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住在对面啊,那我们是邻居。”
伊贝儿伸着脖子多看了一眼,那个门关得紧紧的。
“你家什么样啊,我以后可以……”
“不可以!”
没等伊贝儿的话说完,就已经被薄少琛冷冷的打断。
态度还真是格外的不讲人情呢。
伊贝儿微微缩了下身子,小声的在心里徘腹了一下:小气。
“那你能帮我把行李拿到房间吗?我这个样子,自己拿不动。”
女孩说碰上,脸上露出可怜的模样。
声音小小的,看上去无助的很。
薄少琛昵了一眼她受伤的脚,到是没有再说什么,很好心的给她把东西拿到了卧室里。
站在房间门口,伊贝儿笑着和门外的人招呼道:“我等你的晚饭哦。”
薄少琛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管你住也就算了,竟然还要管吃。
这女人……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男人盯了一会儿门板,这才从容的转过身,回到了对面的房间。
陆家。
陆洛梨悄悄打量了楼上一眼,忍不住道:“一天了,大嫂还没从房间里出来呢。”
身边的陆绾柚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继续看自己手上的资料。
她有个论文要做,对家里这些情情爱爱的不感什么兴趣。
“大哥陪了这么久,大嫂她不会有事吧。”
陆洛梨有些忍不住的好奇道。
陆绾柚看了她一眼,没理她。
身边的宋栀星道:“如果有事的话,大哥早就出来了,还怎么会这么安静。”
荣富贵来了江城,自然他们陆家也要慰问的。
只现在荣夜和薄尤柠守在医院里,许鲸洛一直这么躲着,让人更加的担心。
荣富贵的癌症早就到了晚期,一直不肯说,也是怕许鲸洛大着肚子太过担心。
“平时大嫂那么恨她那个父亲,我还以为大嫂不会难过呢。”
陆洛梨有些叹气道,对许鲸洛也是很关心。
虽然这个大嫂不太好惹,脾气也是古怪了些。
但是,对他们几个小的还算是不错,还用自己的私库,偷偷给了她几次零花钱。
这个大嫂她是认可的。
“所谓恨,应该是怨吧,大嫂虽然看上去冷漠,但是个热心肠,而且这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再恨再怨,也做不到冷眼旁观吧。”
那要多么的铁石心肠,才能眼睁睁的在旁边看着自己的父亲病弱缠身,郁郁而死。
即是子女,再恨,也会心软。
“那怎么大嫂不去医院,看一眼少一眼啦。”
陆擎北径直问道,身边的陆洛梨用力点头。
对啊,应该去医院守着吧。
宋栀星叹了口气,视线担忧的看向楼上的位置。
“也许,她也有些气自己,所以不敢去吧。”
毕竟恨了这么多年,怨了这么多年的人要没了,她以前的所有恨意都成了空。
再多的恩怨,随着时间的洗礼也已经是过去式。
眼下她要失去的,是她忽视了多年的亲人。
‘子欲养而亲不待’大概也就是如此矛盾。
“哎,柠姐好好的婚礼,就这么泡汤了。”
陆洛梨重重的叹了口气,她的红包啊。
明明说好要包钻石的。
“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办婚礼。”
宋栀星皱了皱眉。
荣富贵就剩一口气吊着了,和几个月前来陆家的样子,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别到时候婚礼没办成,反而成了丧礼。
“那人死后,荣大哥会不会还要守丧三年啊。”
陆洛梨惊讶道,按他们的礼节,长辈死后,不是要守丧的吗?
岂不是三年后薄尤柠和荣夜才能办婚礼,这岂不是……要带着娃?
想想那个画面,好像也挺不错的。
“现在是旧社会吗?”
陆绾柚终于忍不住转头问她。
什么守丧三年,她是怎么想出来的。
陆洛梨怔了一下道:“不用吗?”
她又不懂这些,就是电视上这么演的嘛。
宋栀星笑道:“其实也不用,现在也不太将就了。”
毕竟三年的时间不长不短,真是抱两个娃娃都有可能了。
“不过,事情肯定不会那么快,礼节还是要守的,大概一年半载就可以。”
毕竟长辈刚刚过世,就大张旗鼓的办婚礼,实在是有些过了。
“哦,那柠姐还是要等半年才行。”
唉,她的钻石啊!
几个人正在楼下唉声叹气,楼上突然传来声响。
他们看着大了肚子的许鲸洛走下楼,身边还跟着亦步亦趋的陆宸西。
两个人脸色凝重。
当然,他们大哥的凝重是在看向许鲸洛的时候。
两个人一起出了家门。
几个人纷纷看过来,对视一眼,似乎就明白了。
“姐,我们最近是不是不能笑了?”
陆洛梨紧张的看向身边的陆绾柚,用力的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
虽然不是自己的父母,但是他们同样替大嫂感到难过。
“你可以在自己房间里笑。”
陆绾柚翻看着手里的资料,然后缓缓停了下来。
皱眉道:“只要大哥大嫂不知道。”
她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情看了,马上家里就要被一团乌云笼罩了。
陆洛梨哼唧了一声:“家里就这么大,有什么是他们两口子不知道事。”
要说有,那一定就是陆霆骁和童颜不想让知道的。
公寓里。
伊贝儿垫着脚,一点一点的移向了门口。
打开门,看着狭长的走廊,往面前的门板跳了两下。
透过猫眼,她啥都没有看见。
只能轻轻的扣了扣门。
“医生。”
“薄医生……”
女孩伸长了脖子,缓缓的小声道。
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忍不住更加用力的扒着门,加大了一点点的音量。
“薄少琛开开门啊!”
她虚假的喊声,刻意压低了声调。
眯着一只眼睛,拼命的往门边那个小小的缝隙里挤。
好像自己只要再近一点,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况一样。
这座公寓大多都是医院的家属和职工。
一层楼更是住了六户,有人正巧出来倒垃圾,看到伊贝儿时明显愣了一下。
然后摇头叹气的回了屋。
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姑娘,来找他们薄医生了。
何必呢,薄医生的爱人明明就是手术刀。
“薄少琛……”
伊贝儿不放弃的继续压着嗓子喊着。
下一秒,门板打开。
刚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的薄少琛出现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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