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辛刚把公文包放下,罗禹烨就闯了进来,白辛心头闪过一丝不悦,坐靠在柔软宽厚的座椅上,隔着一张办公桌看着罗禹烨,用责问的口吻说道:“罗总这样一声招呼都不打就闯进我的办公室,未免太无礼了吧。”
罗禹烨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他直接绕过办公桌,站到白辛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白辛,问:“你在生什么气?”
罗禹烨站得太近,意味着白辛必须要仰起头才能看到罗禹烨,这样的视角让他有些不适,他用手扶了把眼镜,脸上露出些许不耐,说:“罗总这样直接闯进我的办公室,难道我不该生气吗?”
“我说的不是这个,”罗禹烨一手撑在扶手上,身体压低,两人的距离变得更近,甚至能感受到说话时吐出的气息,“我送秘书礼物让你生气了?”
这样的距离已经超出了一般的社交距离,白辛怒火中烧,维持着最后一点风度说:“罗总说笑了,你爱送谁礼物就送谁礼物,跟我有没有任何关系,请你让开。”
因为靠得太近,罗禹烨能清晰地看清楚白辛藏在镜片之下的每一根睫毛,根根分明的睫毛又长又密,却微微往上翘着。睫毛之下那双狭长双眼闪着犀利的光,隐含着怒气,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但罗禹烨记得他摘下眼镜时候的样子,没有了眼镜,他就像褪去了一层保护膜,眼睛会因为看不清而微眯着,透出几分迷离的茫然,让人忍不住想要疼爱。
光是这么想着,罗禹烨就手痒这么做了,白辛一时不设防,就被罗禹烨拿走了眼镜,骤然模糊下来的场景让他一时难以适应,茫然地看着罗禹烨,却始终无法聚焦,嘴唇轻微地抿着,带着点不安。
罗禹烨被这双眼睛看得心痒难耐,一手按在座椅把手上,低下头吻住了那两片浅色的唇瓣,明明薄得如同刀锋,却又那么柔软。
白辛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听到门口传来一个声音:“小辛,昨天那个项目……”
声音戛然而止,白辛骤然反应过来,想要推开罗禹烨,罗禹烨却早已洞察了他的动向,几乎半个身体压在他身上,把他的双手按在胸前,舌头更是肆无忌惮地抵开牙关探了进去。
白辛情急之下一口咬了下去,疼得罗禹烨立刻退了出去,他舔了舔被咬破的舌尖,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下嘴好狠啊。”
樊临格在撞破之后就已经仓皇离去了。
白辛脸色铁青地瞪着罗禹烨,气不打一处来,硬是忍住了没对罗禹烨动手,只是咬着牙的样子像极了要把罗禹烨生吞活剥了一样。
“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
罗禹烨用手指抹了把嘴唇,看到手指上沾上了血,目光沉了下来,说:“不就是亲了一下嘛,干嘛反应这么大,跟个贞洁烈女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纯呢,不还是被我上过了。”
“啪!”罗禹烨这话一说完,头就被偏了过去,帅气的脸上也印下了一个红色的五指印,他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被完全激发出了兽性。
罗禹烨把白辛的眼镜丢到了一边,身子压了下去,膝盖挤入白辛的双腿之间,一只手抓紧了白辛双手的手腕压在头顶,另一只手则抓住了白辛的下巴,怒极反笑道:“这可还是第一次有人敢甩我耳光。”
白辛几乎被罗禹烨整个压进座椅里,这样的姿势让他无法使力,用力挣脱了几下也没能挣脱开罗禹烨的手,用发胶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也垂下了几缕,再加上没戴眼镜略显迷离的眼睛,更是惹得人/兽性大发。
罗禹烨立刻就起了反应,他用手摩挲着白辛的嘴唇,眼神沉了下来,说:“你这幅样子真是惹人疼,都把我看兴奋了。”
白辛挣脱不开,又看不清,只能冷着脸说:“只有畜生才会不顾时间场合随地发/情。”
“是吗?那被畜生上的又是什么?”罗禹烨说着竟然去解白辛西装外套上的扣子。
白辛脸色骤变,虽然不敢相信罗禹烨敢在办公室里做这样的事,但照这趋势下去,事情可能真的会一发不可收拾。
“你疯了吗?这是在公司!”白辛低声骂了一句,用力挣扎着,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怕会把人引来,那他这张脸是真的不用要了。
“公司又怎么了?公司才更刺激,更何况,不是你先惹的我?你以为我这张脸是白打的吗?”罗禹烨说着低头咬在了白辛滚动的喉结上,能感觉咬上的一瞬间,白辛的动作一下子僵了。
白辛后仰着脖子,脆弱的喉结被人掌控在内,他像是被猛兽咬住了咽喉的弱小猎物,连挣扎都变得毫无意义。
巨大的恐慌袭上心头,连带着久远的记忆一起,铺天盖地地向他袭来,彻底将他淹没。
他的身形缩小了,手和脚都短了一截,被男人轻松压在身下,不管如何地哭喊挣扎,都无法撼动男人强有力的铁臂。
因为挣扎得太厉害惹怒了男人,男人不耐烦地一耳光扇了下来,嘴里还不停骂着龌龊的话语。
白辛被打得头脑嗡嗡直叫,脸颊被扇肿,嘴角也被打裂,殷红的血顺着破裂的嘴角流下。
“不要……”白辛细若蚊呐地求饶,双眼紧闭,整张脸惨白如纸,身体也在控制不住地不停颤栗。
罗禹烨早在觉察到白辛的状态不对时,就停下了动作,看着白辛紧闭双眼像是梦魇的样子,就有些慌了,怒火散去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是多么混蛋。
“你……你没事吧?”罗禹烨试探着要去碰白辛。
然而还没碰到就被一掌拍开了,白辛睁着迷蒙的眼睛,恐惧还未完全褪去,故作凶狠地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滚出去。”
罗禹烨还想说什么,却遭到白辛更为激烈的抵触,“滚!”
罗禹烨几乎是落荒而逃,被白辛仇视的目光看得如坐针毡,他的心脏无意识地揪痛。
这种情绪来得莫名其妙,他做事一向是任性妄为,无法无天的,从不会过多考虑别人的感受,就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孩,但这一次却是第一次为自己所做的事感到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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