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啊!赶紧的!”
江倾清已经等不及了,再这样下去,怕是连命都要被生生拖没了。
老师傅催促着,左含一咬牙,直接一个跨步骑在狼狗身上,将它死死压住。
而后一双手狠狠掐住狗脖子,奋力的掰开它布满尖牙的口腔。
狼狗在吃力的挣扎,脖子也在不停的扭动着,妄想能够挣脱。
好歹左含也是练过了,虽说要想控制住一个巨大的狼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好歹也没有太大问题。
只见老师傅用匕首在江倾清手腕处划开一道不深的口子,瞬间黑色的血喷涌而出,随之相伴的是一阵恶臭!
老师傅用力的掐住江倾清手腕处,奋力的将黑血挤出。
只见这血像是有意识一般,成长条状,来回翻涌着。
“快!把狗嘴拉过来!”
左含跟着老师傅的指示,努力的拉扯着狼狗的嘴。
狼狗从喉咙处发出阵阵嘶吼,连月容都顾不上鼻子的痛楚了,满脸担忧的站在一旁看着,生怕这狗再一个转身给左含咬伤。
好在还算顺利的,只见老师傅用刀尖挑动着黑血,一步步引诱黑血往狗嘴处走。
经过一阵奋战,终于是将这毒血引到了狼狗的身上。
老师傅没有一丝迟疑,立刻抬手朝着狼狗脖颈处狠狠刺了下去!
嗷——
在一声凄惨的嚎叫声中,狼狗扑腾了几下,就这样断了气!
接下来就是要给江倾清止血,毕竟割破的算是手部的动脉,若任由这样流下去,江倾清也是受不住的。
老师傅拿出方才做好的药粉,洒在江倾伤口处,再敷上一层棉布,这就算是简单的止住了血。
接着,就轮到刚做好的药丸登场了。
老师傅把药丸塞到江倾清口中,而后又将她扶起,在后背上点了不知什么穴位,江倾清便顺利的将药丸咽了下去。
江倾清终于安静了下来,就连呼吸都平稳了许多。
月容也终于是放心不少,不过江倾清是好了,自己的鼻子可还流着血呢!
左含真是累得不轻,整个人直接坐在狼狗的尸体上,大口的穿着粗气,一双手也因为方才用力过猛而有些颤抖。
老师傅终于能松一口气,摇晃着站起身,来到水盆处洗去手上的血渍。
“只要等她醒过来就没事了!”
老师傅说着,面上却涌上一丝落寞之感。
左含抬眼看着老师傅,心里却萌生出由衷的敬佩。
左含努力平复着疲惫的身躯,撑着桌子,艰难起身,冲着老师傅行礼问道:“敢问先生,您尊姓大名?”
老师傅一边洗着手,一边看似无意的回答:“我都不记得我叫什么了。”
左含有些意外,哪有人会不知道自己姓名的?
月容依旧捂着鼻子,不过还是想要回应左含的问题。
“这位是白沫的师父,佑冥的大师傅!”
“佑冥!”
左含震惊,这佑冥向来只出现在传说当中,没有人见过真正的佑冥是什么模样,今日竟然有幸见到佑冥的大师傅,真是欣喜若狂啊。
左含看着老师傅的眼眸中写满了崇拜,真恨不得立刻下跪拜了这个师父。
若是能得佑冥人为师,也就不枉此生了。
还不等左含反应过来,老师傅甩了甩手上的水,撩起衣衫一角擦拭着,微侧身,对身后的月容嘱咐着:“公主是没是了,可白沫怕是已经陷入虎狼窝中。”
看着满脸愁容的老师傅,月容有些纳闷。
“可白沫不是去佑冥找您了吗?”
老师傅这才将一切娓娓道来。
“我卜算出公主的危险,便匆匆赶来,没来得及通知白沫,白沫没找到我,就去了崎国皇宫,估计是想找到解药所在。”
月容蒙了,白沫这分明就是死寻死路啊!
他孤身一人进入皇宫,那里重重守卫不说,到处都是毒药密箭,这分明就是为了江倾清连命都不要了!
月容慌了,从来都是白沫来处理这些危险的事,如今白沫置身于危险之中,自己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无奈之下,月容和左含只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在江倾清身上,只能日夜期盼江倾清快点醒过来。
老师傅在给江倾清治疗完毕之后,也离开了,现在只有月容和左含寸步不离的守着江倾清。
第二天清晨,今日又有些雾蒙蒙的,空气中也弥漫着雨后泥土的浑浊之气。
砰!砰砰!
左含正趴在桌子上休息,忽然听到细微的敲击木头的声音。
他猛地抬起头,窗边站着太子的暗卫,看来是带回了消息。
左含起身的同时,转头瞥了一眼榻边的月容,月容也用俯趴的姿势守在江倾清塌边,一夜不曾离开。
或许是太累了,暗卫的声音并没有吵醒月容,还是睡得很沉。
左含来到窗边,低声询问:“是太子带话来了吗?”
暗卫没回答,只递给左含一个令牌和一个纸条后,便转身离开。
左含打开纸条,仔细的阅读上面的话,生怕错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原来,太子的手也已经伸到了崎国内部,这里有两个重要的大臣都是后楚太子的人,越是靠近京城,就越是可以轻松的和他们取得联系,那令牌也是通讯的凭证之一。
左含看着手中的令牌,掂量着有些分量,应该是金属制成,表面上刻着非常立体的狐狸图案,镂空的狐狸眼睛,显得一整只小狐狸非常灵动。
令牌背面也用同样的工艺雕刻着狐狸尾巴,看上去就像一只立体的小狐狸,连耳朵上的毛发都非常清晰,看得出真的是手艺非常精湛的老师傅尽心雕刻而成。
也不知是不是江倾清感受到了白沫的苦楚,只听到江倾清虚弱的声音好似在呼唤着什么:“白沫!白——”
月容猛地惊醒,立刻起身去查看江倾清的状态。
只见她眼珠子在眼眶中转来转去,一双手努力的举着,好似在抓着什么,就连额头上也渗出细微的汗珠,一双柳叶细眉奋力的缠绵在一起,干到起皮的嘴唇一张一合,可任由月容将耳朵贴上去还是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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