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兰本来平躺在炕上,看到高达山不好好洗脚,低着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翻了一下身,变成侧躺着,后背对着高达山,叨咕一句:“不好好洗脚,傻笑什么呢?”
高达山笑嘻嘻对张兰兰说:“想跟你唠唠嗑。”
张兰兰直接给高达山下了命令:“好好洗脚,洗完脚再唠。”
高达山笑嘻嘻地答应:“嗯,好好洗脚。”不再盯着张兰兰看,哼着小调认真洗脚。先是两个脚相互搓着洗,接着又用手把两个脚全洗一遍,然后把两个脚从洗脚盆了拿出来,悬在洗脚盆的上方,等待自然晾干。两个脚干得差不多了,高达山穿上拖鞋,把两个人的洗脚水倒了在一个盆里,端到外面倒在园子里。
高达山走到东屋门口小声问:“高霞,你还到屋外去吗?”
还在看电视的高霞说:“不去了。”
高达山关紧外屋门,插上门插,又洗了一遍手,回到西屋,把门关上,终于可以上炕睡觉了。
高达山脱下外衣外裤,放在木凳上,然后上炕钻进被窝。
高达山感觉被窝里暖乎乎的,又坐起来把衬衣衬裤脱了,放在褥子旁边,只穿背心短裤重新钻进被窝,盖好被子侧身躺着,脸朝着张兰兰一侧。
张兰兰还是侧躺着,后背对着高达山。
高达山笑嘻嘻地问张兰兰:“兰兰,我被窝里可暖和了,你被窝里暖不暖和?”
张兰兰故意拿话怼高达山:“你被窝都暖和了,我被窝靠近炕头,能不暖和吗?”
从回到家,高达山的心情就出奇得好,张兰兰怼高达山的话,一点儿也没有影响到高达山的好心情。
高达山开始关心张兰兰:“兰兰,你的头感觉冷不?”
张兰兰简短地回答:“不冷。”
高达山放心了:“那还行。就怕被窝里边挺暖和,头在外边冷飕飕的,那样容易感冒。”
张兰兰主动翻过身,平躺在炕上,跟高达山诉苦:“冬天来的时候就那样,头感觉冷,总想用被子把头蒙上,但是又害怕上火。”
高达山接着关心张兰兰:“手脚还凉不?”
张兰兰用手摸摸自己的胳膊说:“手还有点儿凉,脚不凉了,刚才用热水洗的脚,现在热乎乎的。”
张兰兰还是平躺在炕上,没有转过来的意思。高达山小声央求张兰兰:“兰兰,转过来。”
张兰兰翻过身,跟高达山脸对着脸,笑眯眯地问高达山:“干嘛呀?”
高达山笑嘻嘻地说:“说说话。”
张兰兰轻声笑了一下:“呵呵呵,从你回到家,你就说个不停。”
高达山美滋滋地对宣布:“兰兰,今天是咱俩的新婚之夜。”
张兰兰瞪了高达山一眼,质问高达山:“怎么就是新婚之夜了?”
高达山笑眯眯地跟张兰兰解释:“兰兰,你听我说,咱俩的被褥都是新的,而且是我妈为咱俩结婚准备的。最重要的是,这是咱俩第一次在一个屋里过夜。”
张兰兰揶揄高达山:“还是在农村的炕上。”
高达山头向前探,亲了一下张兰兰的脑门,美滋滋地说:“那就更有味道了。”
张兰兰的脑门顶着高达山的脑门,小声笑着说:“呵呵呵,看把你美得。”
高达山特别得意,跟张兰兰炫耀:“刚到家,看见妈为咱俩准备好了新被褥,我就知道,晚上能让咱俩住在一起,心里一直偷着乐。”
张兰兰又小声笑了:“呵呵呵,你还好意思说,你心里想的那点儿事,全都挂在脸上了,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高达山又美滋滋地笑了,说了句:“哈哈哈,我过来了。”便笑嘻嘻地钻进了张兰兰的被窝。
张兰兰急忙说:“把灯关了。”
高达山伸出手在炕沿底下摸到灯绳,拉了一下,卡塔一声响,屋里黑了下来。
张兰兰稍微抬了一下头,高达山左手从张兰兰头下伸过去。张兰兰枕在高达的胳膊上,头向前靠,额头顶住高达山的鼻尖。
张兰兰有点酸酸地说:“我还以为你想一个人睡呢。”
高达山右手搂住张兰兰的细腰,指尖轻轻敲打着张兰兰富有弹性的腰肌,笑嘻嘻地说:“我上炕前洗了手,手有点儿凉,如果直接进你被窝的话,我的手碰到你身上,弄得你不舒服。”
张兰兰跟高达山撒娇:“进步了,知道心疼人了。你还挺宠着我,哪天把我宠过头了,不怕我跟你胡搅蛮缠呀?”
