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王沉叹一声:“可惜皇上不这么想。为今之计,是要先搞到钱。可二十万两太多了,即使你去借,怕也只能借来一万多两,缺口太大了。”

    那玑道:“要么把我的皇子宅院卖了,怕也能值个千八百两。”

    若跟太子和七皇子的豪宅比,那玑的府邸确实只值得千八百的银子。

    那亲王摇头道:“不行,那是皇上赏赐给你的,你若私自卖了,正给了陛下责罚你的借口。”

    因为得不到父皇的垂爱,那玑行事一向小心谨慎,这个道理他并非不懂,只是陛下已经把他逼上了绝路。

    那小软突然说:“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搞到钱。”

    那亲王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女儿:“你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朝皇上要?”

    她叫来秋月说道:“去,给我叫二十个家丁来,要能打的。”

    秋月不知她要干什么,但隐隐觉得将会爆发一场血雨腥风。

    那小软带着二十个家丁外加家皇上的六个禁衣侍卫对那玑说:“走,搞银子去。”

    几人听得面面相觑。

    池慕寒知她又要去作妖,对那玑低声道:“四皇子,恐怕咱们要当一回土匪了!”

    那小软一路气势汹汹来到广庆楼。店老板一见那小软登时体如筛糠,知她来者不善,但想关门已经晚了。

    “砸,给我狠狠地砸。”

    锅碗瓢盆的爆裂声声入耳,听得老板撕心裂肺,万念俱灰。

    “辣祖奶奶,小人又怎么得罪您了?”

    那小软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嗔问:“别让我提醒你,如实招来。”

    老板想想:“是不是我跟苏州楼老板背地里嚼你舌头的事儿?”

    那小软一愣。

    我去!居然还有这种事儿?

    “不是,给我砸!”

    “难道……我睡觉说梦话骂您,您也知道?”

    那小软双眼火辣辣的直冒火星儿:“不是,给我砸!”

    “祖奶奶,我知道了!我不该在您上次点的外卖里浇了一泡马尿。”

    不问不知道,这货居然如此罪恶累累,罄竹难书啊!

    “差评!差评!给我往死里砸!”

    一刻钟过后,店老板已经生无可恋了,声音弱弱地问:“是不是根本没有原因,您就是想砸我的酒楼啊?”

    “停!”那小软一摆手说道:“你若是早猜到不就不会有这么大损失了吗?明天我还会来。走,下一站,苏州楼!”

    “祖奶奶,求您明天别来了。”

    老板吓得差点背过气去,咕咚跪倒在地央求道。

    那小软语气轻松道:“这好办,交点保护费包你平安。”

    “保护费?”老板从没听过这崭新的词语。

    “不多,也就二十万两。”

    这是要钱还是要命啊?

    老板双眼一黑:“祖奶奶,我们祖传三代的买卖,生意做到今天也没赚出二十万两啊!再说您这个叫保护费的借口也跟抢劫没啥区别啊!”

    那小软点头道:“保护费确实难听了些,不如就叫保险吧!”

    老板听得更蒙圈了!

    “听不懂是吧!那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买了我的保险,但凡以后我再来砸你的店,所有的损失都有人陪给你。”

    老板一脸茫然:“谁陪?”

    那小软一把拽过池慕寒:“他,未来我北周国唯一的一匹驸马,他做担保人。”

    池慕寒心中一凉,这意思是我来陪呗?

    这种操作也行?

    还有,你家驸马论匹啊?

    那小软轻摸着池慕寒精巧的下巴,柔声说道:“好驸马,你以后可得对我好一点,不然我一出手你就得破财了。”

    那玑也在一旁附和道:“慕寒,你以后可不能欺负我妹妹小软了,不然我也不饶你。”

    纳尼?这话你应该跟她说!

    虽然池慕寒仍然保持着表面上的风度,但内心里已然崩溃得欲哭无泪了。

    跟他一样欲哭无泪的人还有店老板。

    于是,俩人苦逼巴巴地在受益人栏和担保人栏里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坑了广庆楼老板一大笔钱后,那小软又如法炮制连抢带吓唬地共卖出了四万多两的保险。

    虽说这个数目距离二十万两还相距甚远,但至少可以解四皇子的燃眉之急了。

    且那玑也必须要走了,月香洲的灾民可等不了,一旦闹起民变后果非同小可。

    到时皇威凛凛自己可吃罪不起。

    他临走之前告诉那小软说:“这个叫何远的我把他留在京城一来保护你,另外,一旦你找我有事写封信着他送给我。平时你也可以指使他跑跑腿什么的。”

    何远好大不愿意,一心想跟随四皇子去月香洲赈灾,认为待在京城无事可干!

    实际上,后来他才知道跟着那小软哪里是无事可干,分明是忙得要死。

    还有,他也明白了所谓的保护其实就是主动帮助那小软去殴打别人。

    回到静安王府,秋月便兴奋地对那小软说道:“恭喜公主,我们打探到孙姑姑女儿的名字了?”

