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一声巨响如惊雷般向四周传开,一艘石船似流星般破天而来,径直撞在了一旁的落寒山上,霎那间,乱石滔天!
随后一只通体如墨,翼展遮天的大兽也匆匆从天空中钻了出来;兽头之上两位黑衣老者相互搀扶,衣衫褴褛,气息微弱,如果细细去感应还能发现其中所存在的死气。
就在二者到来不久,千里之外的翡南山上,两双黑眸便已朝此地聚了过来。
而此刻那石船之上站着一位白衣中年男子,品貌非凡,正气凌然;只不过不知是其修炼的功法的缘故还是受了重伤,其身上之气息时而缥缈暗淡,时而强大异常;最惹眼处便是那缺少的右臂处一直流淌着金黄色液体,但这似乎丝毫不影响他那如冰刃般的目光看向巨兽上的两人。
忽然,那巨兽上其中一人躬身拜礼道:“承寒宫主,您已身受重伤,且处在此荒星五行灵气的侵蚀中,难道您真的甘心陨落在此吗?只要您答应将圣玉冰蟾禅传于冷懿灵,并扶持她成为宫宫主,我应天宫定会将您视为座上宾,我与七弟二人也一定助您一臂之力,让您离开此荒凉凶险之地!”。
宫承寒听罢,并未作答,只是轻轻的朝南方瞥了一眼;其表情淡漠且似无风之海般平静。
此时旁边黑衣人用传音之法说到:“二哥,不要和他商议了,当前形势是我二人如何设法逃离此地;此地所处荒系,灵气怪异,居然存在五行乱流,再呆下去我二人定会被此地灵气侵蚀至死的。”“至于宫承寒他虽然实力强横,但已经身受重伤,外加之灵气对其的侵蚀亦更加强烈;此地既然存有灵气定然会有其他势力的存在,且不知是友是敌,如果对方来着不善,就算宫承寒不灭我们,我两也必然陨落此处。”
那人听罢眉头微蹙,沉默了半息左右传音说道:‘你以为我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吗?宫承寒贵为神境豪修,尽管落难至此,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果他对我两突然出手我两必死无疑。毕竟你我的实力已十不存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呐,在外处事还是要谦虚点,否则连自己怎么死的或许都不知道吧!’
语罢,便看向远处的宫承寒微微拱手又说道:“宫道友既然您对在下的提议不置可否,那在下也就不浪费您的时间了,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语罢,那两名黑衣便匆匆驱使坐下巨兽正要逃离此处。
突然,一声巨笑如骇浪般从四周涌来。‘哈哈哈’“几位道友既然来了,何必着急离开呢?”“对的,莫非是我玄星怠慢了各位?”“两位道友别来无恙呀?”霎时间,此起彼伏的话语裹挟着灵力威压由远及近的传来。那两位黑衣老者脸色突变,神情凝重,‘仙王’,四位!
几息过后,四道人影在他们的周围慢悠悠的依次浮现而出。最先出现的是一位白发老者,他负手而立,脚踩黄色莲花,在疾风的簇拥下凭空出现;随后是一位黄衣老者,佝偻的背上似乎顶着太岳般,他踏出的那一步似乎整个空间都在抖动,接踵而至的是位黑衣大汉,一头乌黑的卷发连着满脸的虬髯让人望而生畏,尤其是出现时伴随的阵阵凄惨鬼叫恐怖异常;而最后则是一位青衣中年男子,轩昂的气宇和眉心神秘的图纹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那白衣老者朝周围几人示意后,便将冷峻的目光投向那三位来客。傲然的说道:‘三位道友不请自来,并将我天域撞出如此大的窟窿,是不是得给我等一个交代!’。“姜道友说的有理,不知几位道友该如何弥补我玄星的损失?”黄衣老者搭话说到。那两位黑衣人闻言,互看一眼,左边之人面露难色,而右侧之人眉目微挑,嘴角微抽,但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刚要回话时,那位黑衣虬髯大汉喊道;‘墨迹,拿命来!’。
黑汉双手掐诀,手型不断变换,霎时间黑雾缭绕,一个黑色法印在脚底浮现,一颗颗巨大的鬼头从其中涌出,大汉大喊一声,‘鬼源生魂咒’!话音一落,恐怖狰狞的鬼头如脱缰的野马不断的朝那两人砸去,所过之处,天地变色。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发难,那两人迅速双手合十,做出防御姿态,他们手型不断变换,金黄色的巨大法印也在二人脚底慢慢浮现,两人双臂撑开,以手化掌,掌掌相对,以对掌为中心在空中旋转起来,一道强烈的光柱冲天而起。在这光柱中,一只巨大的金雕浮现开来,那雕冲天嘶鸣,玄力惊天!
看到此幕,三位玄星修士相互传音了起来,姜姓老者说道;‘看来这三人应该不是一夥的,而且出手的这两人似乎受伤很重,否则他们的灵力不会如此的虚幻无力。’
‘确实,尽管这两人的气息波动极其不稳,但他们所施展的这种术法的威力足以让我等重视。’黄衣老者语罢,捋了下胡须刚要接着说时,被青衣男子打断道:‘从灵力波动来看,两个仙王一重而已。最棘手的应该是那位白衣男子,此人神息内敛,无任何灵力释放,受如此重的伤,且处在我玄星的五行乱流中居然能如闲庭信步般自若,真‘神人’也!’。
就在此时,那两名黑衣人,大喊一声:‘经应天,雕化天,天翎绘世!’那大雕金光一颤,双翅一挥,金羽化针芒向那虬髯大汉射去,那针寒芒熠熠洞穿苍穹。鬼针相交,伴随着阵阵惨叫巨大的鬼头如红炉点雪般快速消散,而金针丝毫不减锋芒透影而出。大汉见状,大吃一惊,手印迅速变换,全身黑光乍现,一个巨大的黑影以大汉为起点,迅速蔓延至与寒山齐高,黑影双臂交叉,全身蹲伏做出防御姿态。金针射向黑影,铿锵之声如银瓶乍破般嗡鸣!黑衣人见状,各自盘膝而坐,手型变换出道道残影,大喝一声,‘翎剑荡天’。源源不断的金针在此刻全部汇融形成一把灭世大剑,那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巨大鬼影,鬼影眼看就要被洞穿!
在此千钧一发之际,那名青衣男子目光一寒,手型变换开来,一把黑剑在其头顶凭空出现,那剑黑芒灼心,似有一种恁将此方天地黑化之势。青衣男张口便说;‘惊玄破,山河卧’,黑剑一晃,从空中消失,下次出现时已至大雕身前;大雕见状,以那巨喙盾之,但那黑剑如神器临世,在接触的一个瞬间便将整只大雕黑化,随后化为虚无消散在天地间,而那柄金色大剑也随之湮灭。整个战斗在几息之间便已结束,虬髯大汉一抹头上的冷汗,眼球微转,嘴角一抽,对着青衣男一拜说道:‘姬道友,多谢了’。而黄衣老者也奉承的说道;‘姬道友的山河破剑势果然了的。’
两位黑衣人之灵力反噬,外加五行乱流,气息瞬间如泄了气的皮球般萎靡到了低点。他们相互搀扶,有气无力的朝着四位玄星修士一拜说道:‘各位道友,我二人并非有意侵犯此星。我们乃是应天宫的仙帝修士,在追踪邪恶势力时受了重伤,才被空间裂隙吞噬,传递到了此地的。望四位道友放我二人一条生路,我二人必有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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