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徒活蹦乱跳后, 摸着自己刚长出来的小寸头去了青禾大学。
虽然这个时候还有一个月就要放暑假了,但白知徒觉得还是得赚个工资,去学校打打卡, 见见那帮居然敢冒着生命危险来找他的傻大胆学生们。
来到学校的时候, 不出意外,他又看到了学校门口巨大的优秀学生布告栏里, 高高挂起的苏云檐的证件照和他的学习寄语。
青禾大学虽然不会刻意抓学生们的学习, 但对于过分优秀的好学生,也是不吝鼓励的,所以就有这么一个布告栏。
这帮学霸们也是思维清奇。
苏云檐的证件照是他狐狸时候的样子, 乖乖巧巧的大耳朵狐站在蓝布钱,咔嚓, 拍下证件照。
他的学习寄语是:【嗷呜,学习嘛,一口吞下就行了】。
在他之后的学霸们也是一个比一个奇怪,有的人头像是奥特曼,有的人头像是小比熊,可能是自家的宠物。
赵文奇的头像更奇葩, 是一个文字头像, 写着封心锁爱,学习寄语是:【学习第一剑, 先斩意中人, 或者被意中人斩。】
“这帮人……”白知徒摸着自己的寸头,忍俊不禁。
好久没来上课, 教室里的学生们还是闹腾的要死。
不过看着这群青春活力的人,心情都好了几分。
看到白知徒,同学们激动地大喊:“白老师!好久不见啊!”
好几个人按捺不住, 打算冲过来给白老师一个热情的拥抱。
被白知徒用从绫清那借来的桃木剑顶了回去,“坐好,都坐好!”
同学们乖乖坐好,眼里的兴奋藏都藏不住。
白知徒挥了挥剑,破空的‘嗖嗖’声不绝于耳,“你们这群人还真是胆大,当时居然敢跑过去救我,万一死在那怎么办?你们要白老师背上你们的血债吗?”
听到这句话,和白知徒共同进去青禾第一医院的学生摸了摸头。
“但白老师还是要谢谢你们,没白教你们这半年多啊。”白知徒笑着,认真地对讲台下面的同学鞠了一躬,“你们都是我的好学生,永远都是。”
“呜呜呜白老师,你是不是真的不行了,怎么今天这么感性。”
“好像遗言呜呜呜你不要吓我。”
“白老师白老师,需要捐款吗?”
“……”白知徒一秒破功,再也没法感性起来,他无奈道,“我就知道和你们说话正经不过三秒钟。行了,都快放假了,我也不讲什么内容了,大家是不是都对乾坤泽很好奇?”
“是!!”
冲天的回答声差点掀破屋顶。
白知徒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和乾坤泽的道长说好了,这周末可以带你们去参观一下,想来的同学找班长报名,班长帮我统计好名单,发给我。”
这是他和绫清商量过的想法,在课堂上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实地去亲自看看来的震撼。
绫清对此自然没有意见,因为他下山后发现除了他们乾坤泽,大部分隐世的门派和家族都已经开始渐渐和外界接触,走出自己的地盘。
玉泽山都在准备建山中电梯了,只有他们的乾坤泽还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打转,差点入不敷出,饿死道观里的小徒弟们。
他早就想让大众接触接触乾坤泽了,费尽口舌让他师父答应后,连夜和青禾大学校长、白知徒定好方案。
班长是个严谨的眼镜小子,所以他严谨地点了点头。
到了晚上,白知徒收到了一份一百多人的名单。
很多人周末都早就安排了事情,没办法取消,只能哭唧唧地放弃这次机会。
抱着能去参观的同学的大腿,哭着喊着让他们多拍点视频。
到了出发的这天,白知徒是带队老师,苏云檐是学生代表,刘芸和一队警务人员是随行保镖。
刘芸除了保护学生们的安全外,还肩负着大领导给她的任务——代表政府和乾坤泽签订友好合作战略部署。
听说莫老游说了乾坤泽的观主十几年,都没把石头一样的道长捂热。
结果观主被身为徒弟的绫清絮叨了两天两夜后,捂着头同意了,并把处理道观事情的权利放给绫清。
幸运的是,和保守固执的观主不同,绫清是出世那一派的,于是和政府的合作就这么顺利谈了下来。
