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云折愣了两秒。
宋临川是眼睁睁看着她眼中一下布满了难以置信和怀疑。
云折发出认真疑问:“博士,需要工作吗?”
宋临川也愣了:“你,你认为我没有工作吗?”
云折重重点头。
宋临川没忍住,笑了起来:“是的,从严谨角度上来说,我目前属于无业游民,没有工作。”
云折一脸关怀:“师兄,那你每天学习,你不累吗?”
“还行。”他将云折的剧本放在桌上。
随后就听到云折敬佩的声音响起:“那你真的好厉害,我就不行,我不喜欢读书。读书,太头疼了,一到期末考试坐在长明教室里一待就是两个星期,考完都不会喘气了。”
“你期末考试很难吗?”宋临川从她嘴里取出雪糕棍,连着包装袋一齐丢进垃圾桶里。取雪糕棍的时候云折像只被夺走飞盘的小狗,甚至还妄想用咬合力来制止他。
宋临川:“张嘴。”
云折眼睁睁看着雪糕棍进了垃圾桶。
“期末考试也不是难和不难,主要是这样的。我觉得学校培养方向上有点问题,就教材和学科建设上,学的东西我拿来用不上,不是实干派而是理论派。但是做网安这一块,实干又比理论要好用一些。”
“我上课听着老师拖拉着长长的语调,我就想睡觉。后来实在是一边睡一边听,课上的东西没听懂什么,就只好留到期末考试来复习。”
她解释着,乌黑发亮的眼珠转悠转悠:“你呢,师兄,研究生也要考试吗?”
“考。研一的时候会考,后面基本上没有考试。本科阶段和你一样,年年有期末考。”宋临川看她那样,已经猜出来她想问什么。
“想知道我本科有没有挂科?”
云折疯狂点头:“挂了吗?”
宋临川往后一倒,靠在沙发上。人一旦松散起来,说话语气也轻飘飘的。只是他手长腿长的,乍一看就跟舒展开一样。
“没有。”宋临川半眯着含笑的眼,又伸手捏了捏她,“就这样想我挂科?”
他不松手,反而手肘一支,撑起来凑近云折。
云折看着他一寸寸放大,最终悬停在她面前,她屏住呼吸,视线在宋临川眼前定格,余光中却能瞧见他勾起的唇角。
“我没挂,奖学金拿了不少,娶你这回,把我多年积蓄都搭进去了。从我的国家奖学金开始,再到读研读博的补助和工资。”
云折感觉他越来越近,她脑中空空,心中却怔怔。
宋临川眼中清晰倒映着她:“靠你养我了,警官。”
他气息拂过,云折脸皮腾地发热:“好……嗯,我我养你,我用一个月三千五的工资养你。”
宋临川哼笑一声,重新倒回抱枕上,他身姿放松,衣衫上多了两道褶子,却将他精瘦的腰线完美勾勒出来。
云折视线停在他腰上,不是细腰,但是足够薄。好似她盈盈一握,就能尽数收入手中。
她那命中注定的老婆。
云折罪恶的手往前一伸,然后稳稳当当落在了她邪念滋生的精准位置。
宋临川一时没反应过来,身体却先给出了反应。他闷哼一声:“嗯?”
反倒是云折被吓了一跳,她手往上一滑,挑起宋临川衬衫好大一片。
下一秒,她察觉腰际间一阵温热,有双大手牢牢环住她。那双手带着绵绵无穷的力,云折撞进宋临川怀里。
她听到宋临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想摸?”
云折甚至能感受到他唇畔摩挲着自己耳郭,有些发痒,更多的则是遍布全身的酥麻。
“换个姿势,随便你摸。”
云折靠着他胸膛,下一秒,感觉天旋地转,她却始终禁锢在宋临川怀中。这一换,变成宋临川躺在沙发上,云折跪在他身上。
她手不安分,还搭在宋临川腰上。而他的手,则扶着云折,防止她摔倒。
云折杏眼低垂,入眼便是宋临川一双乌黑铮亮的眼,在他高挺鼻梁之下,是看起来就很软很好亲的唇。
很软、很好……亲?
“云折。”头顶传来一声笑。
云折抬眼,宋临川和她对视上:“想亲我?”
云折眨眨眼。
宋临川闭上了眼,她一点一点下沉,几乎是不受控制一般,朝着所要停留的地方放纵沉溺。
随后,宋临川感觉心上一重。
云折埋在他左胸上,正是他心跳剧烈的位置。
一败涂地的云警官选择了缴械投降:“对不起师兄,我不该有这种邪恶的想法。”
她仓惶逃遁,跑了一半,还不忘回来把剧本拿走,云折砰地关上了门,声音之大,很难看不出她在掩饰什么。
是心虚,还是迟迟不愿面对的……真心?
宋临川望着她紧闭的房门,低低笑出声。
怎么会有人撩拨到一半,自己先逃走的。噢,还挺有礼貌的,甚至还给当事人道了个歉。
宋临川看着腰间被云折揉皱的衣衫,最终转身去浴室洗了个澡。
云折则在卧室里当了一回美猴王,从床头蹦到床尾,又从床上飞到床下。她一方面是觉得这种体验很新奇,一方面又觉得她怎么能临阵脱逃。
云折啊,云折,真是笨!
云折在群里说了这件事。
很快就有人冒出来回复她。
身高一米八:“操,你这不是上垒失败?!没用,你太没用了。”
幸福到我家:“云折!!!到手的鸭子你怎么能让他飞了!”
