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荞自小就是家里面的吉祥物,至少她爸是这么认为的,她出生第二年年,他爸的政路就一马平川,连升数级,她爸迷信,觉得是她的功劳,所以打小就千般万般的疼爱她。在她爸的宠爱下,乔荞同学长大了,不像其他的官二代,乔荞同学至少没有长残,虽然成绩一般一般,可是她还是很乖的,没有在作死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

    这会,很乖很乖的乔荞同学这会正襟危坐的看着进门的苏宿,装的一脸无辜。

    苏宿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狗女人!

    乔荞怂,很怂那种,暗恋不敢表白连争取一下都不敢!但那是已经过去了,也就无所谓了,可苏宿没想到她还叫了纪辞,一群人中有那么八九个是初中那会的同学,苏宿早就记不清名字了,剩下的是高中前后玩得不错的男生女生。

    见到苏宿来,他们都热烈的欢迎,苏宿尽力让自己不那么尴尬,和大家一一打招呼。

    角落里的纪辞在苏宿进来的那刻抬起了头,他凝视着苏宿,不曾移开。

    在大家热烈的招呼下,苏宿调笑着坐到了纪辞旁边,说真的,苏宿觉得,这个时候纪辞就好像一个小天使一样,因为他和她最熟!

    苏宿习惯性的把手里的花递给身旁的人,没有什么特殊含义,她就是从小这样,不喜欢拿东西也保管不好,书包、外套、钱等等她都弄丢过,所以只要有人在身边,她都会把东西递给别人拿着。

    当然,这些年她身边一直有人帮她拿东西,林聿,乔荞,老苏,还有她各种各样的小弟们,反正总有人。

    纪辞看着递过来的花,送……他的吗?他接过来,脸上看不出情绪。

    苏宿巡视了一圈,感觉插不上什么话,然后无事可做的和纪辞搭话,说:

    “大学霸,你怎么来了啊。”

    纪辞抬头,看着她,语气没什么起伏,说:

    “乔荞邀请的。”

    苏宿:“噢。”

    很尴尬的聊天,苏宿深刻的认识到,她和纪辞是真的没什么共同话题,于是选择了闭嘴。

    纪辞本来话就不多,他又低下了头,手不自觉的抚摸着怀里的花,苏宿注意到了这个动作,问道:

    “喜欢?”

    纪辞似乎没听清,没回答她,苏宿了然,本来就是“借花献佛”,只是现在换了一个佛罢了。

    本来以为这场生日也就会这么无趣的进行下去,没想到来了一个搅局的!

    苏宿拿着手机打着单机游戏,一群人在闹哄哄的劝喝酒,可能是动静太大,一个不速之客推门进来了,半响之后才有人发现,蒋臣非半开玩笑半认真问道:

    “呦,乔妹妹,过生日不邀请我,是我不配啊,还是瞧不起我啊。”

    蒋臣非,苏宿初中那会最好的兄弟,但是后来闹掰了,然后这死小孩不知道哪里过不去似的,有事没事就喜欢找茬。

    蒋臣非扫视了一个整个包厢,还真是不少熟人呢,他盯着角落里的苏宿,然后转向她旁边的纪辞,眼神锐利,似乎蕴藏着怒意。

    苏宿不怎么想搭理蒋臣非,今天是乔荞生日,要是打起来就不好了,所以她没看蒋臣非,专心的打游戏。

    蒋臣非从来不是一个好搞定的主儿,他没发作,径直的坐到了苏宿对面。

    包厢里面的人完全没料到还有这一出,顿时大家都安分了,音乐也关了,就这么坐着,总感觉今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蒋臣非是谁,隔壁职高的老大,初中那会就数一数二是狠角色,高中就更甚,他们可都听说过他的大名!

    气氛越来越凝重,乔荞也不敢起来带着大家玩,毕竟她是知道蒋臣非与苏宿之间的事,她觉得自己今天真的就是作死,搞这个聚会,这下好了,成修罗场了。

    蒋臣非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的说:

    “呵,怎么我一进来大家都不玩了啊,我妨碍到你们了吗?”

    众人:“!!!”

    乔荞连忙打圆场,说:

    “没有没有,可能大家都玩累了,其实我们今天来得挺早的!”

    蒋臣非摸了摸下巴,似笑非笑的说:

    “噢,敢情是我来晚了啊。”

    然后拿过桌上的啤酒,倒了两杯说道:

    “那我在这给大家敬一杯!”

