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刚说完,突然被一股力量卷起。
中年男人吓得嗷嗷叫,口中不断的说:“圣女,我错了!我知错了!”
“方才不是很嚣张?”一道女声传来。
晏晏站在自的船上,在操控着船舵方,听着这个声音觉得很是耳熟,仿佛是在哪里听过。
“算你的?你算老几!”
大船里的女声满是嘲讽。
话音落下,只听见水花四溅的声音,刚才嚣张不已的中年男人,被丢水里,位置好巧不巧,就在晏晏的船只刚才的位置。
大船继续前行驶,那个中年男人吓得拼命前游。
眼就要被大船撞上的时候,穿上走出一个穿着粉衣的女子,将手臂上的披帛抖出。
披帛入水,将那男人卷起,又扯回了船上。
“圣女说了,你若是对这次的事情有任何不满,大可去说。你这般罔顾人命,有违教义,回去之后你自行领罚。否则,若真让你这恶事得逞,我们的船带着血腥去昴月城,你是去挑衅,是去论道?”
女子教训完那中年男人,又转过身来晏晏,“这位施主,方才多有得罪,望见谅。不知施主所去可是西凉州昴月城?”
晏晏了那边一眼,没打算回答。
就听那女子继续说:“若是昴月城,愿意邀请施主上船。大船的航行速度,日便可达昴月城,这也是圣女的意思。”
晏晏已经控制好船,自的小船和旁边的大船比起来,确实相差很大。
对那粉衣女子笑道:“不了,我这就挺好的。”
随后便前方,不再理会旁边的人。
粉衣女子也不生气,只笑着行礼,后退去。
回甲板上,那笑意瞬间收敛,对着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控制住那中年男人的两护卫一人捂住男人的嘴,一人下手稳准狠的割断了男人的脖子。
不仅如此,他们拖走那男人的时候,船上的水手迅速过来擦拭掉血迹。
有人在后去除味道。
一番操作下来,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不会察觉,这里刚才竟然杀了一个人。
晏晏故意放慢船速,等着那艘大船离开。
并不关心旁边的大船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倒是那粉衣女子,一直在大船上盯着晏晏,直互相都不见对方了,这才收回了视线。
“圣女,那女子故意跟我们拉开了距离。”
房间里,处处都着香。
香烟冉冉,整个屋子都变得多了几分朦胧。
粉衣女子跪在上,态度恭敬。
在她的前,是一张被层层叠叠床幔包裹得近乎严实的雕花大床。
里影影绰绰似乎有人。
“现在不要和她起任何冲突。要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是大佛寺的金莲,不要本末倒置。”
那声音能听出对晏晏的恨意,但也能听出克制。
粉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听大床内传来的声音,心有不甘,也听令应下,“是!”
“有,让那些人都安分。否则,我们之前的合作一切免谈。”
粉衣女子一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甚至笑了笑,说:“是!属下这就去告知他们。”
大概是龙族安分守,天风姤海如今一片宁静祥和,这一路走过来,除了那艘大船的事情,就没有再发生他的事情。
只是在临近昴月城的时候,晏晏发现周围的船只逐渐多了起来。
有大有小,有带着一个船队来的。
这些人下船后,不是怀里捧着佛像,就是拿着佛经。
有的干脆在渡口就开始剃度,换上僧袍,拿着佛珠往城里走。
晏晏得目瞪口呆。
在渡口买了一个储物袋,专门存放东瓯城百姓她做的那艘船,跟着人群一起往昴月城内走去。
来之前,晏晏不白凤惊凰说的,西凉州人人都信佛是什么概念。
了昴月城之后,晏晏简直被这里给惊住了。
家家户户门前都有佛龛,里摆满了水果供品,门口的香炉就没有熄灭过。
谁家如果忙起来没有注意,就是路人都会去将香火续上。
不仅如此,这里的居民也都十分和气,脸上挂着笑。
气氛祥和得晏晏觉得这一切都梦幻了。
这里和晏晏去的青丘城不同。
青丘城的一些人供奉九娘娘,是被迫的。
但这些人对那些佛像的态度,不仅有虔诚,有激。
找了一家客栈落脚,晏晏是单独要了一间院子,又在二楼要了一桌饭菜,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
“客官,这是您的菜。”小二领着客栈的杂役上菜,见晏晏生,笑道:“客官是从外来的吧?了参加五天后的水陆法会吗?”
