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天晚上,夜黑风高,天上的月亮出奇的亮,它挂在天空,正目睹着地上所发生的事。
此处为西南地区滇江欧鲁雪山的山脉腹中。
只见山谷崖缝之中,有四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月光拉长他们的身影,如四只孤魂野鬼一般。
他们此行有急事,不由脚下加急,三步并两步走,很快便见这四人走出了崖缝。
此时,一个干瘦的中年男子开始抓耳挠腮,对他旁边另一个中年男人说道“九树兄!接下来就全看您的了,本来从那边山谷穿过去,就到当年我们挖的墓洞入口,可是现在塌方了,过不去。”
名叫九树的中年人转头看了看他们刚走出的崖缝口,只见明月当空,月亮正好挂在崖缝入口处的上空。
此崖缝又宽又长,弯弯曲曲,犹如一条青龙隐藏在地上,因此在风水中,称之为藏龙沟。
此时在月光下,藏龙沟投出的影子宛如一条黑龙卧藏在地,龙头的位置正好在山谷之中,而山谷为圆状,乍一看就像一颗珠子,活像是一条黑龙在夺取珠子般。
咱这里描述起来,各位看官脑中可能会有具象的画面,但亲临现场去看,可没那么简单,全是抽象画面。
想看出什么龙呀,珠呀等画面,需要风水堪舆“望、闻、问、切”中的“望”字诀,才看得出,这是非风水专家所不能办到的。
只听那叫九树的说道“这是“藏龙隐珠”的风水格局,也恰好我们这个点到,龙头正好投在山谷里,古墓就在这龙头的位置。”
虽然他们找到墓穴的位置了,但是前面的路因为塌方过不去,只能另找其它入口进入古墓。
只见九树拿出罗盘,东摆摆西看看,时不时又看看天上的星星,正通过风水堪舆,寻找古墓的其它入口。
不多时,便听他指着一个方向,说道“找到了!走!”
说罢!此人便带着众人从山谷的侧面行进,走出一小段路后,耳边就传来流水声,紧接着看见一条小河。
他们四人顺流而下,走出不多远,便见河流前方被密密麻麻的杂草和树滕给堵住了去路。
九树当即让旁边两个年轻人把路清出来,这两人答应一声,抄出背包上的工兵铲,迅速清出道路,随后众人鱼贯而入。
从杂草钻进后,可听不断有流水从高处落下,击打在岩石上的声音传来。
其中一个年轻人当即用狼眼手电观察了一下四周,都是些他不认识的歪脖子大树。
且每一棵树都特别粗壮,枝干纵横交错,全部往中间生长,从四面八方汇聚到中间,形如一个锅盖扣在正上方。
而脚下是一潭浅浅的流水,说来也奇怪,此处的水全部都是往中间汇集,而水潭中间可见一层密密麻麻的水草。
九树看了看四周,摆弄着手中罗盘,口中轻声念道“分枝劈脉纵横聚,气血钩连水中眼,水眼夹处藏真龙,大为都邑帝王州,小为郡县居公侯。”
他所念口诀不是别的,正是风水堪舆中分金定穴的口诀。
所谓“分金定穴”是风水术确定龙脉坐向的术语,可分二百四十分金与一百二十分金,此为风水秘术,非精通风水之人所不能懂,书说简短,这里不一一赘述。
念罢,只见九树忽然眉上川字一动,眼神聚光,惊道“没错!这水下果然有龙脉。”
一个形如金刚般魁梧的年轻人听罢,不由惊道“不是吧,咱不会是要从这水潭挖墓洞吧?”
而另一个身材匀称的年轻人,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头,说道“一句话就暴露了你不学无术的本质,没听口诀中有“水眼夹处藏真龙”么,而这些水全部都是向中间汇集,说明那就是水眼,如果我没估计错误,那水眼底下别有洞天。”
说着,他便指向水草覆盖的位置。
形如金刚的年轻人摸了摸头,悻悻说道“阿旺你狗日的!你大舅是风水师,你当然知道,但狼爷我只接受过正规的九年义务教育,哪里懂去。”
九树对身材匀称的年轻人说道“小凡你小子可以,风水理论掌握得还不错。”
九树口中的小凡不是旁人,正是我们本书的主人公——汪凡,而那个形如金刚的则是本书二号男主人公——薛文化。
薛文化最见不得汪凡在他面前得意洋洋的样子,立马拆台说道“他狗日的就是纸上谈兵的水平,属于只见过猪跑,但没吃过猪肉的半吊子水平,让他自己看罗盘的话,丫的肯定看不出来。”
“你们两个快打住,这一路来没少斗嘴,你们嘴不累,我耳朵都累了!”
九树见汪凡准备反驳,立马出言打断。
书说简短。
汪凡等人开始割草,下绳,进入水眼的内部空间。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水眼底下竟是一处天坑。
四把狼眼手电并齐照出,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草地,草地的前方是一颗顶到洞顶的大树。
而这时一个核桃般大的绿光从草丛里飞出,在空中停留片刻,又缓缓向四人飞来。
在狼眼手电的光束下,清晰看出此为一只萤火虫,这萤火虫足有成年男性大拇指般大小。
萤火虫也许是被狼眼手电的强光惊吓到了,拍着翅膀向洞顶上飞,接着又有一只,两只、三只……成千上万只的萤火虫从草丛里飞出,直上洞顶,把偌大的天坑照得通亮。
借着萤火虫的绿光,天坑里的景象尽收眼底,只见天坑里青苔爬满岩石,地上绿草丛生。
从天坑上流下来的河水在天坑里开枝散叶,分成几条大小不一的支流,贯穿环绕着整个天坑的地面,河里更有成群的鱼苗在游动着,在萤火虫的绿光下,河流表面闪着绿光,犹如流动的翡翠,耀眼动人。
还有几棵顶着洞顶的大树,洞顶上爬满了藤蔓,藤蔓又生绿植,当真是神仙遗留在人间的仙境。
“哈喽……!”
