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鞗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他着实不敢相信这所谓的古代的就不容易醉人到底是谁总结出来的结论,加上这一次已经是第二次了。
“小公爷,您醒了,我这就去给您端醒酒汤来。”
玉莜私下里还是恢复了小公爷的称呼,这样显得亲切了不少。
“多谢玉莜了。”
玉莜见状,嘻嘻一笑道:“不用谢,这是玉莜应该做的。”
蔡鞗看着玉莜下去了,他揉了揉脑袋,眉宇之间多少还是有些头疼的。
“想不到小公爷对于侍女这么贴心,那奴家照顾了你小半宿,不知道小公爷如何感谢奴家呢?”
蔡鞗还没有缓过神来的精神头瞬间惊醒,不是因为别的,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马车内居然多了一个女人。
李师师!
“我……”后世的经典语录蔡鞗没有说出来,那样的话将会显得自己是如何的没品,他调整了一下情绪笑着看向了眼前这个绝色的美人:“你怎么在这里?”
李师师掩嘴轻笑,她毫无顾忌地说道:“前日一见,奴家已有倾许之心,舍弃京华富贵,只徒余生无悔,只望君不负我。”
“这?”蔡鞗万万没有想到,不过就是一面之缘,这李师师居然愿意以身相许,他无奈的道:“多谢娘子美意,只是文正现在也是算是戴罪之身,极有可能终生难回京师,如此娘子也愿委身于我?”
“奴家心意已决,红袖阁卖身契已解,若是小公爷不留下奴家的话,奴家怕是就要漂泊天涯了。”李师师说着,眼泪就含满了泪花,眼看就要掉了下来。
“这……你和官家?”
蔡鞗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毕竟这女人如果真的和赵佶有什么肌肤之亲的话,想要留下他,可是要担着不小的风险的。
二十七的女子,不论是今日还是后世,多数都是已经是一两个孩子的母亲。
但是二十七岁的李师师,却不一样,根据相关的记载,她这一生在没有与赵佶及燕青交集之前,唯独有好感的便是大才子周邦彦。
六十岁的周邦彦还经常劝导李师师去寻一个真正适合她的夫君,只是历史上记载的结果多有杜撰,既然俘虏北上的名单里没有她的记载,就可以推断出她未曾入宫得到册封。
“若是小公爷顾及此处,倒是小公爷多虑了,实不相瞒,奴家这辈子除了唱歌跳舞弹琵琶,最后的归宿也是想要找一个让自己心动的人,在这个大宋,周公虽然已老,却是我爱慕之人,犹如父兄;当今陛下不过也就是在大观三年,来奴家处听过曲子……”
“既然娘子无家可归,便随我北上不过这一路上可不太平,你也知道我父亲乃是当朝太师,政敌却是不少,只要你不怕危险便随我北行吧!不过,在随行身份之中,便与玉莜一样作为随行家眷,或者是阿姐也可以,感情这事情,一见钟情不可靠!”
蔡鞗打断了李师师的话,既然人家一个姑娘已经做出了如此抉择,他选择相信于她,至于两人之间的关系,单凭一见钟情这等事情是不可取的,他知道这种鲁莽之后的结果。
李师师闻言见状,脸上不有一喜:“既然如此,这些时日就叨扰小公爷了。”
“娘子见外了。”蔡鞗看着身材妖娆的李师师,说没有感觉那是假的,于是屏气凝神道:“娘子,以后叫我文正即可,无需客套!”
“好的,小公爷!”李师师掩嘴轻笑,她越发的看着这蔡鞗顺眼多了。
蔡鞗见状于是再次说道:“娘子无需客套,既然娘子选择相信蔡鞗,那么蔡鞗自然也相信娘子,不然周公,哦,不对,是美成兄也不会同意你上了他的马车。所以,我们也无需见外,叫我文正便可。”
“好的,知道了,小公爷!”李师师轻拂额前秀发,双颊不由一抹嫣红之色。
啊!
“交出蔡鞗,否则杀无赦!”
马车外突然传来了玉莜的惊叫声,这让蔡鞗眉头一皱,这怎的刚出开封府就遭遇仇家了,这蔡家的身份着实有些让人厌恶啊!
“小公爷,不要……”
“无妨,我蔡鞗不是那等娇生惯养之辈,遇到危险如果我这个主人像一个缩头乌龟一样,那我这次次边巡防的意义何在,更不用说收复那燕云十六州了。”
蔡鞗说完嘱咐李师师不要出去,毕竟有些场面不适合女人看。
“蔡鞗在此,寻我何事?”
蔡鞗出了马车,他站在马车帘子前,居高望远,眼前的约有四五十人把蔡鞗等人团团围住,看这些人的装扮,手中的武器,锄头、长棍、菜刀……
“你就是蔡鞗,好一个俊俏的公子哥儿,怪不得听人说蔡太师家的人都是吃牛肉长大的,如今看来果真不假,今日杀了你,也算是为我们杨家庄的人报仇了。”
徐宁与王进等人早已围在了马车周围,严阵以待,徐宁首当其冲站在那说话之人不远处道:“蔡巡使乃是陛下钦定的四州巡检使,岂是你们能够随意侵犯的。我乃八十万禁军教头殿前司金枪班教头徐宁,看在你们并非山贼草寇,暂且留你们性命,速速离开。”
徐宁的声音很大,连自己的名头都说出了出来,这一个长长的名头,着实吓退了一部分人。
“诸位既然是来找我蔡鞗寻仇,就是不知道我或者是我家那老太师与你们接了什么仇怨,这里怕是离京城有不少路吧!”蔡鞗准备以理服人,毕竟蔡家的声望的确是太臭了。
“小爷杨明,陈桥驿杨家庄人,这里离开封府五十余里路,怎的,你还想让人回京师搬救兵吗?”说话之人很是愤愤不平地又道:“结了什么仇,家父乃是杨家庄保正,前不久有官员上我们庄里收税,连荒山都要收税,我们去哪里交,你们倒好,老父不过就是争辩了几句,就被你们生生打死,还说有礼就去京师找官家找宰相,你身为宰相之子,找的不就是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收税的事,还是荒地?
蔡鞗转念之间便想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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