晏晏一路上都在听人说什么大会,只是一直都没有听个白。
现在小二提出来,那自然要问清楚。
“我是外来的,听闻西凉州风景好,过来转转。”晏晏着外热闹的大街,从腰间取出一枚碎银子给店小二,“昴月城这么热闹,不如给我讲讲,这里底是要有什么活动?”
店小二的衣裳上虽然绣着几句经文,银子的时候,眼睛照发亮,双手忙不迭的接过碎银子,给晏晏做介绍的时候就更认真了。
“客官您可能不知道,西凉州每十年有一场论道。原本这论道是西凉州每座城轮流举办。奈何今年特殊。”
店小二大概经常做这的事情,声音不会小,免打扰他桌的客人。
但又保证晏晏可听得清清楚楚。
“姑娘可知功德佛?”
晏晏头。
西凉州能维持如今的信仰,就是因功德佛。
至于功德佛具体做了什么,晏晏实并不太清楚。
店小二眼神里透着满意,尽管贪财,可这并不妨碍他崇敬功德佛。
“功德佛当年出家的方,就是西凉州的大佛寺。今年,大佛寺的金莲开花了!那些人不光是来论道,参加水陆法会的。不人都是想要来大佛寺的金莲。”
金莲?
这件事晏晏倒是不清楚,想要深入问问的时候。
前两天在海上遇的那个粉衣女子突然走过来。
“这位施主,可真是凑巧!”
对方嘴上说着凑巧,表情却不是如此的。
晏晏挑眉,这好端端的又凑上来干什么?
“是挺凑巧的。”
那粉衣女子稍稍欠身,再晏晏的时候,那态度和当日在海上的时候截然不同。
“施主,在海上的时候冒犯了施主,我等已经道歉。施主又何必得理不饶人呢?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难道真要我们将那人杀了,施主才肯罢休吗?”
晏晏听得一头雾水。
她什么时候得理不饶人了?
又什么时候不肯罢休?
“我……”
晏晏话没说完,那粉衣女子就放下一个钱袋子,里沉甸甸的,“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那人我们已经重重惩罚过,望施主泄愤之前,莫要忘记,这里可是西凉州。在这里打打杀杀,实在是有辱佛门。”
说完,那粉衣女子转身就离开。
动作快得好像一刻都不想跟晏晏多说话似的。
粉衣女子这一番操作,成功的让周围人晏晏的眼神都变了。
店小二都不如一开始那么热情,讪讪的随便说了几句就要离开。
这个时候,晏晏要不清楚那人是想做什么,那她就是个傻子。
只是她们唯一的冲突就是在海上那次。
晏晏当时都避开了,怎么好端端的,现在又要用这的方式恶心人?
在昴月城内喊打喊杀,是在如此重要的日子即将来临的时候。
也难怪周围人晏晏的眼神都不对了。
晏晏觉得可笑,就了海上那事情,现在见了不肯罢休?
