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倾清实在是支撑不住,朝着一旁倒了下去。
白沫眼眸也跟着侧过去,江倾清泛红脸颊尽收眼底,白沫鬼使神差一般伸手去抚摸江倾清柔嫩的脸颊。
十五岁的小姑娘,正值青春年华,再加上江倾清本身容貌上佳,若不是出身皇族,恐怕这家里的门槛早就被喜娘踏破了。
两人相视而笑,看着对方的眼眸中充满爱意,柔情满满,白沫真恨不得现在就和江倾清把周公之礼办了。
不过现在想做什么也就只能想想罢了,就自己这副残败不堪的身子,走路都费劲,更别说做什么大幅度的动作,简直痴心妄想。
月容在院子里等的那叫一个心焦,默默嘀咕着:“殿下怎么还没醒?不会是不舒服吧?”
眼看着就快到晌午,杜鸿又背着他的药箱来到锦绣院,一进门便看到一众侍女捧着洗漱用具沉默站在院中。
月容无聊的,扯着身边一颗桃树已经光秃的树枝,小嘴一撇,满面愁容。
院子里的气氛多少有点压抑,杜鸿下意识一愣,轻手轻脚走到月容身边,小声询问:“这是怎么了?”
月容侧目,见是杜鸿,微叹气,低声回应:“殿下不知是怎么了,现在还睡着。”
杜鸿松了口气:“我当是什么事呢,殿下昨日太累,多睡一会很正常,不用担心。”
月容若有所思的点头,有了医证的判断,月容惴惴不安的心也算是能平和几分。
月容转眸看着杜鸿,略有些疑问:“杜医证所为何事?”
听月容这样问,杜鸿赶忙回应:“我来给白侍卫换药。”
“哦~”月容回应过后,接着把玩手里的树枝,不再说话。
白沫耳力极佳,早就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可他不愿离开温柔乡,愣是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江倾清真是好不容易温柔一回,白沫当然是能拖一刻是一刻,下一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汪!汪!”
“嗯?”
江倾清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下意识微抬首,朝房门位置看去。
白沫不爽,双眸中闪过一丝杀气,偏偏在这个时候打扰他的好事,即便是一只狗也不行。
要说这小黑狗平日里几乎不叫,不是安静的卧在江倾清身边,就是跟着月容跑来跑去,今日倒是破天荒叫了这么一声,引得江倾清好奇。
江倾清起身,去开房门。
白沫坐在榻边,一双幽怨漆黑的瞳眸,失落看着江倾清背影,满脸不情愿。
房门缓缓打开,月容听到动静,偏头去看,见着是江倾清出来,赶忙迎上去。
一院子侍女也跟着松了口气,这公主殿下终于是醒了,不然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尤其是端着水盆的小侍女,这胳膊都快抬不动了,感到自己双臂都在颤抖,她也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一直都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为何要这样来折磨她呢?
推开房门的一刹那,江倾清才算是明白小黑狗为何会叫。
说这个杜鸿也真是皮痒痒,好端端的拽着小黑狗两条后腿,直接给拎起来,不知在它肚子上寻找什么,连江倾清出来都没注意,咱就是说大可不必全神贯注到如此地步。
“殿下!您起来了?”
月容的话才算是拉回杜鸿思绪,手里的小黑狗也算是逃过一劫。
杜鸿见着江倾清,赶忙放下手里的狗,躬身给江倾清行礼问安:“参见公主殿下!”
“平身!”江倾清说着,眼神跟着小黑狗一路走到自己脚边,仰着小脑袋,水汪汪的大眼睛瞧着江倾清,尾巴不停晃动,好似在告状的模样。
月容赶忙招呼侍女们进屋,一边伸手搀扶江倾清回到屋内,一边小声说着:“殿下可算是醒了,今日是怎么了?竟睡到这个时候?”
江倾清由着月容把她摁在椅子上,几个侍女蜂拥而上。
洗脸的,漱口的,洗手的
江倾清到没觉得有什么,毕竟自己就是在这样的伺候中长大的。
月容一边引导侍女们,一边给江倾清梳理长发:“晨时太子殿下送来了一个盒子,殿下可曾看到?”
江倾清正将双手浸泡在掺了香料的清水中,听到月容的话,轻声回应:“太子送了什么东西?”
月容放下手中木梳,转身去拿桌上的木盒,打开盖子,盒子里的东西出现在江倾清眼中,是一个看上去有手掌大小的方形锦袋。
江倾清擦拭干净手上水渍之后,伸手将锦袋拿在手里。
这东西很是有些分量,摸着底部像是正方形的样子。
此刻,江倾清已经能准确的判断此为何物。
江倾清唇角微挑,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随后,将手里的锦袋又放回木盒之中,轻摆手,柔声道:“让白沫保管好。”
话音落,正坐在榻边耷拉着眉眼的白沫瞬间来了兴致,一脸期待的看着月容手里的木盒。
月容没说话,合上木盒,走到白沫跟前,将木盒交到白沫手中,又转身回来,继续为江倾清梳理长发。
其实,月容心里也已经有了猜测,能让后楚太子亲自送过来的东西,自然是郦国最重要的物件,最大的可能便是玉玺。
在接过木盒的刹那,白沫也猜出木盒里的东西,顿时心头一惊,郦国的玉玺竟然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崎国,果然是崎国这老贼能干出来的事。
白沫将木盒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榻边,再用一个软枕盖上,就算是简单藏起。
杜鸿也跟着进来,正巧看到白沫把什么东西放在榻上,不过这都不是他一个小小医证应该关心的。
这边江倾清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妆台前,由着月容为她上妆。
所有侍女都被月容遣散出去,房间里就剩下江倾清、月容、白沫、杜鸿四人。
杜鸿开始为白沫换药,白沫就这样乖乖的坐着,眼神却一刻都不曾从江倾清身上移开。
毕竟,两人昨日才结发,虽说还没有夫妻之实,但好歹也算得上正式的夫妻。
对于这样极端的身份转变,白沫多少还有些不适应,下意识总是会看向江倾清,连杜鸿给他宽衣解带都没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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