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了，好慢啊。”萨斯晃动着手中的时钟，毫无开战的意思。
“你究竟是谁？”鹤熙很确定萨斯与卡尔有关，但他们似乎不是同一个人，卡尔也不会在明摆着可以偷袭的时候说闲话。
“啊，我是萨斯，冥神萨斯。”萨斯笑了笑，“就当时参演地球星小剧场的那个。”
“我知道你，你想做什么？”鹤熙架起了手中的王命。
“你们天使都喜欢问这三个经典问题吗？”萨斯的语气很平淡，但鹤熙听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想说什么，就说吧。”鹤熙盘腿坐下，她也知道，自己多半打不赢萨斯。与其挣扎几下，不如先听听对方想干嘛。
“我有个疑问。”萨斯笑容不减，也就这么席地而坐，“你真的不相信虚空理论和终极恐惧吗？”
“相信又如何，不相信又如何？”鹤熙与当时的天启王凉冰不同，鹤熙是赞成正义秩序的，也愿意维护这一秩序。
“正义秩序之下，有两位王级主神。其中一位是天刃王凯莎，还有一位是天基王鹤熙。”萨斯把玩着手中的小时钟，“正义秩序不承认虚空，更不承认虚无缥缈的终极恐惧。”
“嗯哼？”鹤熙没有做出任何答复，这些事情可不能就这么一问一答。
“太可惜了，看来，还是得把你打服啊。”萨斯轻轻拨动手中的钟表，鹤熙立刻就察觉到了异样。
“晚了。”鹤熙暴起，王命直刺，但萨斯已经把钟表拨到了某个时间节点。
“你！”鹤熙停顿在了半空之中，体内的能量流动也被瞬间静止。
“我什么我，满算力的大时钟都要算一会才能定住你，你很不错了。”萨斯从鹤熙的手中拔出王命，无视了她愤怒的眼神。
“你是想死呢，还是想活呢。”现在的鹤熙也说不出话了，只能乖乖地听。
“死了也没事，基本上很快就会复活你。当然，如果凯莎那个小气鬼抠门，也可能晚一点再复活你。”萨斯自顾自地继续说，全然不在意鹤熙眼中的震惊。
“活着的话，就要遵守游戏规则了。”萨斯轻轻擦拭着王命，不得不说，天使在此生物这一块研究的是真前沿，居然能复刻这么精致的王命。
“游戏规则很简单，你可以挑选一个天渣扮演，不能暴露身份，必要时你还需要屠戮天使。”萨斯随手丢开王命，“当然，她们也会在之后被复活。”
“鹤熙，看你好像也没多震惊啊。”其实鹤熙还是很震惊的，不过她一想到局势也不会更糟糕了，就决定先这么摆烂。
“该不会，我要强吻一下你，你才会露出点震惊的神色吧？”鹤熙这下是真的绷不住了，谁特么在次生物位面里接吻啊？鹤熙觉得，那自己这辈子可能都脏了。
“开玩笑开玩笑，苏玛利干过的破烂事我可不会再干。”萨斯笑嘻嘻地看着鹤熙，“告诉你个秘密哦，凯莎没死。”
“。。。。。。”鹤熙的表情很平淡。
“不仅没死，她现在是我的守护天使了。”鹤熙再次破大防，这尼玛哪是哪啊？凯莎什么样，估计没人比鹤熙更清楚，凯莎居然会成为这位冥神的守护天使？
“。。。。。。”鹤熙的表情很扭曲，但不完全扭曲，因为时空暂停了，她能扭曲一点已经是用尽全力了。
“放心，不是强迫的。按理来说，她确实是很强。我能够击败她，但我也做不到强迫她签订守护天使协议，否则你现在也被我洗脑签字了。”萨斯抬起手，手指放在了时钟的钟面上，在鹤熙期待的目光中，擦了擦表面不存在的灰。
“。。。p。。。”鹤熙又一次破防了，什么意思啊这个破神？！
“急什么，先等我说完，不然你肯定会打岔，到时候话题又偏了。”萨斯继续开口，语不惊人死不休，“其实我也挺爱天启王凉冰的，她是我的第一个守护天使。”
“啊，不管哪个意义上，都是第一个。”萨斯露出了几分怀念的神色，“只可惜摧毁神圣凯莎的那一战，出了点小小的意外，要不然凯莎现在坟头草也三尺高了。”
“我现在已经可以解算出神圣原子了，也不用凉冰一个个地磨了。”萨斯一想起凯莎的神圣原子就想笑，“如果是现在的我，估计已经直接利用大时钟解算，然后彻底摧毁凯莎了。”
“言归正传，你别急先听我说，我还准备讲个故事。”萨斯又摸了摸钟面，骗了一波鹤熙。
“从前啊，有个神河体，他叫做卡尔，这哥们还有个弟弟，叫萨斯。。。”萨斯觉得一直让鹤熙挺尸也不太好，所以他还是放开了鹤熙。
“敢乱动我就继续禁锢你，不用想着跑。当然，正好你原本也打算拖我的时间，缓解防线压力。”萨斯说完狠话，就放开了鹤熙的限制。
“咳咳。。。”鹤熙还保持着前冲的姿态，整个人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乖乖坐好，听故事。”萨斯右手伸向钟面，鹤熙的额头上多了几道黑线，但还是从心地理了理裙子，坐在了地上。其实从这里就能看出凯莎与鹤熙的战斗力差异，当时的凯莎可是全副武装的银甲天使模样，而鹤熙只是一个普通的女性神河体，手中多了一把王命而已。
“讲到哪了来着，哦，对，萨斯。。。”萨斯继续讲述着这段故事，而鹤熙就这么静静地倾听，一言不发。
“。。。我后来才知道，原来莫甘娜守护的是我。。。”萨斯也沉浸在了自己的故事之中，突然听到了一段急促的呼吸。抬头看去，萨斯发现鹤熙的眼眶已经红了。
萨斯摇了摇头，继续讲述着。鹤熙双手托腮，听着萨斯讲述着自己死于虚空，听着萨斯讲述着来到这个宇宙之后的趣闻。
“。。。天使雨桐冲入了不稳定的隧道之内，她真的好美啊，我好后悔，没有多看她两眼，不对，我应该拉住她的，对，拉住她。。。”萨斯的长叹了一口气，“后来，后来我的审判天使们都。。。都一个个的。。。”
“最后的那位审判天使，居然说。。。”萨斯的右眼流下了一行清泪，左眼则是一行血泪，“她说。。。”
她说。。。
“讨厌，我还以为越往后越有可能得到萨斯大人呢。早知道就第一个冲进去了，还能给萨斯大人留下个英勇的好印象~”最后一位审判天使在进入死亡通道之前，回头看了一眼萨斯，带着浓浓的眷恋与不舍，似乎想记住他的一切。
她说。。。
“我爱你，至死不渝！”
。。。。。。
低沉的啜泣声响起，鹤熙用纤细的手捂住了红唇，压抑着自己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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