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吗？”萨斯看着身边的凯莎。
“嗯。”凯莎平静地点了点头，“能量传输算法已就位。”
“那我准备开始黑进大时钟了。”萨斯点了点头，自身的意识进入了暗位面。只有暗位面的信息纠缠性才能让萨斯在茫茫宇宙中寻找到大时钟的信号端口。
“那些审判天使们怎么办，你的记忆消除算法真的没有副作用？”由于曾经对同伴挥起了手中的利剑，萨斯率领的这一批天使不被部分天使军团的战士所接纳。鹤熙与凉冰为了稳定军心，把这支特殊的天使部队命名为“审判天使”，专门负责清理天使军团内部的污秽。
说白了，“审判天使”类似法律部门下的暴力机关，专门猎杀叛变、堕落以及不守规矩的天使们。
“没有副作用，她们忘记这场噩梦比较好，反正现在的守护天使协议没有能量通道之类的附加功能。”萨斯淡淡地说。
“但是有最基础的感应功能，能量通道的感应功能就是基于的这个算法。”凯莎轻哼一声，“当时莫甘娜能找到你，也是多亏了这个算法。”
“准备好，我已经黑进大时钟了。”萨斯双目涌起了电光，恐怖的能量汇集于一身。接下来，天使星云周边的上百颗恒星亮灭不定，狂暴而恐怖的能量在大时钟的算法下变成了精纯的生物能，直接灌入了萨斯的体内。
“接好！”能量传递链接中涌来了大量的能量，如实质般的生命能量充盈了凯莎的全身。神圣原子不断再生，她的气势也节节攀升。
“嗯啊！”久违的舒适感与充盈感让凯莎忍不住呻吟了一声，“神圣之躯马上就要再生完毕了，我这边不需要更多的能量了。”
“我觉得，可以用这股能量直接冲开虚空裂缝，直接在两个世界间打开一条通道。”萨斯的神体也修复完毕了，但他没有急着关闭大时钟的数据接口。
“说不定可行，你试试？”凯莎眼前一亮，在原使用者基兰手中，大时钟的算力当属天下第一。如果这一次都不能打开通道成功返回，那下一次的希望只能更加渺茫。
“来吧！”萨斯专心控制着大时钟，无数的参数划过脑海。
很快，一条黝黑的通道凭空出现，它既非三维亦非二维，而是一种类似于破口的存在。大时钟没办法凭空破开虚空，但这里本身就是一处脆弱点，打开通道还是很容易的。萨斯之所以全力控制大时钟，就是要用大时钟稳定通道虚空系数，降低虚空侵蚀，确保两人安全回归。
“等等，萨斯，这个没有闭环啊？”凯莎突然意识到了问题，他们没有测试者，根本没法通过测试来调参，而虚空通道的稳定与否，根本就没有过经验记录。
“没办法，我已经尽量使用混沌性最低的参数构建方程了。”萨斯显然明白这一点，“试试吧，大不了就是一死嘛。”
“那我先试试，如果我跟你的能量契约没有断，那么说明成功了。”凯莎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时间拖的越长，基兰就有更大的概率发现问题。
“这次我来吧。”萨斯看向了凯莎，他不想让她再次冒险。
“第一，我有神圣之躯。第二，我不会调这些参数。”凯莎直接飞向了虚空通道。
“站住。”凯莎被两位意想不到的人挡住了去路，正是凉冰与鹤熙。
“有人可不想你出尽风头。”凉冰提剑挡住了凯莎，耸了耸肩。
下一刻，一道白色虚影划过，毫不迟疑地进入了虚空通道之内！
“不！”凯莎想要挽回那道倩影，但凉冰和鹤熙死死地拉住了她。凯莎的全部能量都被灌入了防御模块，神圣之躯也直接调整成了进攻性为0，防御性拉满的保命模式。再加上没有超级计算机加持，所以她在体术这一块就被凉冰和鹤熙这两位三代神体压了一头。
没入虚空通道内的，正是天使雨桐！奇迹没有发生，萨斯能感应到，与天使雨桐的羁绊断开了。萨斯咬紧牙关，加大了算力的加载，直到吐出一口鲜血，也没能再次找到这股羁绊。
“住手，我命令你们，回去！”通信频道内，萨斯朝着飞来的审判天使们大吼。
“调整参数吧，萨斯，别让她们的牺牲白费。”凉冰看着萨斯，神情复杂。
“从各种程度上来说，他真的是我们天使的克星啊，堪称天使公敌。”鹤熙低下了头，晶莹的泪光闪烁。
萨斯也明白，自己根本劝不住她们，又是一口逆血喷出，他用尽全力计算变量的解，天使雨桐的牺牲排除了一系列的错误分量，揭开了正确答案的一角。
“为了冥神，死不足惜！”一向冷静无比的天使茗伊，却表现出了难以言明的狂热。她也没入了通道内，羁绊断裂。
在排除法之下，最优解的低维度分量已经得到了确定。
“誓死追随冥神大人！”天使若宁提剑飞入了通道，羁绊断裂。
“您的剑锋所指，我们的生命所向！”羁绊断裂。
羁绊断裂。
羁绊断裂。
羁绊断裂。
。。。。。。
“讨厌，我还以为越往后越有可能得到萨斯大人呢。早知道就第一个冲进去了，还能给萨斯大人留下个英勇的好印象~”最后一位审判天使在进通道之前，不舍地看了一眼萨斯。
“我爱你，至死不渝！”没有奇迹发生，最后的审判天使陨落了，到此为止，萨斯与她们的羁绊尽数断裂。
答案已经完全浮出了水面，前赴后继的审判天使部队，用生命硬生生地尝试出了这个最优解！
“找到，最优解了吗？”凉冰与鹤熙放开了凯莎，凯莎的声音颤抖着。
“找到了，她们。。。”萨斯一头精致的白色长发已经四处披散，状如疯魔。
“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了，你要连同她们的那一份一起活下去，快走！”凯莎一把提起失魂落魄的萨斯，没入了通道之内。
通道之内，一片白色羽毛从萨斯的面前飘过，萨斯伸出手想要抓住它，但羽毛化为了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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