上毫无表情,让人摸不清猜不透。
其馀两人也注意到这件事情,但他们都一致认为她是因为杀害了那些被改造过的人类而感到内疚。
“你还好吗?”虎杖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一不小心触动到她的情绪。
伊舍那抬起头,硬挤出一个微笑,“我没事啊。”
“关于那个人,那不是你的错。”他说。
听到此话,伊舍那疑惑地皱起眉头。原来如此,他们以为她是在为那人的死而内疚,可她的心思并不是放在那件事情上,她是在想上星期遇见的缝合脸和这起意外有什麽关联,以及他的动机。
但她还是配合著他们,假装是在为错杀人类一事而哀悼。
“我会没事的,放心吧。”
○
傍晚六时,东京某补习学校——
“最近失踪的人、离奇死亡的人都由窗整理汇总成了残秽报告,这样就能在一定程度上锁定犯人的据点。”七海拿出一份东京的地图,地图上有许多地方都被红色麦克笔给标记了。
“好,要衝进去吗?”虎杖问。
“不,”七海摇头,“还只是一定程度上能知道,我会继续调查,另有工作交给你们两个。”
伊舍那和虎杖聚精会神地看著他从手提包拿出一张男性青年的照片。
“这是当时在电影院的少年,吉野顺平。”七海解释,“据说他和被害人是同一所高中的同学。从监视器画面和举止来看,他是诅咒师的可能性很低,但若他和被害人之间有关联就另当别论了。”
“诅咒师?”听到陌生词彙,虎杖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就是性质恶劣的咒术师。”七海只用一句话轻轻带过。“后续安排我交给伊地知了,麻烦你们三位一起调查吉野顺平。”
伊地知和虎杖异口同声道:“是!”
“话说回来,”虎杖看向伊地知,“我都不认识伊地知先生以外的辅佐人员耶。”
“毕竟只有我知道虎杖同学还活著,便成这样也是必然的。”
“这样啊,”虎杖边说边推开门,“我们走!”
伊地知跟在虎杖的后头,现在,这间教室只剩下伊舍那和七海两人。
伊舍那开口问:“你已经知道犯人所在地了吧?”
她听到他发出一声叹息。“当然,”他说,“犯人只要想,完全可以不留下残秽地离开现场,他这是在引诱我们。”
伊舍那点点头,听到这样的答案,她没有任何诧异之色。
“独自前往的风险和带虎杖和你去的风险,我只是选择了前者而已,因为你们还是小孩子。”
伊舍那沉默了好一会儿,直盯著他镜片后的眼眸。“可是,七海先生”她低声说道。“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就因为害怕听到答案,她迟迟不敢将问题说完,最终还是听见答案了。
“不行,这太危险了。”
“我——”
她还没说完就被重新回来的虎杖打断了:“七海老师!我忘记说了,你要当心哦!”
七海转头看著虎杖,轻轻地叹了口气,“虎杖同学,我不是教职人员,不要叫我老师。”
“那就叫你七海海!”
“揍你哦。”
虎杖发出几声爽朗的笑声,接著又把目光转向伊舍那,说:“我们一起去吃饭吧?你想吃什麽?”
伊舍那想说她不饿,但那正好跟事实完全相反。她觉得有点不舒服、有点头昏,而且饿得不得了。“吃拉麵好吗?”她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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