一路上,一百多个学生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明明都是和往常一样的风景,他们就是有说不完的话题。
渐渐地,大巴车开到了乾坤泽所在的深山,人烟慢慢地削减。
取而代之的是不知道哪个方位传来的,清脆的鸟鸣,还有山林里轻轻飘飘的山雾。
可能是心理作用,看到车窗外的风景,所有学生都觉得带着‘仙气’,怎么看怎么不像人类生活的地方。
乾坤泽和玉泽山无名道观一样,大门前都有自己的防护法阵。
于是这群二十多岁的大学生,亲眼见证了什么叫道家法阵。
从这里开始,他们的嘴巴就没闭上过。
不管是练武场整齐划一的,正在练武的小道士们,还是道观后方硕大的三清道祖的石像,还有身为代理观主的绫清和其师兄弟们特意为了来宾准备的表演秀,都震掉了他们的下巴。
“天呐天呐天呐,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人会御剑!”
“这才是我们心目中的捉鬼天师啊,白老师实在是太奇葩了!”
“白老师那是不走寻常路!”
白知徒:“……”
敢在背后腹诽老师的臭小子们,就没有想过老师会听到吗?
绫清背着手,遥遥看向正在整训队伍的刘芸,眼中的情意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
白知徒走过去,“我的小道长,你还没表白吗?”
“尝试过,被打断了。”绫清的语气染上落寞,“刘警官可能猜到了我的意思,又不想当面让我难堪,所以干脆让我不要讲出来。”
绫清是特意选在情人节表白的,他还准备了一大堆玫瑰花和乾坤泽出品的护身符,还有一颗很大很大的钻戒。
他不知道怎么追女生,所以这些都是从网上看来的。
刘芸和他已经是无话不谈的朋友,绫清不愿意止步于此,所以想试一把。
结果,刘芸收下了他的花,但拒绝了他的表白。
在他刚要说‘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的时候,打断了他,并主动表示:“绫清,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绫清哪还能看不懂刘芸的意思,只能顺着她的话点点头,“嗯,我永远都是好朋友。”
想到这里,绫清重重地叹了口气,“红尘情意怎么就这么难啊!”
一下山就找到自己未婚夫的白知徒想了一下,“很难吗?我一下山就找到苏苏了啊,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还没互相表白的时候好像就已经睡到一起了,嘿嘿。
绫清觉得自己又好像吃到了一吨狗粮,默默翻了个白眼。
“但是我有一个问题。”白知徒收起自己的嬉皮笑脸,“你舍得放弃养育你这么多年的道观,舍得放弃你师父对你的期待吗?”
“我不知道。”绫清抬头望天,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天空,没有一丝变化,“师父把我培养成下一任观主,希望我留在乾坤泽,传播道义。我也一直是这么想的,我爱乾坤泽,也爱我的师父。”
可是他也爱刘芸。
绫清说了两句就说不下去。
“刘芸是个很有主见的姑娘,如果你真的要追求她,我希望你能像她一样,思考思考你的未来,思考思考你自己。”白知徒说,“她现在就已经找到了自己未来的道路,你呢?”
拍拍绫清的脑壳,白知徒背着手去抢苏云檐的零食。
绫清捏着手里的合同,陷入沉默。
刘芸拿着政府拟定的合同,和绫清针对每一条协议都进行了深入的探讨,确保双方都没有问题后,签字画押。
至此,乾坤泽算是迈出了入世的第一步,相信在政府的保驾护航之下,他们会发展的很好的。
看着收拾东西的刘芸,绫清还是有些不甘心,却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难道让他再问一遍“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刘芸收好所有文件,“道长,前段时间是不是道观出了什么事情?”
