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简左那股气就散了,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太情绪化了?
未见其貌先闻其声,让他对于先生有了一些猜想,但是转念一想,他又不知道于先生对面的那个人是谁?
而且就算于先生以前跟别人有亲密的关系,那也是在跟他结婚之前,对于他人的过往,他不应该紧紧揪着不放才对。
简左是个心很大的人,这么一想想他也就释怀了。
客厅沙发里,他扯了扯自己的领带,让自己放松了下来。
于侑不知道简左为什么突然不开心了,他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简左,看简左从不高兴,再到沉默到现在有些释放疲惫得扯了扯领带。
“左先生。”
但他想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他看到简左扯了扯领带又像平常一样对他说:“于先生,你要先洗澡吗?”
他们两人一到了晚上运动轨迹基本就在二楼,不是洗澡就是运动。
于侑端详着简左的脸,看他似乎已经没有了先前的不愉快,也收回打量的目光:“我还好,左先生要不要先洗?如果左先生喝了酒之后有不舒服的感觉的话。”
他还记得简左是玻璃胃这个事。
简左酒意有点上来了,他觉得整个人都在发热,但是他想等酒精散发完之后再洗,他说:“我休息一会,于先生先洗吧!”
于侑看简左又扯了扯领口的位置,猜想他现在应该是想要一个人醒醒酒,就说:“冰箱里有牛奶,喝点牛奶对醒酒也有好处,那我先进浴室了。”
于先生进浴室后,简左也去到了杯冰水,但他在沙发上却怎么也坐不安稳。
今晚的鸡尾酒后劲似乎比他想得要大,平常简左喝酒也只是为了陪同林晃他们,稍微喝喝几杯啤酒应付场面,而对于这种酒精含量比较高的酒,他基本只在年会上饮用。
他将冰水一饮而尽,感觉一股沁骨的冰凉从喉咙划到了胸口,物理降温让他的沉闷有些平复下来。
他吐出一口气,猜想于先生没有那么快会出来,也就不急着去拿换洗的衣物,而是打开了手机看看资讯。
现在的营销太过见缝插针,在公众号的文章中间却看到了短视频的广告,巧妙的让人猝不及防,简左一不小心点了进去。
可能是为了吸引留存度,一打开居然是一个萌宠视频?国宝的幼崽形态不管是谁都不会厌恶,带着科普让简左一不小心就看完了。
后面的视频元素更加丰富,既有当下的热梗,也有高端的调酒技巧,一个收纳绳子的视频吸引了简左的注意力。
这个视频的标题是:闲着也是闲着,来学一下生活中必备的收绳技巧吧。
简左看到客厅里还有于先生的弹力带,他让视频暂停,将绳子拿了过来。
视频说:“想要将绳子收纳的不留缝隙吗?慢动作教你一起做。”
视频那边局部放大了up主的两只手腕和一条麻绳。
up主先将绳子在两只手心上挽了五圈,然后将左边的绳子绕到右边的手腕,再手腕再将右边的绳子绕到左边的手腕。
有一些细节性的动作光靠字幕解释不清楚,简左注视视频的图像,将绳子如法炮制在手上繁琐的穿插。
up主:“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要将绳子放得尽可能的宽松舒适,毕竟勒手并不是我们的主要目的。”
简左还看不出这样来回的打圈有什么作用,但是收绳本身就是要等到最后一个步骤才能够体现规整。
但当有的步骤完成后,那堆绳子在手上虽然松松垮垮,但简左隐约看到了某种规律。
up主说:“现在看到你右手手腕残留下来的这截绳子了吗,只要你把这截绳子一拉,整条麻绳都会整整齐齐的排在一起,节省空间。”
简左看到那截排在他袖口旁边的绳子,那节绳子大概三公分,如果成功了的话,那确实节省了很多空间,这时候他听到背后浴室的开门声。
“左先生,你在干什么?”
于侑擦着头发走出来,发现简左背对着他,而且肩膀两边微微向前,手头上在做着什么事情。
简左转过身来,眼尾明显比平时要润说:“于先生,你看这个。”
简左给于侑展示收绳技巧,于侑看到简左手上堆满了圈圈绕绕的绳子,简左说:“我在学习收纳弹力绳。”
于侑看到简左手上那堆绳子的排列方式,心底突然有股不妙的预感,他说:“左先生,你先等……”
但是他没来得及说完,简左将绳子一收,一股强而有力的力量从手腕的四面八方收拢,本来摊在手心上的绳子突然往手腕上移动,本来在手背旁边的绳子也争先恐后捆来,啪的一声他两只手腕被迫并排,咻,他两只手被自己给束缚了起来。
简左被自己绑在原地。
视频里的up主同时也被束缚住了,弹幕一片喝彩,都是简左看不懂的,什么诡计多端的零。
简左不知道为什么原先堆在手心上的绳子突然将手腕也给捕获了,他像是掉进了一个自己编织的网。
于侑看到简左将自己双手绑好了献给他,让他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成语。
束手就擒。
他看到简左不明白的眼神,再看了一眼旁边循环播放的短视频,他说:“左先生,你是醉了吗?”
简左皱皱眉头,澄清:“于先生,我从不喝醉。”
“抱歉,”于侑沉吟半晌,换了种说法,“左先生,平时喝完酒后你干什么?”
简左说:“一般是睡觉。”
于侑就明白了。
虽然这场景很养眼,他走过去说:“左先生,我帮你解开吧。”
“不用。”简左说着分开手腕,谁知皱起了眉头,
于先生抓住他的手说:“但是弹力绳,左先生会越拧越紧的。”
简左有些发窘。
他于是麻烦于先生帮他解开绳子。
简左因为不喜欢外出活动,他的皮肤非常白皙,这样一捆一绑下来,他的两只手腕泛着红劲,好不可怜的样子。
简左顺着于先生的视线看去,看到自己勒痕的肤色和旁边的肤色有了鲜明的对比,但也在一点一点平复下来,与此同时他感觉身上的烦闷劲散了,他说:“于先生,我的酒劲好像过去了,我要去洗澡了。”
他酒劲过了皮肤就会回白,起身去洗澡的他因为酒劲脚步比平时要轻。
他没发现他的于先生从帮他解绳子到现在一直低敛着双眼,等他走了才脱力瘫在沙发上,大手捂着眉眼感慨:“一天天的,真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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