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实际上将近一个月以后才是万圣节，我还有很多时间去准备漫展所需要的物品。
但是有一个不容忽视的事情摆在我眼前：万圣节过后我就要去学校报道了。
系统就像一个操心的笨蛋老妈子一样担忧：“迪莉娅，你去学校习惯吗？会不会在学校被人欺负孤立？会不会受伤有生命危险？”
它越说越激动，拉出了近些年关于学校霸凌的数据与报道，开始喋喋不休地讲解上学的需要注意的事项。
我听了一会儿，不得不打断系统的降智发言以防它说的越来越离谱：“你觉得有谁能霸凌我吗？还有，少看小说，高中没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也没有混在学校的调查员与试图召唤邪恶生物的狂教徒、更没有魔法少女和意图不轨的超能力罪犯！高中生拯救世界在美漫绝多大数是行不通的！”
系统沉默，系统恍然大悟，系统心虚地合上了日系轻小说《高中生学校生存指南》。
“校园无限流或者校园规则类怪谈也也不行！”
“……哦。”
“高中没有那些东西，哪怕是人才辈出的哥谭高中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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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达米安带着小乔第二次来敲窗子后，我忍无可忍：“我以为门不是摆设？”
达米安毫不客气，从窗外跳进来：“你还在乎这些无用的社交礼仪和虚伪客套？”
小乔掰了掰指头，数了数自己有多久没有好好走正门了，他悲哀地发现自从和达米安组成搭档后，自己的一些美好品质和习惯早就不翼而飞。
“我下次会记得走正门。”小乔强调，“嗯，我会记得的。”
懂了，下次继续走窗户是吧？
“说吧，又有什么事情？”我等待超凡双子给我一个到访的理由。
小乔抓抓头发，迟疑道：“不是说好一起夜巡吗？”
淳朴的小男孩可能忽略了我当时话语中带着的“不一定”。我看向达米安，达米安绝对是故意没有提醒小乔，他嗤笑一声，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
小乔使劲拽了拽搭档的披风，示意达米安说点什么，达米安被拽的一个趔趄，他站稳后回敬了搭档一拳。
接着他们在房间里打起来了。
打着打着我莫名其妙地被卷入战场。
小乔揪起达米安的兜帽把达米安砸向我，我跳跃闪避，看也没看顺手抓起桌子上的东西扔向小乔。
小乔没有躲避，用脸接下了这一击。在小乔被我的远程攻击吸引时，达米安双腿发力跳跃在墙壁上留下几个脚印后成功绕到小乔的背后，拉起小乔的披风直接兜在了小乔的脸上。小乔失去视野的一瞬间有些慌张，达米安趁机伸脚一绊，小乔下盘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扯平了。”达米安在小乔伸手将披风从脸上扯下时后撤。
我的房间如同龙卷风过境一般。
系统嘤嘤嘤假哭，语气悲愤：“现在，你们能看看这件屋子的惨状吗？你们有没有听见它的悲鸣？”
上头打完的结果是无比后悔，我深呼吸，再次深呼吸，思考明天是不是要请家政服务上门打扫。
雪白的墙上有着达米安的脚印，书桌上乱七八糟，屋子里到处都是被扔出去的小玩意，墨水瓶孤独地躺在地上，流出黑色的泪水。这是连阿尔弗雷德看到了都会直摇头的景象。
小乔良心未泯，尴尬地扯出一个笑容试图补救：“我来帮你整理。”随后他转向达米安：“d，也有你的份。”
达米安双手抱胸，冷酷拒绝：“不。”
小乔毫不意外自己搭档的回答，他捡起我向他扔去的东西，仔细看了看，在手中捏了捏：“迪莉娅，你见过我老爸了？”
那是超人的限量签名周边娃娃。
“我已经集齐了。”小乔骄傲地挺起胸膛，快乐地飘到我身边，“这套很有纪念意义，是正义联盟非发售版本，只有到各位英雄的城市才能得到。”
“只有弱者才会喜欢这种软弱的东西。”达米安嗤之以鼻，他更关心另一件事情，“我希望还有人记得我们要去夜巡。”
“但是迪莉娅这里……”小乔再次环顾四周的狼藉，显得十分沮丧，他脚尖踢了几下地板后向达米安露出狗狗眼。
“明天，我们明天再一起过来。”达米安阴沉着脸，做出小小的退让，“肯特，你现在需要专注于更重要的事情。”
“比如夜巡，去踢坏蛋的屁股？”我接口，“或者去拯救树上的猫咪？”
他们俩一齐看向我，达米安意味不明地冷嗤一声：“那是乔宝宝的事情，我们有更重要的任务。”
小乔因为达米安的话气鼓鼓地蹬了他一眼，达米安照例无视了这个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杀伤力的眼神。
“等着。”
达米安跳出窗外，几分钟后钩爪搭在窗沿上，绳索把他拉起来，他跃进房间的同时扔给我一个小包裹。
“给你的制服。”他这么说，“换好制服我们立即出发。”
不管怎么说，达米安想的还是挺周到的，和他们一起行动时肯定不能继续穿罗宾制服，不然某些搞不清楚状况的路人可能会认为达米安被开除了或者感叹蝙蝠侠终于不满足于一个罗宾当助手了吗？
最重要的一点，他杜绝了我以没有制服为借口拒绝夜巡。
既然拒绝不了，那就享受它。所以我快乐地接受了。
