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冰，没想到我们还能见面，这真是太好了。”萨斯面不改色地开始了叙述。叙述的内容也很简单，死神卡尔研究虚空研究出了一堆岔子，把自己整成了幻体，而萨斯就是死神卡尔的本体。
显然，莫甘娜一开始是不信的，但当她问出了几个私密性的问题，萨斯统统对答如流之后，莫甘娜也不由得接受了这份荒唐的解释。
莫甘娜可是天使三王之一，其见识经历、思维速度和逻辑能力在全宇宙都能排得上号，寻常的谎言并不能骗过她。萨斯见莫甘娜将信将疑，在心中松了一口气。不得不说，要不是之前在原宇宙亲眼看到死神卡尔追求莫甘娜，那自己还真不见得能知道这么多秘辛。
“那你准备怎么做，去一个死神卡尔找不到你的地方吗？”莫甘娜还是维持着笑意，但心中却暴起几分杀意。相信萨斯归相信，但文明之间不存在交情一说，一个拥有四代神体的主神想要搞风搞雨是很简单的。
所以莫甘娜的想法很简单，直接把萨斯交给卡尔，让他俩来一场互掐。正好卡尔深藏不露，自己也能用这个来历可疑的主神去试试水。
“啊，那个幻体死神卡尔强的有点过头了，大时钟加上他不逊色于知识宝库的虚空学识，基本上神圣凯莎都不一定打得过他。”萨斯用一副无奈而平淡的语气，陈述了一个恐怖的事实。
见莫甘娜的表情出现几分诧异，萨斯接着拱火：“一旦我被迫跟他融合，或者说成为他的傀儡，他怕不是能直接灭了天使文明。”
听到这里，莫甘娜坐不住了，玉手无意间捏碎了咖啡杯。玻璃碎片与褐色的咖啡液滑落，莫甘娜从中仿佛看到了血流成河的宇宙。
诚然，灭不灭天使文明不一定，但卡尔的力量属实是不能再次增强了。凯莎可能还没有意识到那么多，但莫甘娜一直跟卡尔有交易，虽然不想承认，但卡尔的科技实力，绝对是超过了恶魔文明。造神文明强调主神的个人实力，拥有大时钟的卡尔完全可以轻松碾碎一般的主神。
而萨斯显然实力也不弱，其四代神体在莫甘娜看来，制作工艺绝对是顶尖的那一批。不说多的，自己的四代神体远远达不到这个制作水准，一旦萨斯接入了与恶魔一号同等算力的超级计算机，甚至是接入了大时钟，那自己根本打不赢他。
所以，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莫甘娜也觉得这个念头很是疯狂，但，恶魔文明被天使追杀了无尽的岁月，如果有翻盘的希望，那自己也不在乎赌这一把。
“那么卡尔。。。。”莫甘娜刚刚开口，就被萨斯打断了。
“叫我萨斯吧。”萨斯笑了笑，“冥神萨斯。”
“萨斯，你愿意帮我一把吗，事成之后，我们瓜分天使的遗物，然后去干了死神卡尔！”莫甘娜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
“。。。。。。”场面陷入了沉默。
“呃，好吧，可能干不掉死神卡尔。”莫甘娜嘴角抽了抽，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场面还是一片沉默。
“额，咱俩先得逃过天使的追杀，你说是吧。”莫甘娜恨不得撤回自己的第一句话，太丢人了。
“。。。。。。”非静止画面。
“你丫的，你要是不答应老娘，老娘就把你送给死神卡尔那个碧池！”莫甘娜实在是蚌埠住了，面红耳赤地大吼。
“真可爱啊，凉冰。”萨斯看着气急败坏的莫甘娜，摇了摇头。
“你！”说实话，要不是现在不方便揍人，莫甘娜一定会用恶魔之爪掏死这个长相酷似死神卡尔的混蛋。
“我答应了，毕竟咱俩也算是朋友。”萨斯轻声说着，脑海中回忆起了原世界的那一战。
由于有萨斯存在，华烨并没有在昆萨星肆无忌惮地放出小型黑洞，莫甘娜也没有因为这种愚蠢的事情陨落。但莫甘娜还是陨落了，死在了萨斯的眼前。
虚空时代降临之前，主宇宙发生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大战，上至造神文明，下至核前文明，无数文明被卷入了这一场战争。由于莫甘娜体内没有虚空防御壁垒，导致在其面对一个三角体文明造出的半虚空生物时遭受重创。
虽然随后赶到的萨斯靠着死神卡尔的虚空技术斩杀了对方，但该三角体文明显然不打算放走恶魔之王，萨斯带着受到重创、空间引擎毁坏的莫甘娜根本无法甩开追兵。
最终，意识到这一点的莫甘娜选择了自我了断，用强大的基因引擎自毁与追杀的三位三角体主神同归于尽，掩护了萨斯的撤离。
萨斯至今仍然记得，自毁前的莫甘娜褪去了黑色的羽翼，披挂上了属于天启王的暗夙银铠甲，露出了属于天启王的白色羽翼。强大的自毁让萨斯也得退避三舍，他也没有听清莫甘娜的遗言，只知道，她似乎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念着一段奇妙的誓言“我愿意成为。。。的守护天使，爱他所爱。。。。”。
后来询问天使那边，萨斯明白了这是天使的守护天使誓言。时空基因是莫甘娜的毕生所爱，估摸着这个誓言是对蔷薇说的。所以，莫甘娜战死之后，萨斯接过了照顾蔷薇的重任，多次帮助缺少主神的恶魔文明。直至虚空时代完全降临，自己也是在蔷薇之前被湮灭。
回忆结束，一大段回忆并没有占用太多时间，起码莫甘娜还没回过神来。显然，眼前这个外表年轻的神必不会是那个恶心的幻体卡尔，这一句“毕竟咱俩也算是朋友”可不是卡尔说得出来的话。
“嗯，太好了，今天你想去哪消费，姐请客！”不知道为什么，在莫甘娜作为女神的第六感里，眼前这位年轻的神与死神卡尔完全不同，但偏偏两人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更奇怪的是，自己好像，与这位神，有什么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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