当着所有人的打开了钱袋子,又叫住了店小二。
“方才那姑娘说的话,实我也不太理解是怎么回事。但好端端的突然给了我一笔钱,总归觉得拿在手里烫手。我不过是开着一艘小船,不小心挡了大船的路。那位姑娘手底下的人知我在前头,要开着大船撞过来。不过好在,我虽是第一次开船,运气倒是不错。”
晏晏叫住店小二,“这袋钱来得莫妙,客栈可否帮我一个忙。一半的银子买米买柴,每日在城门口施粥。剩下的就给大佛寺添个香油钱好了。”
店小二没想中有这么些事情。
再想晏晏刚客栈的时候,也不像是什么性格刁蛮嗜杀的子,心里的天秤又开始晏晏这边倾斜了。
“对了,小二哥再帮我一个忙。”这次,晏晏拿出来的是自的银子,“帮忙打听一下刚才那个姑娘是哪个府上的。亦或是姓什么,添香油钱的时候,就写她的字好了。我不过是路遇横财,她才是这笔钱的真正主人,若是我佛保佑,是保佑她吧。”
店小二笑呵呵的接下晏晏给的赏钱,这次的碎银子可比上一次的显大块了不。
不管是施粥是添香油钱,那都是由他们客栈出。
虽说事情要说清楚,可他们客栈也借了几分光不是?
这么赠添子的事情,谁能拒绝?
至于这位客官和刚才那位客官是不是有什么矛盾,客栈才不会多管闲事呢!
也通过晏晏这么一说,之前觉得晏晏有不对的人,都投来了歉意的目光。
甚至有人因自刚才的不善,特让店小二给晏晏再上了一道菜。
晏晏也不客气的收下,对着二楼周围拱手道:“多谢大家的理解,这兴许就是误会,大家也不要破费了,我一个人吃不完这么多,再来就浪费了!”
此举更是让周围人对晏晏增添了几分好。
客栈后的院子里。
刚才在晏晏前茶里茶气的粉衣女子被人一耳光打得摔在上。
是层层叠叠的床幔,阻挡了任何人想要窥探后的可能。
“我让你沉住气,你去招惹她做什么?”
粉衣女子摔在上后,也顾不上疼痛,恭敬的跪在上。
想晏晏后来的反应,心中有充斥着不甘。
“属下只是不忿她伤了圣女和大人,想要给她一个教训。”
“那你给了吗?”床幔后的女声透着不悦,提起晏晏的时候更是恍若有什么深仇大恨,咬牙切齿,“你如今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你信不信,你日再出去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觉得是你在故意设计她。你最近安分些,没事就不要出门了。”
如果不是知道这粉衣女子对她是忠心耿耿。
女声的惩罚绝不是如此而已。
“待得了金莲,和她的仇,我会亲自去讨债。如今,就且让她逍遥一阵子。”
——
经过二楼那袋银子的事情,晏晏在客栈也算是出了。
休息过后,想要在昴月城附近转转,下楼就遇见了客栈的掌柜。
掌柜姓钱,手腕上缠着佛珠,脖子上挂着金佛、白玉佛、翡翠佛、紫玉佛、沉香木佛、紫檀木佛……叮铃当啷的一大串。
钱掌柜笑呵呵凑过来,搓着一双胖手,白里透红,整个人都透着福态和让人并不讨厌的喜态。
“这不是晏姑娘?你要出门啊?”
“对。我出去转转。”晏晏头,没走出去两步就被钱掌柜拉住,“不要姑娘你走,客栈给你准备好了!”
那些银子可不能,做了这么大的善事,他们客栈要是不好好表现一番,被他客栈的掌柜知道,传出去不要戳他钱振湘的脊梁骨?
“不用。”晏晏当下就要拒绝。
她就不白了,怎么这年头当客栈掌柜的都如此热情吗?
莫家的掌柜也都是如此。
怎么西凉州也这?
一个方做的掌柜培训不成?
她倒是想要手,可人家又没有坏心,仗着胖胖的身体拽着晏晏了客栈大门口的边上,“软轿!姑娘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轿子里有准备好的心和水。有这个……”
晏晏得头皮发麻,她和钱掌柜这才第一次见,实在是承受不住这个热情。
趁着钱掌柜低头似乎是在拿什么东西的时候,晏晏一把挣脱钱掌柜,小跑了出去。
“我的妈呀,昴月城的人这么热情吗?”晏晏想不通,但是顺着人群一路走了大佛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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