高达山把张兰兰楼得更紧一点,闻了闻张兰兰的头发,轻轻吻了一下张兰兰的额头,嘴唇向下移,轻触张兰兰的眼睫毛,笑嘻嘻地说:“你不会跟我胡搅蛮缠的。你看,你这几年一直宠着我,我不但没有跟你胡搅蛮缠,还改掉了好多坏毛病,一直在进步,都知道心疼你了,这可是你刚才说的,嘻嘻嘻。”
张兰兰小声笑了几声:“呵呵呵,你哪里进步了?你这自我感觉可好了的臭毛病一点儿都没改。再说,你是男的,我是女的,咱俩不一样,你如果对我吆五喝六的,我就不理你了。”
高达山笑嘻嘻地讨好张兰兰:“夫人教训的是,我一定按着夫人的要求,管理好自己,改掉臭毛病,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高达山的右手向下褪张兰兰的衬裤。
张兰兰马上制止高达山,左手抓住高达山的右手,把高达山的右手拉上来,放在自己的腰上,教训高达山:“刚表扬你一句,你就飘了,老毛病又犯了。”张兰兰动了动身体,找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额头重新顶住高达山的鼻尖,又跟高达山撒娇:“是你说的,今天是咱俩的新婚之夜。我今天是新娘子,你得哄着我,我说行才行。”
高达山特别听话,右手一直放在张兰兰的腰上,指尖继续轻轻敲打着张兰兰富有弹性的腰肌。高达山笑嘻嘻地吻了一下张兰兰的额头,答应张兰兰:“行,亲爱的,我听你的,别让我等到天亮就行。”
张兰兰的左手轻轻抚摸高达山的下巴,柔声问高达山:“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求我,做你女朋友的吗?”
高达山毫不迟疑地说:“记得,咱俩所有的事我都记得。”高达山甚是得意,记忆力超强是自己的优势,他自信地认为,他跟张兰兰的所有事情,连细枝末节都记得非常清楚。不用张兰兰催问,高达山已经开始清晰地回忆,那甜蜜的一刻仿佛就发生在眼前:“那是我上大学二年级的开学前,八月底,咱俩在人民公园。你那天穿了一双白色旅游鞋,一双白色低筒棉袜,袜口有一圈很细的红道。”
“记得那么清楚。”张兰兰小声笑着说。
高达山美美地说:“鞋跟袜子特别搭配,穿在你脚上更加好看,露着又白又直的腿。”高达山的右手在张兰兰的腿上来回摩梭。
张兰兰又用左手把高达山的右手,拉回到自己的腰上。
高达山继续回忆:“你穿一身套裙,白色圆领上衣,紫色方格短裙。戴一快银色长方形手表,表很小,表带也是银色的金属链,挺精致。你背着一个红色小包,头型跟现在一样,绝对一个摩登女郎。”
张兰兰轻轻叹了口气:“真是好几年没换过头型了。”
高达山赶紧说:“你梳什么头型我都喜欢。”
张兰兰笑着说:“又哄我。”
高达山用嘴唇碰了一下张兰兰的鼻尖,抬起头,对着张兰兰的耳朵,表达自己的心声:“我喜欢你身上的每一块地方。”
张兰兰小声笑了笑,温柔地命令:“好好躺着。”
高达山又笑嘻嘻地枕在枕头上,贪婪地闻张兰兰的头发。然后接着回忆:“咱俩坐在长凳上,一人一根雪糕。我吃得快,你给我一张面巾纸,嘻嘻嘻,你那会就用面巾纸了,我还是第一次用面巾纸。我用面巾纸用劲擦了嘴,又随意擦手,面巾纸便成了一团儿。你吃完雪糕,又拿出一张面巾纸,你把面巾纸打开,轻轻地点着擦嘴唇,然后把面巾纸折起来擦手,擦完手又把面巾纸折起来,特别优雅。我殷勤地把你用过的面巾纸接过来,一起扔进垃圾箱。回来后,我坐在你身边,鼓足勇气跟你表白:‘兰姐,做我的朋友好吗?’你的脸泛起了红色,温柔地看着我说:‘咱俩一直是朋友啊。’我觉得有戏,心里大喜,嘻嘻嘻,再一次鼓足勇气,直接表白:‘兰姐,做的女朋友好吗?’这次,你的脸更红了。你低着头,过一会儿,才小声说:‘你如果不叫我兰姐,我就做你的女朋友。’我多聪明啊,马上抓住你的手,臭美地说:‘兰兰,我喜欢你。’哈哈哈。”
张兰兰跟着小声笑了:“呵呵呵,你臭美地把我拉起来,让我挎着你的胳膊,在公园里走了好几圈。”
高达山感叹道:“胜利的感觉太爽了。”
张兰兰揶揄高达山:“你一步一步地实现着你的计划,你一步一步地把我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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