    然后径直递给了苏宿。

    苏宿看着递到眼前的酒杯,也知道今晚这事肯定是过不去了,她关上了手机,抬头,看着蒋臣非,不悦的说:

    “不喝。”

    蒋臣非嗤笑一声,说:

    “怎么,真从良了啊,还是不想和我喝啊。”

    苏宿也是懒得搭理,她内心烦躁,觉得蒋臣非真他妈烦,实在不行就出去打一架,面无表情的对蒋臣非说:

    “不想和你喝。”

    那一瞬间,空气凝固,乔荞都最好了拉架的准备,蒋臣非却没发火。

    他面色不太好,但还是克制着自己的不发火,似乎在酝酿些什么。

    然后,转身把杯子递给了纪辞,嘲讽的问道:

    “纪大学霸,会喝吗?”

    纪辞抬头,对视。

    他们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某种东西,热烈而灼热,其实很多时候,真的只有男人才更加了解男人!

    苏宿皱眉,和纪辞认识那么久,她从来没让纪辞喝过酒。

    即使是出去玩她都会特意说一句,不准让纪辞喝酒,原因无他,纪辞和他们不一样。

    即使他们坐在一起,即使他愿意与他们为伍。

    可他们始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纪辞好像天生就该坐在教室里,而不是混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苏宿不爽的看着蒋臣非,开口骂道:

    “你有毛病吧蒋臣非,发什么疯?”

    蒋臣非转向苏宿,压抑着怒火的说:

    “我发疯?关你他妈什么事,我让你喝了吗?”

    苏宿:“……”

    果然人和狗真的不能交流,她实在是太想揍死蒋臣非这傻缺了,操!

    纪辞面无表情,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苏宿更加想弄死蒋臣非了,她眼里带着怒火,对蒋臣非吼道:

    “你今天是没完了是吧,老子之前说过多少次,不准给纪辞喝酒,你他妈是聋了吗?”

    蒋臣非看着苏宿,冷笑道:

    “怎么,这就心疼了啊,才一杯而已,他就这么矜贵啊。”

    苏宿气不打一处来,谁来弄死这傻逼玩意啊,他妈的,她快步上前,一把扼住蒋臣非的脖子,把他压在沙发上,骂道:

    “老子说的话是不管用了吗,啊,蒋臣非!”

    蒋臣非没有什么动作,就这么被她压着,也没说话,就这么看着苏宿。

    过了许久,苏宿退开,平复了一下心情,拿起扔在沙发手机,对蒋臣非说:

    “蒋臣非,你出来,咱俩把事解决一下。”

    然后对着包厢里面的人说:

    “大家先玩,我一会就回来。”

    乔荞一把拉住了苏宿,示意她不要去,苏宿拉开她的手,说:

    “放心,我不和他打架,和平解决,你们先切蛋糕,我很快就回来。”

    蒋臣非跟着苏宿就出去了,包厢里面的人一脸的震惊,总感觉这蒋老大似乎好像也许可能是……大家面面相觑,心照不宣的得出结论。

    纪辞看着离开的两人,紧紧的捏住酒杯,让后啪的一下砸到了桌上,杯子碎了,他捏着玻璃片鲜红的血留了出来,乔荞连忙过来,想帮他处理。

    他把手放到了身后,对着乔荞说:

    “不好意思乔荞,我需要先去处理一下手,你们玩吧。”

    然后抱着花走了。

    蛋糕切了,但是大家都心不在焉,没一会都纷纷找理由走了。

    乔荞一个人坐在包厢里,说真的,这个生日遭透了!

    一个人也好,她拿起了身边的酒,肆无忌惮的开始喝!

    苏宿领着蒋臣非去了一个天台,苏宿靠着栏杆,手抓起一把雪,捏成了一团,对蒋臣非道

    “你想怎么解决,打一架吗?”

    蒋臣非又嗤笑一声,问道:

    “苏宿,你觉得你赢得了吗?”

    苏宿知道,赢不了,然后把雪团扔到了蒋臣非身上。

    蒋臣非:“……”

    他挡了挡身上的雪,笑出了声

    “你他妈幼不幼稚啊!”

    苏宿又捏了一个,扔过去,蒋臣非快步过来,把苏宿圈在了怀里,说:

    “再扔!再扔我把你丢下去!”

    苏宿不习惯,条件性的一把推开了他,不耐烦说:

    “别他妈靠我这么近!

    蒋臣非:“……”

    “他妈纪辞就可以靠你那么近,老子不可以,为什么,苏宿你告诉我为什么!”

    看到这苏宿其实明白了,蒋臣非估计是喜欢她,她打量了许久,觉得蒋臣非估计脑子有病,完全不能理解。

    她开口问道:

    “蒋臣非,你不会是喜欢老子吧!”