“你们去外面等我。”我两只手分别按在小男孩们的肩膀上，把他们向窗外推，“总不能要你们留在这看我换衣服吧？”
“五分钟。”达米安说，挣脱我的手走到窗前射出钩爪枪飞腾到别墅门口种植的大树上，小乔脚尖离地飞出窗外，临走前还对我小声道歉：“对不起，把你的房间搞成这个样子。”
我笑起来，对小乔眨眨眼：“朋友之间不需要说对不起，更何况你已经承诺来帮忙整理打扫。”
小乔愣了一下，脸上也浮现出真诚而轻松的笑：“你是对的。”
我顿了顿，悄悄用气音对小乔说：“我准备了好东西，如果达米安明天没有来，那就咱俩一起，我们不带达米安玩。”
小乔没有任何犹豫，愉快地用小小声回应：“好！”
看来这孩子苦达米安久矣。
133
我展开达米安给我的制服，挑挑眉毛，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这件制服不能说丑，摸着良心来说，它甚至很好看：设计简单大方，防护性强，便于活动，配色合理黑白灰经典搭配，比红绿灯罗宾服好多了（还好我的罗宾服不是最早的那种纯正红绿灯搭配），唯一的问题是对刺客联盟十分熟悉的人能够看出这套制服有着刺客联盟的影子。
说实话我一直想吐槽迪克对制服的审美，作为一代罗宾深刻的影响了未来罗宾的制服颜色基调，以至于后来的大家不得不穿的像一个红绿灯在哥谭的夜游。而在我这里制服审美的巅峰是斯蒂芬妮，等我未来单飞了一定要和她一起设计我的制服。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换上制服扣上护甲，把零零星星的绑带绑好，活动身体确认制服有没有妨碍动作，最后把腰带系上。唯一可惜的是这套制服没有披风，只有一个可以盖住大半个面孔的兜帽。
系统幽幽道：“你要出去鬼混了吗？”
“和朋友一起玩的事，怎么能叫鬼混呢？”我带上多米诺面具，有理有据的解释，“趁蝙蝠侠找过来之前，这是最后短暂的快乐时光了。”
“蝙蝠侠找过来？！”系统震惊，“达米安不是保密了吗？”
“我在这段时间除了抹除比较出格的监控，也没有非常刻意掩盖面部特征，蝙蝠侠查过来只是时间问题，这有什么大惊小怪？况且前几天我在海滨城有了大动作，达米安都已经暗示过蝙蝠侠已经注意到我了。”我耸肩，最后一次检查身上的装备，拿出柜子里的无形之刃固定在背后，“不要小看世界第一侦探。”
“你有什么打算？”系统镇定下来，“我要提前做好准备。”
“你做什么准备？”我奇怪地在意识中看了系统球球一眼，“我当然是顺其自然啊。”
“不过你就这么和超凡双子一起，我觉得蝙蝠侠明天就能到你家门口。”系统想象了一下，打了一个寒颤。
“不可能。”我斩钉截铁地说，“达米安都和我透过底了，蝙蝠侠现在在忙于正义联盟的事务，暂时还腾不出手到这边。”
“其他人呢？”
“夜翼在布鲁德海文，偶尔来哥谭串客蝙蝠侠；红头罩在哥谭管理地盘，防止蝙蝠侠不在哥谭时，一些不安分的犯罪分子闹事；红罗宾在泰坦基地，他们有一个长期任务；搅局者在忙于申请常青藤大学；黑蝙蝠在香港打击罪犯；神谕和蝙蝠女侠驻守哥谭；罗宾你是知道的。现在谁有时间管我？”我露出狡黠的笑容，“除非超人想来看看他的儿子交友状况，不然现在是行动的最好时机。”
“你什么时候调查的这么清楚？这事我怎么不知道？”系统拉了拉我们共用的搜索记录，迷惑发问，“奇怪，没有记录？”
“达米安给我透了口风。”我扬了扬通讯器，“我们昨天就已经联系上了。”
系统的口吻带着惊讶与不可置信，它不知道应不应该同情这个世界的蝙蝠家族，达米安竟然把全家人基本行动透露给了我，这对一只蝙蝠是非常不可思议的行为，而这何尝不是一种背刺？
我看出系统的想法，哭笑不得：“想什么呢？达米安当然做好了准备，不然你以为他昨天还有今天带着小乔来是为了什么？”
“他也没有说太多，大部分是我通过他的只字片语分析出来的。”我舒展身体，仔细地和系统讲解，“他在观察我，我当然给他这个机会——毕竟，观察是双向的。”
最后一步，我看了被我好好收起来的罐罗分身，他安静的像一个普通的发卡。
跨世界的消耗很大，虽然有系统的辅助，但在海滨城行动后结束之后，罐罗还是在和我说了几句话后，陷入沉睡来恢复能量。
想了想我还是把罐罗带着，卡在头发上，拉起兜帽盖住这个比较有特色的海星。
万一罐罗突然醒了看不见我，又哭又闹，呜呜呜真是好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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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射出钩爪，绳索收缩直接落在树冠中的分叉上。达米安被层层树叶遮挡住，小乔飘浮在旁边。
我再次庆幸我买了独立的别墅，周围邻居离我很远，无法透过花园爬满地锦的墙壁看到这边的情况。
“我们去哪？”我提问，先听听达米安的打算。
“哥谭，先到我的一个安全屋里。”达米安示意小乔行动。
小乔慢腾腾地说：“你们应该不介意我提着你们？”
他这话主要对我说，我摇摇头表示不介意，随后他带着我和达米安飞上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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