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气渐暖,枝头鸟声清脆,蝶儿花中翩舞。
这一日,云影没来由的烦闷,坐在藤椅上仰望,那墨色的乌云挤压着天空,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天边闪过一道光芒,轰隆隆的雷声紧随其后。
整个世界压抑的仿佛只剩下那道雷声,难怪!云影回屋拿起蓑衣往田间跑去,一场大雨将至!
在回来的路上,大雨倾盆而下,云影只能匆匆跑回,发梢在滴水,弯翘的睫毛还挂着晶莹的水珠,晚了一些,还是被雨淋湿了。
云母见状拿着帕子连忙给她擦拭,嘴里还不忘唠叨一句“赶紧进屋换身衣裳,莫要着凉!”
云影点头进闺房内换了身干净衣裳,云母熬了姜汤给她驱寒,眼神还不忘向往瞟去“你父亲怎么没同你一道回来?”
“父亲喊我先回,想来一会就回了吧!”云影回答。
云母说雨下太大不放心要出去看看,却被云影拦住了“母亲,您身子不好,就不要出去了,父亲不是小孩。”说完拉着母亲硬要她坐着等。
云影的母亲自从生下她后,身体便一直比较弱,时不时会咳那么几声,所以云影也会去教书夫子那借阅一些医学的书籍,看的多了也会治一些平常的小病痛。此时倾盆大雨云影自然是不会让母亲出去寻人的。
不能出去寻人,云母总觉得坐立不安。母亲的不安云影看在眼里,却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就是晚回一些母亲为何而忧,左右父亲也不是小孩子了!
云影体会不到父母辈那种朴实无华的那种感情,从她记事起父母亲未曾有红过脸吵架,也未曾有过多的甜言蜜语。
更多的是琐事的唠叨和不厌其烦的关心。
她想这种感觉对她来说许是遥不可及的存在。但是当遇到他之后她就明白了,它有个神圣的称呼,那叫爱!
约莫两刻钟后,雨中隐约出现了人影,云母略有焦急的站在门口张望。那身影似乎有些慢,等近了后才发现父亲后背背着一人,云母松了口气。
云影匆匆撑起纸伞迎了上去,还没等她问出口呢,就听到父亲略微急促的催促声“影儿,快去给他找身我的衣裳,顺便给他熬碗汤药。”
云影只能将疑惑咽下,让母亲去取父亲的衣裳,而她自己则去熬了碗姜汤送过去。
那人也不知怎的就来到云烟村,还昏倒了,云影还没细看那人,就被父亲赶了出来“你一个闺中女子,赶紧出去,等他换好衣裳你再进来给他瞧瞧病。”
云影只能乖乖退出,刚瞧了一眼,那人衣裳到处都是口子,想来是被树枝划伤的,所以就去拿了一些治疗外伤的草药捣碎。
等云影弄好药,父亲便过来喊她了“你去瞧瞧!”
云影拿着她的草药进屋,给他把了把脉,然后又细看了他的头部,然后说道:“不碍事,只是多日未进食体虚晕倒,他应该还有些外伤,父亲你给他敷些草药便好。”说完把草药递了过去,然后她自觉地退了出去去煮些清淡的食物。
父亲上好药后才后知后觉发现他自己淋湿了还没换衣服,倒是云母体贴的给他拿了帕子和衣服,也没多问他是怎么捡回的人,亲手给他擦干头发,眼中尽是一片温柔。
父亲见状拉过她的手,温声道:“有妻如此,夫妇何求!”
母亲含羞一笑“你呀!都多老了还煽情!”手中还不忘替他脱下湿透的衣服。
父亲也不避讳,当着母亲的面换下里衣,惹得母亲一阵娇羞,嗔骂道:“老不知羞!”
父亲含笑回了一句“你我执手,从青丝走到白头,还有何羞!”
平凡的对话,却隐藏着最不平凡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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