    那小软瞪大眼睛:“她叫什么?”

    “叫小翠。”

    那小软顿时像瘪茄子一样颓然。

    小翠这种名字重复率也太高了吧!京城里王公贵族,富户豪绅哪家不趁一两个叫小翠的丫鬟?

    那小软神色恹恹。

    池慕寒问:“你知不知道她嫁到那个州府去了?”

    “听说是北郡。”

    池慕寒喜笑颜开:“我们现在已经知道孙姑姑的女婿是古董商了,现在看来,他的古董店应该也开在北郡。”

    那小软皱眉:“北郡那么大,古董店一定多如牛毛,怎么找啊?”

    “可以调查卷宗啊!只消找到有关古董商人命案的不就容易排查了吗?”

    那小软听了立时眉开眼笑,双目亮如火光。

    “北郡最大的官儿叫什么啊?”

    她问池慕寒。

    “自然叫郡守喽!”池慕寒说道:“不管他品级多高,只要让老王爷写一封信,他就得乖乖地按照信上所说的办事儿。”

    那小软得意道:“那是自然。”

    她将此事告诉了静安王,老王爷当夜便写了封信,交给何远送去了北郡衙门。

    郡守乍接到亲王的信,哪儿敢怠慢,急急地寻找起来。

    翻遍了卷宗才找到了一件与王爷信中要求略同的案卷。

    此案是一个名叫冷通的古董商人因为贩卖假古董给北郡最大的地主顾家大公子。顾家公子发现上当后回来与他发生争执,结果被冷通失手打死了。

    何远打算将卷宗带回静安王府交给公主,郡守说道:“卷宗你可以带回去,但此案恐怕不是王爷要寻找的案子!”

    何远见他语气十分肯定,便问:“为什么?”

    “因为王爷在信中说凶手被人使路数保出去了,但此案却是两个当事人都死了。”

    郡守一脸正色,不容有疑。

    何远瞅着他问:“冷通是什么时候死的?”

    “此案还未结,他便在狱中暴毙身亡了。”郡守道:“我北郡虽说地处边远,但绝不会出现杀人越货仍能逍遥法外的事情。”

    郡守有些愠色,只怕何远若不是王府的人早被轰出去了。

    但绕是如此,王爷的信仍惹得他很不悦。

    何远将信连同郡守的话都带给了那小软。

    即便她数学再不好,再怎么算也能得出卷宗上的冷通跟孙姑姑女婿也不能同论。

    此案发生在去年,冷通在案发不久便在牢中染病身亡了,而公主却是在几个月前被害的,显然不是同一个人。

    她期待地问何远:“除此以外就没别的跟古董商有关的案子了吗?”

    何远摇了摇头,又纳闷道:“卑职多了个心眼儿,去那古董店打听了一下,但那里早已经关门歇业了。我便打探了附近的邻居,结果发现冷通的娘子乳名确实叫小翠。你您说这事儿蹊跷吧?”

    池慕寒感叹道:“真是怪异啊!如果不是这个冷通,北郡再无其他的古董商人杀人的案子了,况且,他婆娘确实叫小翠。但他却在牢里死了。”

    那小软突然说:“我好像在课本里读过这样的故事。”

    课本?

    这位公主嘴里怎么经常会冒出一些奇怪的字眼儿?

    池慕寒再次起疑。

    那小软仍在极力想着,她只记得那是一节叫葫芦娃断什么案的语文课。

    当然,对于她这种学渣而言什么课都是音乐课,老师嘴里的也都是催眠曲。

    所以,她听了一半就睡着了。

    现在,任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那小软仿佛听见了班主任嚣张的声音:“同学们,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的道理就是一定要好好学习啊!”

    她突然问池慕寒道:“冷通会不会没死?”

    池慕寒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她的话,豁然觉得很有道理,更加惊异那小软居然还能灵光一闪!

    小公主几时变得这般聪明了?

    他点头说道:“除非孙姑姑的女儿不是嫁到了北郡,不然,冷通诈死的可能性很大。事情的真相正如孙姑姑说的那样,冷通被凶手买通了北郡的官员暗中放了出来,但又担心被顾家抓住不放,于是就诈死脱身。”

    何远听完他说的也揣测了半天,皱眉道:“你们说的听起来都有道理,可如何证明呢?”

    那小软抬眼瞅了秋月一眼,“不如我们再盗一次墓?”

    秋月连惊带骇:“可这回是在北郡啊!”

    那小软不以为然:“怕什么?皇上和四哥给了我这么多保镖呢!快去收拾行李吧!”

    那小软打算前往北郡查案,按照北周的律法百姓跨州需要相关部门的勘合,加之那小软为皇族的特殊身份,甚至还需调出皇上的圣旨。

    去北郡的提议突如其来,陛下对此斟酌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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