“啊!”绫清被问得猝不及防,挠了挠自己的发髻,“师父的身体前段时间出了点问题,所以休养去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痛快的把所有事情交给我。”
“我相信你会带领道观更上一层楼的。”刘芸笑道,眉眼唇角都写满洒脱和大方,“我的梦想也是让我的事业能更上一层楼,而且我的这份职业,不允许我再分出别的心思。道长,我们觉得我们身上都有一份责任,不知道我有没有说明白。”
“……”绫清看着刘芸澄澈干净的目光,心里突然非常难过。
但他必须承认,刘芸说的很对。
刘芸一直是那个目标明确,向着目标勇敢前进的刘警官,她想要获得更大的成功,所以从不惧怕工作上的危险,每一次都是冲在最前面。
而他身为乾坤泽的首徒,在师父身体抱恙的情况下,自然要承担起整个道观的发展。
他们身上都有自己不可懈怠的责任,所以不能任性。
绫清看着现在更加干练成熟的刘芸,突然有些怀念曾经尚存青涩的刘警官。
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好像就在昨天,但时光如流水,昨日不可追。
他喜欢的不正是那个有理想有抱负,愿意为了自己的责任和职业不停脚步的刘警官吗?
现在刘芸变成了更好的自己,他应该高兴才对。
“我会让乾坤泽越来越好的。”绫清拱手抱拳,对刘芸摆了一个大大方方的礼节,“日后欢迎刘警官随时来道观小住。”
“多谢道长。”刘芸知道绫清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对他回了一个抱拳礼节。
看着刘芸离开的背影,绫清捂着自己的胸口,感觉有一瞬间的窒息。
他想追上去,脚上却像是深陷泥土里一样,拔都拔不出来。
真是各人有各命,白大师那么乌龙的姻缘都能修成正果,他却只能看着喜欢的人的背影渐行渐远。
一个山上一个山下,相忘江湖。
白知徒咬着苏云檐给他准备的烤玉米,“道长,你又失恋了?”
“白大师,日后我恐怕不能再为你打工了。”绫清挑了挑眉,“师父身体有些不好,所以我要代替他继续发展乾坤泽。”
白知徒拍拍绫清的肩膀,“我可以理解,别难过。”
“嗯。”绫清笑了一下,却比哭还难看,“虽然我总是被迫吃你的狗粮,但白大师,我现在是真的太羡慕你了。”
人间情意三千,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并且和这个人携手相伴,这是多么大的运气,才能刚刚好?
差一步,可能都是天差地别的结局。
“不要太羡慕我,毕竟我是天道亲儿子。”
白知徒试图安慰绫清,结果还不如不安慰。
这天之后,绫清真的留在了山上,担起了观主的责任。
下山打工的那批小道士们也陆陆续续回到了自己的道观里,协助绫清完成乾坤泽出世的各项事宜。
在政府的帮助下,青禾市的人慢慢发现,诶!
原来自己的城市还有这么一座历史优秀的道观啊!
这座道观还可以上香祈福,还挂着历史文物的牌子!
这可都是文化宝藏啊,打卡,必须打卡!