云折打着字,一脸纠结:“可是这算是我先挑事的吧,以后算账是不是要算在我头上。”
想找十个帅哥气结,发了段语音过来:“云折,啊啊啊,好摸吗好摸吗,人家都闭上眼睛了,你怎么不亲呢?孩子,你诚实地告诉爹爹,你是不是不行,还是你阳/痿?”
云折:“……”
她反驳:“我不是!”
“只是刚和他结婚,我就亲他,显得我很不正经。师兄那样一朵高岭之花,就这样被我亲了,是不是有点暴殄天物。”
云折咬着手,异常纠结。
一米八和幸福直接晕倒:“云折,打小就看你这孩子脑回路不太正常。”
幸福呐喊:“亲爱的,你是结婚,不是坐牢,你明白吗?!”
她都想冲来云折家里,撬开她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被什么东西寄生了,究竟是什么样的亚人种,才能说出这种胡话。
幸福:“亲爱的,你们那边结婚了接吻判几年?”
云折:“啊?婚姻法现在有这个规定吗?”
幸福给自己强上一瓶氧气管:“一米八,你给我冲去砍她,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白日梦想家,你给我出来,你来我家给我人工呼吸,我要过去了,这口气喘不过来。”
云折装憨装得异常开心,她整个人躺在床上,呈现一个大字。
想找十个帅哥:“白日梦想家谁?这个群里有谁叫这个?”
幸福:“……我他妈在叫你啊,呆子。”
想找十个帅哥:“?”
幸福捏了捏鼻根:“十个帅哥,这不是白日做梦是什么,梦想家,你什么时候从你梦里醒过来。”
帅哥:“……战火可以在云折身上,不可以在我身上。我对于帅哥的追求,是永无止限的。人生在世,我那么多年,十个帅哥有什么难的?!”
一米八:“云折,你老公长什么样?”
云折:“很帅。”
一米八&a;幸福&a;白日梦想家:“照片。”
云折:“没有。”
三人:“我们现在齐心协力命令你出去拍照,如果有视频就更好了,我们想看活生生会动的人。以及什么时候带他来见我们?”
“丑媳妇这都进家门了,还不打算来见公婆?”
云折抠抠脸:“请问daddy和y,打算给多少红包呢?”
幸福:“十块,出去买碗冰粉还能剩两块。”
一米八:“那我给十八,毕竟我的身高一米八。”
白日梦想家:“那我随二十,我想吃鲍鱼。”
幸福&a;白日梦想家:“一米八请你不要掩盖你一米五的事实,放下执念吧孩子,今年23了,怎么长也都是这个数了。”
幸福:“算了,我给你微信转个十块,请你喝瓶牛奶,个子不长不是事,长点该长的地方。那么平,我都替你着急。”
白日梦想家:“孩子,你要不还是来跟我一起吃云折喜宴上的鲍鱼吧,再给你加俩青木瓜。”
在一旁观战的云折:“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请吃鲍鱼了?”
三人异口同声:“意念告诉我们的,我们都听到了,谢谢云老板,云老板大气。”
云折腮帮子发酸,她笑骂:“滚啊!”
“就给十块二十的,还想吃鲍鱼,怎么不来把我吃了,把我家都给搬空。”
“也不是不可以。”幸福摸着脸,一脸心驰神往。
她们眼见就要说偏,一米八强行拉回主题。
“别打岔,云折老公到底长什么样!云折,你给我去拍!”
云折看着两秒刷了十来条,“好吧。”她从床上爬起来,穿上鞋重新走出来。
宋临川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云折手机举在胸前,她一副要关门不关门的样子,眼神躲闪。
云折偏头:“师兄,你洗澡啊?”
典型的没话找话。
云折咬了一下舌头,妈的,她都在干什么。
宋临川好笑看她一眼:“嗯。”
他刚洗完澡,浸润的黑发拧成一缕,被他手拨过,露出饱满白皙的额头。发丝不整却不显凌乱,反而多了些随性,随性之后是肉眼可见,击穿眼帘的性感。
明明宋临川穿着衣服,她却在发丝水珠顺势滴落,打湿那件白色短袖点点滴滴之中,透过一些临近透明的衣衫,甚至能够看到冒边的纯黑运动短裤,耷在他腰间,腰线隐隐若现。
云折眼神只瞥了一眼,又宛若烫眼般偏移开。
手机却没挪过地方。
宋临川看破不说破,他放下手,大步走进,云折听到脚步声逼近。
她看着白墙之上,木门之旁,隐隐约约有道黑影扩大逼近。
随后,她手中一空。
“偷拍我,嗯?”
宋临川手掌盖住镜头,手机一翻,就看到正在录制的视频。
宋临川逼近:“为什么不光明正大拍我?”
云折顶着头皮发麻的感觉,伸出双手,再度缴械投降:“师兄,求求你。”
“求我什么?”他手持云折手机,也没中断录制,只是抬得更高了一点。
云折抬头,冲他挤眉弄眼,求饶道:“能不能,还给我……”
宋临川低低笑了一声:“你是怎么觉得,我会轻而易举还给你的?”
云折拉他衣袖,试图将宋临川高举的手拽下来。
宋临川手臂纹丝不动,连高度都没有丝毫起伏。云折求饶无效,开始耍赖,她双手攀附上宋临川臂弯,云折整个人往上一坠。
她挂在宋临川臂弯上,眨巴着扑闪大眼睛,瘪着嘴:“师兄,求求你,还给我好不好。”
云折故意带了哭腔。
她整个人挂上来,宋临川身形都没动一下。他怕云折摔倒,手臂一抬,云折往上一挪,他另一只手环住云折的腰。
宋临川那张帅脸近在咫尺,他轻启唇齿,兰息萦绕在云折周围。
“那你说说,为什么拍我。是近距离看不够,还是,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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