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什么人啊,都几点了,还不起床,真是浪费时间!”“害,别管她了,第一天来学堂就迟到,我还正想看她被训呢!”“就是,我们快走吧,别管她了,我们就等着看她出丑吧,哈哈哈哈哈哈!”
女孩睁开朦胧的睡眼,打了一个哈欠,别过头去,小声嘟囔着。
“谁啊,大早晨的吵吵闹闹的,烦不烦啊,才几点啊,还想让我出丑,做梦去吧你们!”女孩躺在床上,用鄙夷的眼神望着那三个同窗。
显然女孩此时已经醒过来了,在听到那几个人说的话之后一声不吭,闭上眼睛,假装自己还在睡觉的样子,心里却在酝酿着一个大阴谋。
这个阴谋必须足以让那三个人出丑且知道自己是不好惹的,还得让那些同学和老师们对她心服口服,不敢招惹。
等那几个同学走了、女孩听到没了动静之后才终于坐了起来,从柜子里翻出来一件朴素却又不失风雅的长衫,套在了身上。
看着柜子旁的脸盆,女孩一想到这几个同学们肯定在里头做了手脚,便警惕了起来,没有第一时间把手放进盆里,而是拎起其中一位同学的手绢放在了盆子里,涮了一遍之后提了起来。
定睛一看,妈呀,这水里不仅掺杂着油水,还倒入了一小瓶硫酸,得亏她把手绢先放了进去,要是直接把手和脸插了进去,那还不得来个毁容啊!
女孩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一退,看着手里拎着的已经被硫酸腐蚀的破烂不堪的手绢,女孩下意识的往外一抛。
窗外,太阳像牛车的轱辘那么大,像熔化的铁水一样艳红,带着喷薄四射的光芒,坐在东方的岭脊上,用手撩开了轻纱似的薄雾,白云挂在蓝天之上,与太阳一起肩并肩。
天空下的是一个小池塘,小鱼在池塘中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不时探出头来,在水面吹个泡泡,水面上便会出现一朵朵水花。一朵朵荷花绽放于水面,使池塘变得更美丽,池塘里水草丰茂,清澈见底,连池底的小鹅卵石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小池塘与阳光融为了一体,活脱脱的一幅水墨画,就在初司胤正沉浸在美景之中的时候,忽然,一声惊人的尖叫声扫了初司胤的兴趣,初司胤闻声探出头看见了一个身材娇小,面容带着几分憔悴看起来受惊了的样子。
初司胤心里一慌,想到刚刚自己好像往窗外扔出去了一个什么来着,哦,对,是一个“带有硫酸”的破手手绢。
妈耶,惹祸啦,不会是那个手绢被抛到了女孩身上吧,初司胤不禁心头一颤,胆战心惊的朝门外头跑去,一遍跑一边想“我的妈呀,我竟然惹了这么大一个事,本来打算好好修炼来着,怎么就这么不注意呢,唉。”想到这里,初司胤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那个女孩没事了。
“是谁,到底是谁扔的这个烂娟子,砸到我不说,怎么上头还有硫酸啊,好疼呀,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快点给我出来,别惹了事不敢承认呀!”那个女孩鬼哭狼嚎似的吼道,眉头紧锁,快拧成了一条线,眼神中还透露出了愤怒,瞪着众人,话语间还带着绝望的哭腔。
听到这里,初司胤更加确定了这场事故就是自己引起的,心中害怕的不得了,却还是表现出一种镇定自若的样子。
初司胤喘着气急急忙忙跑到了女孩的面前,低下头来,轻声道:“对,对不起,这块手绢是,是我扔的,非常抱歉。”
女孩一听这话,顿时就明白了始作俑者就是初司胤,就是这个破破烂烂的烂乞丐导致她差点毁容了。
女孩仰起头来,傲慢的说:“哼,我可是当朝大将军之女阮罂,小贱人,还不快给我跪下磕头道歉!没准我还能饶你一命,不然,等我告诉我爹之后,你就等着吧!”
初司胤本来还对阮罂有些许的歉意,被她这么一说,顿时歉意全无,怒火中烧,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对着阮罂说:“这位小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看你这没教养样子,平时肯定也经常恃强凌弱吧,难道这就是贵府的教子之道吗?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你,你,你怎么敢这样对我说话,是不想活了吗,不知道我爹什么身份吗?你就嘚瑟吧,看我怎么教训你这个小贱人!”女孩一听这话,顿时像个泼妇一样开始骂初司胤,哦对,不是像,是就是泼妇。
初司胤小嘴一张,吃惊的想到:哎呦,就这还是将军府的小姐呢,女儿都教成这样了,想必将军一家子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错了,错在不应该像这个大小姐怀有歉意。
“干什么呢,都站在这里干什么呢,怎么不去上课啊,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一位年轻的男子走了过来,围观的群众顿时主动让开了一条道,初司胤正想着这人是谁呀,怎么感觉那些人都对他毕恭毕敬的呢
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议论声。
“哇哦,是笕昀师兄哎,哇塞,真的是“百年难得一见”啊”“真的吗,我都没有见过,据说这位笕昀师兄从七岁起就拜入了大长老门下,做了亲传弟子,年仅十五岁时修完便已经达到了筑基期中期,是一位绝无仅有的天才啊!”“不仅如此,笕昀师兄还是延陵皇室的皇子呢。不仅身份尊贵,灵力也高强,估计是颜值担当呢,这是怎样一位魔鬼啊。”
初司胤想道:“这位师兄居然如此强大,只可惜不知是敌是友啊!”
一位小仙童跑到了笕昀师兄的旁边,在他身边耳语了几句便退下了。
“就是你们两个在这闹事?”笕昀师兄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冰冷的说道。
阮罂一见到笕昀师兄就换了一副面容,用无辜的眼神看着笕昀师兄,撒娇似的用娇柔的声音说道:“师兄,你看人家的脸,都快要被她给毁了,我本来没想计较的,她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可是她不仅不道歉,反而还出口伤人,还推我,师兄,你可一定要给人家做主啊!”一改刚才那咄咄逼人的模样,活脱脱的一个矫揉造作小公主。
“是这样的吗,回答我,初司胤,第一天进学堂就惹是生非,是对谁抱有不满吗?”笕昀别过头去,用嫌弃的眼神看了看初司胤说道。
初司胤忍住怒火,心想:唉,反正事情已经闹大了,他们俩现在还一起针对我,算了,不忍了。
初司胤伸出拳头就朝笕昀砸去,正中眉心,笕昀白皙的肌肤上顿时肿起了一个包,紧接着又是一脚,猝不及防的笕昀被这一拳一脚打趴在了地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了起来,正准备施展灵力去攻击初司胤,初司胤却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学堂里跑。
笕昀瞪了瞪眼,说:“你跑的倒是挺快的,一大早就遇见你这种人真是晦气死了。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跑进了学堂的初司胤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里隐约有点憋屈:不是,这阮罂怎么这么会装啊,跟塑料袋一样,真能装,唉,以后的日子里又增添了不少麻烦,以后见到那俩人还是先躲躲吧,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先不管了,专心上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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