绫清不再背着他的小桃木剑,皮卡丘睡衣也被他整整齐齐的叠好收了起来。
他像自己的师父那样,穿着朴素干净的道袍,拿着佛尘,站在道观门口,和师兄弟们一起欢迎前来上香的宾客。
他们笑容温和慈祥,像春风一样化解了所有宾客的愁怨。
宾客们带着虔诚的心情,心甘情愿的为乾坤泽留下一炷香和一份香火钱。
到了深夜,绫清会坐在自己的蒲团上,捻起手诀,为山下的刘警官祈福,保佑她平平安安,顺遂快乐。
而刘芸也像她说的那样,一路在守护正义的道路上前进,永不停歇。
从最初的小队长,到后面的刑警大队队长,再到现在的,青禾市总局近六年来第一位女支队长。
刘芸身上的每一道伤疤都写着她的荣耀和履历。
刘芸觉得可能是上天在保佑她,毕竟她好几次都和阎王爷擦身而过。
最后都逢凶化吉,活着回来接受局里的表彰。
也许,还有她一直随身携带的,乾坤泽出品的转运符有关吧。
她曾跟着朋友一起去上过香,在人群中见到了褪去青涩的绫清小道长。
绫清呆萌,认真,心地善良,而且对自己一心一意。
朝夕相处之下她对绫清没有动过心,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更明白绫清身上的担子,和自己毕生追求的梦想。
刘芸没有去打扰他,只是跟着朋友一起安静的祈福,解签。
看着姻缘‘下下签’的签子,刘芸笑了笑,拿走自己的祈福纸条,然后买了个乾坤泽出品的转运符就下山了。
绫清是乾坤泽培养十几年的徒弟,将来是要继承道观的人。
刘芸知道,身为乾坤泽的观主需要以身作则,终身住在乾坤泽,静心守身,做所有修道之人的表率。
所以绫清他不可能离开道观到青禾市市中心生活……也不应该为了一个短暂相遇的女人放弃自己的责任,让乾坤泽的心血付之东流。
而她从小的梦想就是成为警察,锄强扶弱。
在经历过失败的一次恋爱后,她更明白了,自己是要一辈子都为人民的正义去斗争,去反抗的人。
这样的她,注定一生为事业奔波,不可能为了绫清搬家去乾坤泽。
绫清没办法抛弃自己的道观,她也不会放弃自己的理想。
他们两个,即使为了一时的快乐走到一起,事后也一定会陷入无尽的抉择和痛苦中。
倒不如就这样停在彼此最美好的时候,停在他们都没有陷入爱恨欲/望的时候。
刘芸是这么想的。
绫清也是这么想的。
直到刘芸因为一次前线任务,为了保护人质,而被子弹穿透胸腔。
绫清第一次掰断了自己的佛尘。
给绫清打电话的人是刘芸教导的小徒弟,他听酒后的刘芸讲过和绫清的故事,所以在刘芸被送入重症病房的时候,主动给这位乾坤泽的道长打了电话,“道长,我师父……我师父出事了,她为了保护人质自己挡了敌人三颗子弹,其中一颗直接打穿了她的心脏,现在人在青禾市第一医院,你能来看看她吗?”
酒后的刘芸一边流泪一边对一个叫绫清的人道歉。
那样不坚强的刘芸,小徒弟第一次见,所以把这个名字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绫清第一时间下了山,赶到医院的时候,白知徒他们都已经在了。
白知徒看见他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绫清的肩膀。
那个表情,让绫清很惊慌。
他慌不择路的赶过来,都没有问医生到底什么情况,难道刘警官……不好了?
转过拐角的时候,苏云檐戳了白知徒一下,“你那是什么死人表情,绫清的脸都被你吓白了。”
“我这不是为了推他们一把吗?”白知徒耸肩,“反正刘芸没有生命危险,趁这个机会让他们说点真心话不好吗?”
苏云檐怀疑,“你真的是在助人为乐吗?”
