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信哲点头,“对啊,西洋棋、象棋、黑白棋、围棋,他都会。之前知道他会玩黑白棋,我就手痒跟他比个几盘,结果1盘都没赢过,之后我不甘心,又跟他比象棋,还是没赢,再比西洋棋,还是输!”说到后来,杨信哲不禁摇头苦笑。
“听起来杨老师你也会很多东西。”
“高中跟大学时期很喜欢玩,看到新奇的东西就会想尝试1下。”
沈沛伊顿时想起杨信哲曾经不只1次说过他在学代时代非常爱玩的事情,心中的好奇心再次升起。
“杨老师,你为什么想当老师?”
杨信哲没有马上回答沈沛伊的问题,而是拿起马克杯,悠悠喝了1口水,陷入回忆之中,“我在读大学的时候遇到1个很有趣的教授,是他影响了我,让我决定当老师。”
“故事有点长,你要听吗?”
沈沛伊点头,她实在太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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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从头开始讲起好了,不然你感受不出反差感。”杨信哲轻咳两声,清清喉咙,“我从小就是1个非常好动的小孩,街坊邻居常笑说我是野孩子,而我爸妈对我跟我弟采取放任制,基本上不要出太大的包,他们都不会太管我们,所以从小学开始,我就是老师眼中的麻烦人物。”
“上了初中,我不仅很麻烦,更让老师很头痛,我实在太好动又太爱乱想了,上课常问1些稀奇古怪的问题,爱玩又爱逗大家笑,是每个老师眼中的眼中钉,很多老师很讨厌我,而我偏偏又是那种很讨厌填鸦式教学跟考试的人,所以每次考试都考很烂,那些讨厌我的老师也会趁机痛扁我1顿。”
杨信哲伸出左手,折起袖子,露出手腕上1个长约5公分的伤疤,“这是有1次我数学考0分,老师拿藤条打手心,打到藤条裂开,断面割到我手腕留下来的伤口,伤口蛮深,当时候血流不止,我被送到医院去缝伤口,结果事后数学老师完全没跟我道歉,甚至还说要怪就要怪我自己不认真念书,如果不是我自己不念书考0分,就不会被他打。”
杨信哲耸耸肩,“我很恨这个数学老师,1直到现在都还恨他,因为他,我更讨厌读书,更喜欢在上课的时候捣蛋,老师也就更讨厌我,我也就更讨厌老师,更讨厌读书。”
“然后可想而知,我成绩差到1个不行,高中念的是吊车尾的私立高中的放牛班,老师管不动我们,索性就不管,随便我们要做什么都行,唯1的禁忌就是不能去影响那些想要力争上游的学生。”
“我高中玩的比初中还凶,初中还有藤条伺候,多少会忌惮,高中根本没人管,玩得可疯啰!除了贩毒吸毒混pub之外,你能想到的事情我都做过,逃学、打架、飚车,样样都来。”
沈沛伊惊讶地看着杨信哲,从他现在散发出来的气质,实在看不出他曾经是那样的“坏学生”。
想起过去的荒唐岁月,杨信哲嘴角不禁勾起1抹笑容,“不过说起来,其实我现在觉得好险我之前有这么疯过,否则出社会之后,哪里有机会让我玩?”
杨信哲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叶玉成的脸庞,心想,尤其是遇到这么1个可恶的吸血鬼校长!
“因为高中实在混到1个不行,所以升大学的考试…”杨信哲脸上微微1红,有些羞赧地说:“考得不是很好,成绩太烂,只有排名最后面的私立大学可以读,虽然知道去念大学也只是混学历,不过我不想要那么快就去当兵,就随便填了1个科系,上了就去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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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高中,大学又更好玩了,因为名正言顺地有了1台代步的机车,简直玩疯了!”杨信哲露出缅怀的神情,“太怀念了,真的太怀念了。”
杨信哲回过神来,看着沈沛伊,想起她从小到大都是高材生,脸色微红,问道:“讲这个你会不会觉得无聊?直接切入正题好了?”
出乎杨信哲预料的,沈沛伊摇摇头,说道:“不会,你继续说。”
“那我就继续啰?”杨信哲语气带点疑问,他担心沈沛伊只是出自礼貌,不好意思拒绝。
而沈沛伊很笃定地点头,让杨信哲放下心。
“大1的时候,其实就是骑机车到处乱晃。”杨信哲右手做出催油门的手势,还小哼了1段5月天的经典台语歌尬车后,才继续说道:“这很基本,跟大多数大学生1样,差别只是我跑的地方比较远,每天晚上都出去玩,不到1个月就把附近的东西玩遍了,联谊的时候,都是我带头出去玩,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个带头的却始终没有交到女朋友。”说到这里,杨信哲叹了1口气。
“除了骑车乱晃之外,就是参加社团了,跆拳社、魔术社、剑道社、围棋社、园艺社、街舞社、摄影社…只要觉得好玩,我就会去参加,不过有的是玩票性质,去了1次两次就不去,有的可能撑个1两个月这样,我这个人心性不定,不会在同1个社团停留太久,所以很快就几乎玩遍所有社团。”
“就在我觉得其实大学也还好而已的时候,某天晚上接到学长的电话,他们找我去打麻将,我抱着打发时间的心态去了。结果没想到学长约我,是因为他们打麻将不是只是玩玩而已,而是赌钱的,而且赌注对大学生来说颇大,很多人都不想跟他们打,他们3缺1,就找我这个傻傻的大1学弟去当冤大头。”
“所以你输了?”沈沛伊问。
杨信哲有些愤恨地说道:“当然输了,我只有逢年过节才会打麻将,但他们是每天晚上开桌,都是1群老手了,我怎么可能打得赢他们,那个晚上输到差点连内裤都脱下来给他们了!”
“不过我偏偏就是那种打死不退的人,输了之后,我越想越不甘心,接着每天都主动找他们打,1边打1边观察,结果很快就输光爸妈给的生活费,没办法之下,跑到市区的pub打工赚钱,领到工资之后继续跟他们拼。”
“他们1直欺负你,都不会不好意思?”
“他们是1群混蛋,怎么可能会不好意思,有我输钱给他们,开心都来不及啰!但是他们不知道我渐渐看穿他们打麻将的习惯,技巧也跟上他们,几个月过去,在学期结束之前,形势倒转过来,换我赢钱。”
“后来就把之前输的钱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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