    蒋臣非:“……”

    蒋臣非被苏宿的语出惊人吓到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没反驳,确实,他也反驳不了。

    苏宿说完后没什么表示,反而像看猴子一样看着蒋臣非,她不明白,蒋臣非这……还挺变态的,口味还挺重的啊!自己虐他千百遍,他把自己当初恋!

    蒋臣非受不了她的眼光,破罐子破摔的开口道:

    “是,怎么了,有问题吗,老子就是喜欢你,老子对你不好吗,鞍前马后伺候你三年,结果你他妈做了些什么,一声不吭的就要和老子绝交,操!“

    苏宿说:“老子就是不想玩了,老子什么时候说要和你绝交啊,我难道没和你说吗,我说了我不想再混了,我要结束这种生活!”

    蒋臣非:“是,那是他妈老子哪里不好吗,你他妈就要离开我背叛我,背叛我们所有人!”

    苏宿:“……”

    她低下了头,过了许久才又说:

    “蒋臣非,我知道我最开始为什么要打架吗?”

    蒋臣非看着苏宿这副模样,说不上话。

    苏宿继续自言自语说:

    “我最初打架是因为我看见一个女生被一群男生欺负,抢她抢了钱!”

    “我看不惯这种事,所以我才打架的,我那个时候是想保护那些弱小的人,我们身边有很多很多的校园霸凌,我甚至还见过和我一个年纪的女生被男生堵在巷子里面扒了衣服!”

    “我给许多的女生披上过衣服,带着她们回家,可是后来呢,因为我,多少女生被人欺负,被人扒下衣服拍□□,我甚至不知道如今那些女生的□□还在谁的扣扣里到处传阅,你究竟明不明白啊……”

    蒋臣非看见苏宿的手都在抖,他觉得很心疼。

    苏宿没有停下,她继续说:

    “蒋臣非,我没想过会是这样,我本来是想保护他们,可是后来呢,我成了校园霸凌的头号人,我不明白带着你们到底做了些什么啊!”

    “我忘不了岑溪,我忘不了她揪着我问我为什么的模样,她做错了什么,要遭遇那些事,她明明什么也没做错啊!”

    “蒋臣非,我害怕了,不能再因为我,世界上多一个像岑溪的人,我接受了,你知道吗,岑溪转学之后,我每晚都会梦见她,她一遍遍的问我为什么……我回答不了她,你明不明白!”

    迟来两年的疑惑,蒋臣非得到了解答,这个答案却是他从未想过的!

    岑溪转学他是知道的,他不知道还有这些,她对自己太狠了,她拦下了所以的责任!

    苏宿揭开了多年的伤疤,她知道蒋臣非已经懂了,她没有再说下去,她和蒋臣非说:

    “蒋臣非,好好学习吧,我们都要好好努力了,明年我们就18了,你明白吗?”

    蒋臣非懂了她的意思,他们都应该长大了,突然有点好笑,那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原来一直走在他的前面啊!

    苏宿走上前去摸了摸他的肩膀,动作亲呢,就像他们从前要好时那样,这样熟悉的动作,蒋臣非觉得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他听见她说:

    “谢谢你,蒋臣非,谢谢你保护了我那么久。”

    煽情的话说不过几句,苏宿原形毕露,一把推开他说:

    “不过你还挺变态的,我他妈那么凶狠,你也敢喜欢,牛逼啊,是不是暗恋了很多年了啊!”

    蒋臣非:“……”

    刚来的那点感动和心疼荡然全无,操!这就是一条死狗!

    蒋臣非半个字说不出口,没办法,谁叫人家说的都是真的呢。

    苏宿退了两步,离开远了一点,和他很郑重的说:

    “蒋臣非,好好学习,别他妈老想着早恋,也别喜欢我了,我对你不感兴趣,咱俩只能做兄弟,懂不懂啊。”

    “别再混了,我都已经开始新生活了,也该是你了,要是可以,我希望咱俩都能考上大学。”

    “我可不想我还在读书,你他妈结婚了,我还在读书,你他妈儿子出生了,我还在读书,你他妈儿子上小学了,哈哈哈哈!”

    蒋臣非沉默了半天半天,没说出什么骚话,最后就说了一句:

    “那你能别喜欢别人吗?”

    苏宿“???”

    这是还没死心呢!

    她也没说什么,反正该说的点到了。

    她离开了天台。

    苏宿马不停蹄的去名伦找乔荞,在门口遇见了纪辞,还挺……巧的!