薛文化不由激动的叫了一声,声音回荡天坑,久久不能散去,惊醒了树上睡梦中的鸟群,鸟群叽叽喳喳叫着,成群穿过水帘,从天坑的坑口飞了出去。
估计是去“叫人”,来找薛文化算扰它美梦的帐去了。
汪凡等人找了块足足有五六米长的大岩石,四人围坐在岩石上稍坐休息,吃点干粮,商量着等会儿下墓的计划。
随后由九树带领,四人在天坑边缘找合适打墓洞的地方。
通过推测,九树找到了一处。
只听他说道“从唐朝开始,便有开山建陵的葬法,我估计从此处直挖进去,应该就能到古墓侧面。
汪凡多少觉得差异,心道“我靠!这九叔之前不是一直强调自己没下过墓吗?但怎么这会儿又好像很懂这里面的门门道道!莫非他曾经也干过盗墓不成?”
九树所选地点均为土层,但尽管如此,这四人挖了很久,依然没见青砖墓墙。
“我去它大爷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挖到啊?九叔您确定是这位置吗?”
此时薛文化已经累的不行,气喘吁吁的叫骂着。
九树显然也挖累了,停下来歇了歇,回应道“是!就是这里,别废话了,快点麻利的干活吧。”
薛文化尽管累了,但还是经不住墓里宝贝的诱惑,吐了口唾涂抹在手心上,搓了搓手,骂道“干它娘的,挖!”
话音未落,手中工兵铲便力大势沉地插进土里,只听见“当”的一声响,明显是工兵铲与坚硬的东西碰撞时发出的清脆声。
莫非是挖到了?
汪、薛二人喜出望外,连忙手忙脚乱把表面的土清去,看见一面青砖墙,显然!这是古墓的墓墙。
四人有备而来,当即进行爆破,一切准备就绪,点燃火药,冲出盗洞静候佳音。
可半晌过去,不见有反应。
薛文化当即说道“阿旺!没反应呀!要不你进去看看!”
汪凡听到薛文化说“没反应”时,本想应“再等等看”,但听他后面还有一句“让自己进去看看!”,便忍不住损他两句。
“嘴炮!你自己出门不带脑子,也别诱导我脑子回家呀!你丫怎么不自己进去看看?”
“呯——!”
话声刚落!突然一声巨响,顿时一股浓烟从盗洞滚滚涌出。
“唉!有效果了!走进去看看!”
薛文化说罢!就准备抬脚进去。
汪凡一把将其拦住,说道“你是真不带脑子,还是神经大条?这么浓的烟,小心把你熏成烤猪。”
等烟散的差不多了,四人进去一看,只见一个五六十厘米的洞口赫然出现在眼前。
“兄弟们!敌人的碉堡已毁,冲呀!”
“嘴炮!你冲锋,我打掩护!”
汪、薛二人见状激动不已,傻乐个不停,纷纷手忙脚乱就要一头钻进去。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急什么?想死呀!看看你们那财迷样,跟来盗墓的有什么区别?等着……等墓穴里的毒气跟外面的空气流通换气后才能进去。”
九树见状立马拦住他们,口气严厉喝道,随既又补充一句:“告诉你们!进去以后,墓里任何东西都不许带出来,听见没有!你们可是做了保证的。”
顿时汪凡心中一百只“草泥马”万马奔腾,心说“你自己以前就是盗墓的吧?怎么还搞得自己跟考古的似的。”
但嘴上是谨遵叔命,频频应道“是!是!是!记住了!”
薛文化心中也是各种抱怨,但嘴上亦是口是心非应着。
九树看出这二人的不快,说道“重复一遍!咱们为什么来盗墓……呸!不对!为什么下墓来啦?”
“寻找木云杉和寻蛊虫救和庚吉的命!”
两人悻悻说着。
显然!他们此行是为了找人和救人,至于其中原委错综复杂,那是孩子无娘——说来话长,后续随着剧情推进,再一一讲述。
“记住一句话,盗墓损阴德,此举必自毙。”
九树语重心长说着,便抬起手做势要弹汪凡的脑瓜崩,“你个小子,要敢盗墓,就太对不起你爸了。”
当时汪凡还郁闷九树何出此言,后来才知原因,不过此为后话,这里暂且不表。
墓穴的毒气换完还需要一段时间,四人便退出盗洞,来到一潭水池边清洗身上的泥土。
汪凡洗罢,便打算去试探九树口风,看能不能把他以前是不是盗墓的身份给套出来。
可还没走到九树身边,先听见身后传来“扑通”一声,他当即转头去看,只见薛文化在水潭里扑腾着!
“我靠!嘴炮!你他娘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情洗澡?”
薛文化并没有回话,而且人突然沉了下去,冒了两个水泡,也没见浮上来。
薛文化的水性汪凡太了解了,海边长大的孩子在水里憋气两三分钟是随随便便的事。
他便站在岸上叫骂“嘴炮!我真他娘的服了你了,还装死,能不能别那么幼稚?”
可依然不见薛文化浮上来。
汪凡当即咯噔一下,心觉不好,立马脱去上衣,把砍材刀咬在嘴里,一跃扑进水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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