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想起来早晨秘书和他说的,突然提醒到。
“去。”
她知道池晚晚,以前她以为对方笨得要死,最近几年倒是聪明了不少,见见无妨。
格调优雅的咖啡厅,笙攸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对面坐个长得干净的男孩。
江柏利翘起一条腿搭在椅子上:“说吧,什么事情求爷?”
笙攸疑惑的看看她,轻轻拿出一份文件,推给对面的江柏利:“我想以你的聪明应该能看出来江氏和tior合约里的问题,留在江氏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
“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是玩。”把另一脚腿也架在身侧的椅子上,江柏利嚣张不已。
笙攸目光轻飘飘的看向江柏利的腿,对方一抖。
“先看看再说吧。”
江柏利接过文件,翻阅一下,这个文件是江氏这些年偷税漏岁的证据,只要这个文件一旦曝光,江氏必倒。
“你在针对江氏?”
“谈不上针对,就是看不顺眼罢了。”笙攸眉眼淡淡,她时间不多了,对方聪明的话,就知道她什么意思。
江柏利紧紧握住手中的文件,这些年她没有少调查江氏,却不及这个女人手中文件的三分之一,这份文件给她的话
“这份文件已经两天后就会被公布,江总拿着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就在江柏利想着怎么换这份文件,笙攸的声音又响起了。
她放下文件,眼神危险:“池小姐倒是老谋深算,在下自愧不如。”
她把文件公布了,江氏岂不是要砸在自己手里。
原本以为池晚晚是只猫,结果是只虎。
笙攸拿起文件装进文件袋:“谈不上,只不过希望江总及时止损罢了。”
“放心,我也没有准备接手这个烂摊子。”江柏利讨厌这种被被人掌控的感觉,恶狠狠道。
笙攸也不恼,起身道:“谢谢江小姐高抬贵手。”
“走走走,快走。”江柏利讨厌死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
烦死了。
笙攸笑笑,先一步离开咖啡厅。
后知后觉的江柏利,突然骂出声,刚刚笙攸叫的是江小姐。
时间过得很快,笙攸的病态也越发明显。
最显著的变化就是皮肤变黄,面色憔悴。
为了不让顾谨言发现自己的异常,笙攸尽可能的拒绝和顾谨言亲密接触。
导致顾谨言各种不得劲。
江随年开庭审判日。
笙攸特意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裙,裙摆长至脚裸,手上带了一双白色的手套。
笙攸今天一张小脸上了点淡妆,显得气色不错。
庄重肃穆的法庭内,江随年带着他的律师站在一旁,原告代表站在一边。
高坐上坐着法官,等所有人都到齐了,只听一声锤音。
“现在开庭。”
“根据”
江随年在笙攸进门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就盯着她紧紧不放,在看见她憔悴的面容、脆弱的目光,心中微微酸麻。
他的晚晚。
“毛球,我怎么感觉我这个身体撑不到半年。”笙攸不是装的,而是真的脆弱,癌细胞在她身体里扩散很快,她的皮肤都受到了影响。
毛球叹气:“这没办法,如果真的要等到自然死亡,恐怕都没个人型了。”
“那岂不是丑死了?”笙攸皱眉。
毛球:“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正经点。”
“被告人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根据原告呈现的证据,我方被告于8月13日并未出现在”
“原告有证据要补充。”
“我们根据被告人的行为发现,被告人任职期间存在偷税漏税的嫌疑,这是我方证据。”
一名议员上前取走原告人手中的证据,交给法官。
“被告人还有补充的?”
“我宣布”
江随年的案件已经注定了结果。
果不意外的,江随年被判了死刑。
警察上前按压住江随年,在门口处经过笙攸身边,江随年目光紧紧盯着笙攸,悄悄比了个口型。
池家祖宅。
笙攸目光诡谲,轻轻笑了,江随年,我倒要看看你玩什么花样。
“我不同意你去。”顾谨怀出现在笙攸身后,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阴郁。
捏住女人的手腕,纤细的手腕握在手里仿佛无物。
笙攸神色淡淡:“我必须去,你阻止不了我。”
“难道你所谓的报仇比自己的安全还重要吗?”
手腕被捏的生疼,笙攸却不见一丝痛色。
顾谨怀气得不行,她以前都是装的,以前自己轻轻一碰都喊疼,现在倒是不叫了。
笙攸大力挥开顾谨怀的手:“是。”
她来这个世界就是为了帮池晚晚复仇,即使只是一场游戏,她也要完美通关。
这个是,完全刺痛了顾谨怀。
“池晚晚,你说。你是不是还爱江随年?”
如果不是爱,为什么一直紧紧揪着这件事不放,为什么早就能弄死江随年,却迟迟不下手。
她是不是就在等这一刻?等着和江随年双宿双栖?
顾谨怀找不到理由欺骗自己,根本解释不清为什么池晚晚这么做。
“对,我就是放不下他。他是我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是我从校服到婚纱一直爱着的男人。”笙攸冷着一张脸。
她总归要离开,与其让他承受自己一点点被病痛折磨死,不如让他以为自己变心了。
痛一时总比痛一世好。
笙攸冷,顾谨怀更冷:“池晚晚,我给过你机会了。”
他已经退步了,尊重她的选择,结果呢?竟然换来这个女人的抛弃。
不听话的人关起来就好了。
顾谨怀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他能当上zy监狱的狱长,不知道是踏着多少人的尸体爬上去的。
zy监狱独立于国家之外,自成体系。
不受各国国家管理,接手各个国家送来的棘手犯人。
不论是什么样的犯人,在zy监狱都只能趴着。
而每一任狱长都是通过残酷的擂台赛选出来的,顾谨怀也不例外。
他是孤儿,也可以说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是孤儿。
五岁拿刀,十岁拿枪,十六岁按照特长派往不同的国家完成考核任务,十八岁学习管理知识,学习如何管好一个监狱,最后挑选出一个最厉害的出来。
二十岁正式任职,二十三岁渡过考核期完全胜任狱长,才能完全自由。
可以说顾谨言前二十三年都是生活在炼狱中,没有一天过得日子是安稳的。
他习惯了那样的日子,所以宁愿待在监狱里和犯人在一起,看不顺眼就揍一遍,也不愿意待在人群里,看他们趋炎附势。
笙攸轻轻一推,就脱离了顾谨怀的控制:“顾谨怀,我说我要去,不管你同意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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