    苏宿看着纪辞抱着那捧花,站在那,一动不动,其实今天真的挺冷的,云城又开始下起了雪。

    苏宿走到他身边,问道:

    “纪辞,你是要回去了吗。”

    纪辞抬头,一双眼睛简易温柔,漆黑透亮,苏宿甚至都能看见自己的身影。

    他开口说:

    “不是,我在等你。”

    苏宿有点迷糊,不解问道:

    “等我吗,怎么了啊?。”

    纪辞看着苏宿,很熟悉的眼神,让苏宿想起了周闻宴,周闻宴也会这么看着她。

    她听到他说:

    “微信,我还没有你的微信,苏宿,能给我你的微信吗?”

    似曾相识的场景,像极了初中那时候,苏宿有点懵,拿出手机让他扫。

    苏宿似乎听到了他轻声呢喃……

    你之前真的只是想要我的联系方式吗?

    苏宿回神,嗯?什么

    她问他:

    “你刚才说什么啊,我没听清。”

    纪辞终究还是没有问出来,他摇摇头,说:

    “没什么。”

    一会功夫,路边又铺满了雪,一辆车停在了路边,车窗降下来,车上的人喊道:

    “纪辞,回家了。”

    苏宿明白是他家人来接他了,他和她挥手说再见,似乎又想起来什么,她开口说:

    “纪辞,以后别来这种地方了!”

    纪辞不是很理解,疑惑的看着她,苏宿开口,说:

    “其实很早之前我就想说了,纪辞,我还挺对不起你的,我这人本来就挺自私的,为了我自己那点小目的,我不怀好意的接近你,和你做朋友,然后把你带到了这种乱七八糟的会所,要不是我,你是不会出现这种地方,真对不起啊。”

    “这里呢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这里也没什么好人,所有纪辞,你以后就别再来这种地方了。”

    他漆黑的眼睛仍旧静静的凝视着苏宿,不做任何反应,许久之后才又问:

    “那你呢,苏宿,你不是好人吗?”

    苏宿哈哈大笑,没想到啊,纪辞对她评价那么高呢,她说:

    “我不是,我成绩不好,脾气也不好还喜欢打架,整个一中都知道我是最坏的学生。”

    “纪辞,我很喜欢你也很佩服你,我觉得你是一个特别好的朋友,咱们之前玩得也很好,但是你和我们不一样,不是所有的圈子都是好的,你和我哥林聿一样,你们都很优秀,所以,以后别再来了,这里的人和你不一样,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以后也不会来了,纪辞,还有一年就要高考了,你要加油啊,不然你超不过我哥的,我可好久没看到你在我哥旁边。”

    纪辞欲言又止,许久之后还是什么也没说,这一年来,他想了许多,开始厌学,最后他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说心病还须心药医,他需要的是放下,他现在懂了。

    他执着于知道那个人到底喜不喜欢自己,不喜欢为什么还要靠近自己,他把自己困死,解脱不了……

    可是现在他明白了,他开心的笑了一下。

    苏宿有点不明状况,她说的都是实话,纪辞这一年来的成绩可以说是很不理想,这一点也不像他。

    苏宿觉得有的人是天上的明月,本就该高高的悬在天上,不染俗尘。

    像林聿,像纪辞!

    她听到纪辞对她说:

    “谢谢,我会加油的。”

    苏宿笑了笑,说了一句土掉渣的励志语录:

    “嗯,咱们都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再见纪辞。”

    再见,苏宿。”

    纪辞离开后,苏宿感觉多了一些莫名的成就感,还有减轻了些许的负罪感。。。

    乔荞醉的一塌糊涂,在走廊上抱着一个男人的腿死活不撒开,嘴里还嘟嚷道:

    “你为什么不陪我过生日啊,每年都这样,你的公务就比我重要吗?”

    苏宿觉得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操,死女人喝这么多!

    她半遮脸连忙跑过去扒拉开乔荞,连声道歉说:

    “不好意思,我是她朋友,她喝多了,您别见怪。”

    然后把酒鬼抱在怀里,苏宿看男人有点眼熟,总觉得在哪见过。

    然后在内心忍不住感叹了一下,乔荞这死女人,即使喝醉了眼光也不错,这么一个大帅哥啊!

    那人没说什么,迈着大长腿走了,苏宿把乔荞拖回沙发上,然后打电话:

    “喂,许临迟,你睡了吗?”

    “还没,要我来接你吗。”

    “要要要,你来接我一下呗,乔荞喝多了,我带不走她,在名伦娱乐会所这里。”

    许临迟顿了顿,问道:

    “你们怎么去那啊?”

    苏宿咋舌,说:

    “乔妹妹过生日,万恶的有钱人!”

    许临迟没在说什么,苏宿也就挂了电话。

    很快他就来了,乔荞醉的一塌糊涂,不知所以。

    苏宿很嫌弃她,但是还是把她带回家里,给她收拾好,然后把生日礼物放在桌边,还给她到了一杯水,让后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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