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击枪回收了吗？”萨斯走进了指挥大厅，阿托递给他一瓣西瓜。
“冥神大人，狙击枪已经回收完毕了。”阿泰指了指前方的地面，萨斯愣了一下。
除了琪琳的狙击枪之外，还有几条长短不一的手臂。
“不好意思，虫门稍微开大了一点。”负责操作虫洞的精英恶魔笑了笑。
“叫我冥神就行了，你这搞得挺有创意的。”萨斯也笑了，这其中有条手臂的主人正是一位狗叫很大声的人类，没想到他敢伸手摸狙击枪。
“不过，女王可不想看到这堆虫子的残肢，它们搞脏了指挥室。”萨斯的声音骤然变冷，属于主神的气场全开，“另外，我不想看见这群虫子了，帮我清理掉他们，一定要干干净净。”
“啊，抱歉，是我疏忽了！”那位精英恶魔立刻起立，自觉地寻找清洁用品。
虽然萨斯的语气很冰冷，但指挥室内的恶魔都松了一口气。他们有人已经猜到了萨斯的目的，但猜到了归猜到了，伤害琪琳、侮辱同伴的虫子，一定要被碾碎！
干净？那当然会处理干净，不仅如此，恶魔也要把自己摘出去。最好的办法，就是饕餮的夜袭，把那一片临时安置点全部炸上天，死无对证！
饕餮和军队火拼，无辜的民众暴死，听上去，多么顺耳。
“冥神阁下，高阶天使增多了，凯莎应该快要到了。”萨斯为恶魔一号升级了一下算法，侦测凯莎不现实，但侦测三代及以下的天使没啥问题。
“哎，麻烦事一件接一件，没完了是吧？”在凯莎面前，恶魔一号这么大一个铁了是藏不住的，基本上只能寄希望于人类当肉盾，挡一下大审判。
“恶魔双翼舰队群就位了吗？”天使可以不来那么多，但恶魔必须全力以赴。
“正在进行最后的对接。”其实大家也明白，凯莎才是天使文明的顶梁柱，必须要做掉凯莎，才能换来恶魔文明的生机。
“嗯，一些计划要提上日程了。”凯莎正在时空通道内穿梭，对外界的掌控力降到了一个低点，换句话说，自己的偷家行动可以开始准备了。
“凯莎那个该死的碧池，还有那群狗屁护卫天使，一个个的狗鼻子可真灵！”莫甘娜还是没有画烟熏妆，也没有穿着标志性的皮衣，而是一身黑色旗袍。
“看什么看，都去干活！”一众恶魔也看呆了，还挨了一顿骂，心满意足了。
“萨斯，过来。”莫甘娜看向萨斯，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
“怎么了。”萨斯疑惑发问。
“死神卡尔刚刚联系了我，询问我摧毁凯莎的机会进行到哪一步了。”相比于暗通信，直接说话更为保险。而最核心的机密内容，更是需要写在专用的空白纸上。
这里的空白，指的是除了直接观察者之外，第三方无法通过读取暗数据等方式获取纸上的信息，因为纸张本身做了处理，从定义上抹除了暗数据的存在。
“那我们也要开始自己的计划了。”萨斯微微一笑，这个时间节点刚刚好。由于有前一世的经验，萨斯先天拥有情报优势。虽然两个宇宙不完全一样，但有这些情报作为参考，很多事情的成功率可以提高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比如现在，凯莎正在从死歌书院来赤乌恒星系的路上，死神卡尔的全部精力也集中在了天使的身上，自己这边的偷家计划有心算无心，必能有所斩获。
“那我们明天就出发？”纸上的计划无比详细，莫甘娜的面色凝重无比。
“嗯。”萨斯轻轻点头，看似古井无波，其实慌的一批。
“萨斯，过来。”莫甘娜往萨斯身旁挪了挪，示意萨斯也挪过来一点。
“什么。。。”萨斯也很好奇莫甘娜想说什么悄悄话，把头凑了过去。
萨斯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吻住了。莫甘娜的唇异常火热，香甜的味道直冲萨斯的大脑。
许久，唇分。
“我愿意成为冥神萨斯的守护天使，爱他所爱，思他所思，为他承担伤痛，渡过苦难。无论贫寒或富贵，无论卑贱或高贵；无论身处乱世，或神所不顾。我将为他拔剑而战，为他收起翅膀。不离不弃，直至永远！”莫甘娜，不对，是天启王凉冰的装束发生了改变，一袭银甲取代了黑裙。萨斯很清楚，她一直都是那个披坚执锐、敢爱敢恨的大天使凉冰！
“凉冰，谢谢你爱我。”萨斯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此时此刻，再装傻就显得很无趣了，“我也爱你。”
能量开始了交互，萨斯感觉体内涌入了一股强大的能量，已经熄灭的基因引擎也重新点燃。
“凉冰！”萨斯来不及多想，因为眼前的佳人突然脸色惨白，摇摇欲坠。
“我没事，你伤的，好重，幸好我已经升级到四代神体了。”凉冰露出了一个摄人心魄的微笑，“你不是这个宇宙的人，对吧？”
“嗯，我是。。。”萨斯把一切都告诉了凉冰。他紧紧地抱住怀中的凉冰，已经传输过来的能量无法传回去，就算能传，自己也完全弄不明白如何去做。四代神体的能量大幅度消耗很难补充，除非有太阳之光这种充电宝存在。
“原来如此，你的世界的那个莫甘娜，应该把她的时空之力通过守护天使契约给了你。”凉冰笑了笑，“哎呀，我和她为什么都栽在你手里了呢？”
“你的意思是，她死前的。。。”萨斯印证了自己的猜测，瞳孔骤然收缩。
“这恐怕是对你穿越最合理的解释，她基因引擎的超频加上时空之力的献祭。”凉冰的俏脸逐渐有了血色，“不愧是死神卡尔的弟弟，这么快就学会能量反哺了。
“我身上同时有两个守护天使的印记，居然还出自同一个人。”萨斯紧紧地搂着凉冰，语无伦次：“这在天使的历史上应该也是独一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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