“哎哟,考虑这些干什么,走走走,我们去院长办公室吃饭去。”白知徒揽着苏云檐的肩膀,“听说咱们俩过来,院长和主任他们买了好多好吃的,邀请咱们过去聊天呢。苏苏,他们人真好,居然还请我们吃饭。”
苏云檐:“……”
怎么说呢,他觉得院长他们更像是在用美食把白知徒这个不可控的因子控制住,省得他在医院里又到处算命。
不过院长他们对白知徒确实很好就是了。
病房里,一看到绫清的道袍,小徒弟就知道这是正主了,拉着其他人快速退出病房。
白大师早就说了,要把空间留给这两个人。
绫清看着病床上,面无血色的人,叹了口气,“我一直在山上为你祈福,怎么神仙就不保佑你呢。”
他搬过凳子坐下,却在刘芸的床头柜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转运符。
是他们道观出品的转运符,里面还放着刘芸的解签和祈福。
到了这个时候,绫清也不想什么道不道德了。
他拆开这个转运符,看到了里面下下签的签子,还有刘芸的祈福小纸条。
【希望绫清道长一切都好。希望刘芸事业顺利。希望天下无黑,人民正义永存】。
“你还真是……”绫清捏着纸条,小心地装回去。
绫清看着刘芸沉睡的面容,心里一片平静。
他以为自己会难过,会痛苦,可看着刘芸的祈福小纸条,他只为刘芸感到心疼和骄傲。
刘芸从没放弃自己的梦想,一直在往前走,堵上自己的一切,在拥护‘人民正义’。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在那么危急的时候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保护人质。
绫清坐在刘芸身边,安静地想了许多。
他想了自己的道观,想了自己从小恪守的道义,想了许多许多东西。
最后为刘芸掖了掖被角,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离开了。
绫清像一阵风,等刘芸苏醒的时候,已经无影无踪。
小徒弟本以为绫清会留下来,然后两个人解开心结呢。
结果看着刘芸怅然若失的表情,小徒弟像吃了一千根酸黄瓜一样酸涩。
刘芸的身体因为这几年的行动,早就受了损伤,这次从阎王殿走了一遭后,身体机能彻底不行了,只能从她最爱的一线退了下来。
作为青禾市的女英雄,刘芸受到了全警局的敬仰。
她带出来的小徒弟继承了她的衣钵,继续奋斗在对抗犯罪分子的一线,拯救了无数家庭。
而在小徒弟之后,还有小徒弟的小徒弟,小小徒弟的小小小徒弟……
他们将一直秉持天下无黑,人民正义永存的愿望,履行自己的职责。
离开一线的刘芸爱上了养花打坐,她向白知徒学来一套道家打坐的方法,只要心脏一疼就去打坐。
慢慢地,心境越来越平和,只是偶尔会怀念曾经热热闹闹的日子。
她一直没有谈恋爱,也没有成家,只是养了一条狗和一只猫。
每天过着上班打卡,下班撸猫逗狗的生活。
这天,她正打算牵着小狗出去散步,却在门口看到了一个好久不见的男人。
已经染上岁月痕迹的绫清穿着清爽的衬衣裤子,剪着干净利落的短发,背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站在刘芸面前。
绫清眼中微微闪着泪花,“刘警官,我刚从道观还俗,目前还没找到可以落脚的地方,不知道刘警官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绫清……你,你怎么下山了。”刘芸不可置信,鼻尖酸涩难忍,受过伤的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
绫清笑得像以前一样腼腆,“小师弟小师妹们长大了,他们比我更有想法和行动力,我就把道观传给了他们。”
从医院回到道观后,绫清按照白知徒说的那样,对自己做了一个审视。
然后开始有意识的培养下一代。
他的师弟师妹们也很争气,成长的比他想象的还要出色,还要快。
于是他就被自己的小师弟小师妹们从山上‘赶’了下来。
说是不解决终身大事,不能回去。
刘芸没想过绫清会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挨枪子都没流过眼泪的刘警官此刻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泪,“那你……那你还能回去吗?”
“可以,我现在不是观主了,住在哪里都可以。”绫清温柔地擦掉刘芸的眼泪,“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和我一起去山上小住,他们都很欢迎你。”
刘芸终于破涕为笑,和绫清拥抱在一起。
被刘芸牵住的狗狗歪着脑袋看着自己的女主人。
主人!!主人!!狗狗要出去撒欢!狗狗要出去拉粑粑!!
你们!你们是不是把狗狗忘了啊啊啊啊!
远在别墅区的白知徒在睡梦中咂咂嘴,搂着苏云檐翻了个身,“……大鸡腿……好吃……再来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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