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正手捧着一盆四叶草,欢喜地往办公室走。
“你这几天每天都和那个方一鸣在一起,那个家伙明显居心不良,看他看过来的眼神我都不舒服。”小九十分嫌弃的样子。
“他对我居心不良,我对他也别有用心,彼此彼此。”
小九瞪大眼睛看着她,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不会看上他了吧,想和他体验一下人间情爱的滋味,增长阅历?”一想到这种可能,那么往后几十年自己也还要看到那张猥琐的脸,小九表示十分拒绝。
罗小千皱了皱眉,对她的脑回路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在这个时空会待很久,纵然我想体验情爱,放着温若初那样长的帅,又有钱,对我还百依百顺的不下手,倒看上方一鸣?你是在质疑我的智商还是质疑我的眼神?”
听她这个语气,便知道她并没有看上方一鸣,小九长长松了口气,放心下来,挑衅的说道:“这个嘛,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温若初比你大很多,万一你就没看上他那款,偏偏喜欢方一鸣那种年轻的小鲜肉也没准。”
罗小千无语看天,“我经历这么多时空,加起来的年龄当温若初的妈都够了,你觉得年龄对于我来说算什么?”
“那你为什么?”
罗小千垂下眸,轻声叹息,“为了让温若初对我失望,让他伤心。”
“然后再离开他?”
罗小千点点头,“喜欢一个人握在手心,一旦突然失去便是痛苦,厌恶一个人哪怕曾经喜欢过,失去后顶多有些伤感。”
她摩挲了一下手里的四叶草叶子,“公司里都在传我是温若初的女儿,方一鸣就想搭上我,从而获得温若初手里的资源,温若初童星出道,十年前就是影帝了,在娱乐圈很有影响力,加上,他□□的势力,说到底敢正面刚他的明面上没几个人,你看文道就知道了,温若初忍他一时只是没把他放在眼里,一旦出手,现在那个家伙还不知道在什么黑暗的地方只求能活下去呢,他这么强大,却也决定他很难接近,现在有我这样一个懵懂天真的女儿,被捧在手心里宠着,要是我爱上谁,他所有的资源都会倾斜过去的,方一鸣大概就是打了这个主意吧,毕竟相比去攀温若初,我这种十五六岁的少女才更容易讨好。”
小九眯起狐狸眼睛,心里感叹她脸皮真厚,居然说自己是懵懂天真的少女,分明是老奸巨猾的狐狸。
哎,不对,好像把自己骂进去了,分明是老奸巨猾的乌贼。
“在一众青春期叛逆行为里,最让家长头疼的,早恋敢排第二,绝对没有哪个敢排第一。”所以她就是利用方一鸣制造早恋的假象,让温若初这个“家长”头疼,对她失望,这样她再趁机离开,温若初大概就不会过于伤心难过了,最多有些失望。
“确定要走了?什么时候走?”
她点点头,“我已经和方一鸣在一起一个星期了,不管温若初把我当成什么,至少他很在乎我,温若初应该也已经有些烦闷了吧,他一直隐忍着没有任何动作,但心里肯定不太舒服,我想他这两天大概会来探一下我的口风,等他从我这儿得到我确实喜欢方一鸣的消息后,我再趁热打铁和方一鸣约个会什么的,他这颗老父亲的心不得愁死了,那时候才是我们父女间大戏登场的时候。”
见她一切都计划的好好的,小九叹了一口气,“你小小年纪倒挺会琢磨人心的。”
罗小千轻笑一声,“身处孤独和黑暗的人,不琢磨人心,很难生存,温若初很聪明,我现在能算计他,不过是因为他对我没有什么防备而已。”
小九深以为意,不过对她也有些佩服,“哎,你干嘛一直说你和温若初是父女啊,你想当他女儿吗?”
“哪里是我想当,是公司的人都这样传嘛,我有什么办法。”罗小千无奈笑笑。
“那你想当他的什么,情人?”
皱了皱眉,“我也不知道,不过他和我做情侣,年纪是不是相差太大了?”
“你刚刚还说不在意年纪的。”
“那我毕竟才十五嘛,能找到年轻一点的陪我历练人间情爱不是更好吗?我又不像你,好几百岁了,自然看温若初这种三十出头的男人也是嫩的不行不行的。”她哈哈笑起来,小九就气急败坏的解释自己换成人类年纪也才二十出头,但,罗小千不听,坚决不听,她就更加着急。
小锦抱着四叶草回到办公室,和小九一路打闹,此时的好心情都不用演,粉嫩的脸颊熠熠生辉,漂亮的大眼睛更是温婉多情,若单看她的脸,温若初大概也能高兴起来,可看到她手里的东西又不由气闷不已。
他也说不上来自己哪里不舒服,反正看到她拿回这些小东西就浑身不自在,好像胸口有只小蚂蚁爬了进去,又痒又疼的,却挠不到抓不着,又气又急。
“又去找方一鸣了?”他尽量让自己脸上带着笑,却忍不住语气有些冷。
小锦丝毫不在意,还在摆弄四叶草的叶子,“是啊,一鸣哥哥很好,和他一起玩好开心啊。”
一鸣哥哥?温若初眉心一跳,“不是说好了,以后我陪你玩吗?”他轻轻揉了一下她的头发。
小锦看向他,“是啊,没毛病啊,你看我才出去这一会儿就回来了嘛,又没有出去一整天,我们现在就可以玩了。”
一会儿?明明已经一个小时四十六分钟了,温若初腹诽了一下,心情实在算不上好。
“哎,对了,他约我明天晚上去玩,说是有烟火表演呢,你说我要不要去呢?”
“不去。”心情更不好了。
“为什么不去呢?我都还没看过烟火呢,我有点想去看看。”
“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也挺忙的,再说我又不是一个人去,不用担心。”
就因为是两个人才更担心好嘛。
“你说我明天晚上穿什么衣服出门比较好呢?”她嘀嘀咕咕的说着话,全都是对明天晚上的期待,温若初只觉得自己的心似乎有些乱,在胸口来回折腾,不断挣扎,慌的很又没来由生起闷气来。
回到家吃过晚饭,小锦就拉着她的专属女佣如意去试衣服,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温若初心情郁闷,整个别墅气压低的可以结冰了,他自己不自知,佣人和保镖们大气都不敢出,进出都格外小心,小锦倒似乎没什么感觉,每天似乎还格外高兴。
温若初喝了两杯红酒,简直是在当水喝,然后进了书房,众人才稍微松口气。
“玫瑰啊,少爷这是怎么了,这几天发生什么事了吗?好像心情很不好。”别墅的管家陈叔,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穿着得体,举止大方,跟着温若初也有七八年了,替他打理别墅上下的事,但他还没见过温若初这个样子。
玫瑰看着温若初书房的方向,轻笑了一声,“陈叔不用担心,少爷没事。”他只是喜欢一个人而不自知而已。
“那他这是?”
“大概过段时间就好了。”等他看清自己的心。
“还要过段时间啊,这一个多星期,我们胆战心惊的,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玫瑰没说话,“倒是小姐这一个多星期心情似乎格外好。”他说。
“就是因为小姐心情好,所以少爷才心情不好。”玫瑰感叹道,她和陈叔都是跟着温若初的老人了,所以关系也比较亲近一点。
陈管家一脸懵逼,玫瑰也没有解释,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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